波士頓,自由社總部。
本杰明自從收到赤蝰和綠蝰死的消息后,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他惶恐不安,不知接下來如何是好。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在獨立戰爭如火如荼的時候,這兩個靈魂人相繼死亡。
他該怎麼辦,該如何統領自由社,乃至整個希獨立的新大陸人。
如今自由社已經在東部13州遍地開花,形勢一片大好。
甚至馬上就要召開第一屆大陸會議,來立方機構,并選舉大元帥。
他甚至在赤蝰的啟發下,還起草了一份獨立宣言,號召整個新大陸的人起反抗民。
為什麼轉眼之間就變了這樣!
第一屆大陸會議還怎麼召開!
不能說自由社群龍無首。
至他還活著,他還在波士頓勉力支撐。
可他不擅長打仗啊!
本杰明擅長的是外和政,更擅長科學發明。
讓他領兵打仗,這簡直是把他架在篝火上面炙烤。
自從赤蝰不告而別以來,自由社就極不穩定。
不過在他和綠蝰親無間的配合之下,兩人全部彈下去。
現在綠蝰又死在了約克城戰役中,這可如何是好。
半月以來,本杰明極力制著消息,以免軍心大,但還是不住了。
各種小道消息鋪天蓋地而來。
有人說綠蝰已死,無法再當大陸軍統帥。
有人還說綠蝰和赤蝰兩人已經叛逃,加了印第安義軍。
更有人說,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謀,是印第安人要毀滅在這片大陸上所有的白人。
各種小道消息,讓所有自由社民兵心思恍惚,毫無戰力。
本杰明只好收了原本的戰果,讓各州力量全部回防,盡管日不落人即將被攆出大陸。
波士頓城里,也人心惶惶。
兩個創始人的接連失蹤,讓那些看好自由社的商人們紛紛要求撤資。
他們要拿回自己的錢,投資自由社不如去南方買地當一個奴隸主。
本杰明每天理這些事就焦頭爛額,心崩潰。
若不是他強大的信念和驚人的毅力,或許自由社早已分崩離析。
但如此況下去,距離崩塌也不遠了。
一旦13洲的自由社開始各自為戰,那麼想要在這片土地上建立一個新的國家,徹底了笑話。
法蘭西人、西牙人,甚至日不落人都會卷土重來,來對付曾經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自由社。
他快要恨死那幫印第安人了,這幫人為何要屢屢破壞他們的大事。
“本杰明先生!夜已經深了,您還不去休息嗎?”
議政廳里,一個聲音響起。
本杰明抬起頭,認出對方是綠蝰手下的兵,一個威廉的家伙。
這是為數不多從約克鎮逃回來的生還者之一。
那場戰斗太過慘烈,3000人只活了不到一百,其中就包含這個威廉。
“威廉?我還有一些公務要理,你怎麼跑到議政廳了,有什麼事嗎?”
本杰明皺起眉頭,頗有些不滿。
在他的觀念里,軍政是必須分開的。
這個大兵帶著武就闖了進來,顯得很不禮貌。
威廉看到了本杰明的皺眉,呵呵笑了。
他摘下了前的槍放在桌子上,同時舉起手表示自己并沒有惡意。
“先生,您在愁悶接下來的事嗎?我想,我可以幫助您的。”
“你?”
本杰明揚起眸子,看著對方,心里一陣不悅。
“不用了,威廉先生,政的事我自己解決就好,您負責管理好波士頓的民兵吧,自從綠蝰先生亡,那些人聽說很不安,你應該多安他們,然后……”
“不要提什麼赤蝰、綠蝰了!”
威廉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
“本杰明先生,您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嗎?這兩個狼子野心的家伙,完全是利用我們星條人……不,利用我們新大陸的民眾來達他們的野。”
“兩個東方人竟然想要統治新大陸,難道您一直就沒看出來嗎?他們為了您上位,干出來的事可不是一個紳士所為。”
威廉拉開椅子,坐在本杰明的旁。
本杰明聽出了對方話里有話,他轉頭。
“威廉,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如果沒事的話,馬上離開這里。”
不怪本杰明看不起他,實在是赤蝰在的時候,制得他們太狠。
這幫人似乎是赤蝰的嫡系部隊,手不錯但格憊懶。
赤蝰和綠蝰都曾告誡過本杰明,不要和他們接。
如今兩人剛死,果然這些人就冒出來了。
不過,當初赤蝰走的時候已經帶走了一批,在約克鎮又死了一批。
本杰明知道,除了威廉之外,也就剩三五個人還存活下來。
難道對方是因為頭領的亡,到不安?
“威廉,如果你們因為赤蝰和綠蝰死而擔憂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不用張,自由社會繼續重用你們的!你們先進的戰和戰斗能力我們都看在眼里。”
“好好干,只要立下軍功,你們完全坐上軍團長甚至更高的位置……”
本杰明出聲安著。
“哈哈哈哈……”
豈料,威廉大笑著打斷。
“本杰明先生,事到如今,你還覺得赤蝰和綠蝰死得很可惜嗎?”
“你不免也太可悲了,先生,我實話告訴你……”
威廉湊到本杰明邊,輕聲說出了當初他伙的真相。
“什麼?”
本杰明霍然起,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你說,我妻子邁瑞就是赤蝰和綠蝰聯手害死的?”
“不錯!兩人綁了你老婆,送到總督的戰車面前,讓你眼睜睜看著死了。”威廉冷笑說著。
“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可惜只有你瞞在鼓里,你若不信,隨便問幾個民兵,他們都會告訴你真相的,本杰明先生!”
本杰明已經渾抖,說不出話。
打死他也想不到,害死自己老婆的真兇竟然是赤蝰和綠蝰。
而原因,竟然僅僅是為了迫他伙。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干啊!
想到自己還和兩個人面心的禽合作了這麼長時間,甚至親無間。
一時間,這個中年人心痛的無法呼吸,甚至惡心想吐。
“本杰明先生!不要悲傷,如今他們已死,事終于扳回了正常軌道。”
威廉見本杰明已經幡然悔悟,出笑意。
他拍了拍手,外面又走來幾個男人,全是從約克鎮逃回來的星條大兵。
自從赤蝰和綠蝰死后,他們終于覺能翻農奴把歌唱了。
星條國,怎麼能在東方人的領導下立。
如今好了,所有人該死的死,該失蹤的失蹤。
從神廟島穿越而來幾個星條大兵,終于可以嘗試著掌控這個帝國。
“本杰明先生,容我們正式介紹一下。”
等幾個人進來后,威廉肅容起,站在他的面前。
“我是星條國第98旅海軍陸戰隊,威廉湯姆斯上尉……”
“我是星條國第16航空大隊第三中隊,湯姆杰非遜尉……”
“我是……”
幾人自報家門,本杰明呆呆地聽著。
“星……條……”
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讓他本想不起來,這是世界上哪一個國家。
幾人相視一笑,緩緩對他說出了前因后果。
本杰明聽完一切,差點摔在地上。
“難道,200年后科技已經先進到如此地步?”
“不!不是科技,而是神技。”
威廉等人圍住了他,“先生,讓我們好好討論一下,自由社過渡為星條的事吧。”
“您知道嗎,有一個15歲的孩子,正在被我們的人護送趕來波士頓的途中。”
“他華升頓,您的所有憂慮和擔心在我們面前,在他的面前,都不是問題。”
……
或許沈浪本想不到。
歷史的車在偏離了軌道之后,還在盡力地向原本的軌道扭轉。
至于能否扭轉功,就不是他的事了,而是彼得要面對的事。
18歲的彼得面對15歲的華升頓。
兩人又將如何在新大陸掀起波濤,都是幾年后的事。
而沈浪此刻已經乘坐客船帶著小白,一路遠洋到了灰熊國位于太平洋的港口城市。
他上岸之后馬不停蹄,一路繼續向西行進。
二十余天后,終于趕到圣彼得堡。
故地重逢,沈浪顧不上慨直接宮。
但這一次他沒有走宮門而,而是帶著小白尋了個防守薄弱的地方,直接跳墻。
小白一臉懵。
是知道沈浪和陸雪芙關系的。
你這種方式進去見你相好的,不會是去抓的吧?
小白甚至忍不住問了出來。
沈浪聽了小白的問題,差點從墻頭一頭栽死在地上。
“小白,你能不能學點好,滿腦子都在想著什麼!”
小白俏臉一紅,“還不是你滿不正經,跟著粑粑能變香?你要好好檢討一下你自己。”
沈浪忍不住捂住了臉。
暗想帶著小白回去之后,還不知道怎麼解釋的份。
總不能說是一條龍吧。
那樣不得被冰冰打死,你把一條龍服務帶回了家?
真是一團麻。
“你一會別說話啊,跟著我。別引起皇宮侍衛的注意,我不想讓陸雪芙知道我來了。”
“嗯!要是真有夫,我幫你打死他。”
“你還是歇會吧。”
沈浪一臉無奈。
一路上他已經知道。
自從新任帝登基之后,不但將灰熊國上下整頓得服服帖帖,還將國外打得服服帖帖。
自從和普魯士宣戰以來,灰熊勢如破竹,一路打到歐羅大陸中部。
腓特烈哭喊著饒命,也難逃一劫。
灰熊帝由此在世界揚名。
整個歐羅大陸的各國國君無不敬服,派遣公使在圣彼得堡常駐,唯恐惹怒這位帝。
一旦惹不爽,灰熊大兵即刻境。
就連日不落和法蘭西兩個世界強國也接連拉攏,意圖和帝達結盟。
怎奈帝對于他們的誠意不屑一顧,反而和大夏結為盟友,一心西征。
整個歐羅大陸陷惶惶不可終日的地步。
可就在幾天之前,灰熊即將滅了整個普魯士的時候,大軍突然按兵不。
帝也一連數天沒有早朝,讓整個圣彼得堡的貴族們惴惴不安。
沒人知道帝出了什麼事,只是猜測帝是否即將臨盆。
這個消息一出,竟讓全城百姓日夜祈禱,祈禱帝和皇子平安無恙。
可一連幾天沒有任何消息傳出,讓所有人陷不安。
也有那外國細作想要冒死闖皇城,一探究竟。
如果帝死,整個歐羅大陸將松一口氣。
可惜皇宮在阿道夫的守衛下,無比森嚴。
凡是擅闖者全部決。
得到消息的沈浪不知道陸雪芙出了什麼事,自然焦急。
在他和小白跳皇宮之后,迅速向陸雪芙的寢宮接近。
可兩人走后不久,城墻閃出幾個人影。
“伯爵大人,為什麼不拿下這對男?”
暗影,近衛軍不解地問向老大阿道夫。
阿道夫一臉冷汗。
拿下攝政王?
別特麼鬧了。
你們就是3000人全部一起上,都不一定夠攝政王大人塞牙的。
打他不調個幾萬大軍是不可能打得。
更何況,這位是陛下的心尖,誰敢一下試試。
陛下之前頒布的誅九族之罪,立馬就要落在誰的上。
“都給我閉,這是陛下請來的神醫,今天看到的事,誰也不要說出去,違者別怪我殺他全家!”阿道夫狠狠喝道。
“是……”
眾人心中一凜,都垂下了頭。
接生神醫?
哪有翻墻頭過來的神醫啊。
再說也沒有男人干這種活的吧。
也有那近衛老兵終于想起了這人是誰,嚇的出了一冷汗,再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