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走進公司大門后,四人就趕放下大皮箱。
除了力量驚人的楊建國,其他人都趕用力甩著酸麻的雙臂。
“錢。”
“我的錢,哈哈。”
何紅梅再也制不住熊熊燃燒的貪念,趕大步沖到門口,作勢就想打開面前的皮箱。
“慢著。”
項藏鋒一把抓著何紅梅的手,正問道,“你可還記得我們的協議?”
“當然記得,我又沒得老年癡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反悔的。”
何紅梅連連點頭,不假思索說道。
“重復一遍給我聽聽。”
項藏鋒不容置喙說道。
“我們的約定是任由我們一家人隨便拿,能拿多算多,拿不走的就不是我們的錢。”
何紅梅故意將“我們一家人”說得格外重,唯恐項藏鋒言而無信,只讓們中一個人拿錢。
從馮天宇等人的吃力表不難看出,箱子里肯定都裝滿了一捆捆鈔票。
兩個人拿錢,那得損失多錢呀?
“你還記得就好,我也最后強調一句,你最好言而有信,否則,本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項藏鋒盯著何紅梅,威嚴說道。
“那是必須的,我何紅梅這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言而有信。”
何紅梅將口拍得砰砰作響,信誓旦旦說道。
“很好,你可以打開箱子了。”
項藏鋒終于松開何紅梅的右手,點了點頭說道。
項藏鋒的話語剛落,何紅梅就趕彎下腰,一把拉開拉鏈,作之快,更勝十七八歲的育特長生。
柳飄絮不自握雙拳,一眼不眨盯著何紅梅。
“嘩啦啦……”
然而。
下一秒。
金屬撞聲就連綿不絕響起,數不清的一元鋼镚和黃燦燦的五角幣,夾著一角幣,從敞開的皮箱中傾瀉而出,散得滿地都是。
“——”
何紅梅目瞪口呆地看著滿地幣,原本黝黑的面孔,更是黑得如同鍋底。
兩名匆匆趕來的支行行長也終于恍然大悟,為何項藏鋒有牛上天的紫鉆雪絨卡和至尊荊花卡,卻只取這麼點錢,且還只要幣了。
原來是在耍人呢!
“哈哈……”
一直強憋著馮天宇等人,也終于徹底忍不住了,全都放聲哈哈大笑起來。
一元幣,一百五十五八個每公斤;
五角幣,每公斤最多價值一百二十元;
一公斤一角幣,更是只有得可憐的八十七塊錢。
雖然他們每個人的皮箱都重量驚人,但價值卻都得可憐。
四人中,以楊建悟取錢最多。
一共是八千一元幣,兩千五角幣,外加兩百一角幣,連上皮箱的總重量差不多是八十公斤出頭。
“趕拿錢吧,隨便拿,盡管拿,能拿多算多。”
項藏鋒打了個響指,戲謔說道,“我們的約定是你們隨便拿錢,可不提供皮箱服務喲。”
“哈哈……”
項藏鋒之言,讓馮天宇等人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王八蛋,你敢耍老娘?”
何紅梅再也忍不住了,指著項藏鋒的鼻子,氣急敗壞罵道。
“廢話說,這些幣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要就趕拿,不要我就讓他們分了。”
項藏鋒淡漠看著何紅梅,面無表說道。
“大家快來看呀,這個不孝找了男人忘了娘,跟的野男人聯手欺負自己親媽,大家快來幫我評評理呀……”
何紅梅再次潑勁發,旋即又開始滿地翻滾,放聲大不止,想用引人注目的方式,柳飄絮和項藏鋒妥協。
許多時候,這種方法的確是管用的,但很可惜,到了項藏鋒和楊建悟。
堂堂兩大兵王還治不了一個潑婦,那可真就白混那麼多年了。
“通知市局劉隊長,讓他把這個王八蛋抓回去好好審審,滿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咦,我的表呢?”
項藏鋒猛地抬起溜溜的右手,大聲驚呼道。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吧?竟敢我家項的手表?趕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楊建悟一步到柳康帥面前,重重推了一把柳康帥,兇神惡煞說道。
“你放屁,老子什麼時候了他的手表了?”
柳康帥臉漲紅,憤怒喊道。
“我是項的保鏢,他們也都是項的老人,沒人會,也沒人敢項的手表,除了你這個手腳不干凈的街溜子,還能是誰?”
楊建悟出右手,惡狠狠說道,“你最好乖乖出來,要不然,我們可就要手搜了。”
“王八蛋,你誣賴人?從始至終,老子都沒挨到過他,怎麼可能他的表?”
柳康帥指著項藏鋒的鼻子,氣急敗壞喊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哼。”
楊建悟冷哼一聲,然后猛地一個虎撲食,輕松撲倒柳康帥,一把撕開了他的左邊子口袋。
早有準備的項藏鋒,同步打開攝像頭,全程拍攝著楊建悟抓捕“小”的全過程。
“嗤啦!”
隨著一聲線撕裂的脆響,柳康帥的右邊子口袋也被楊建悟一把撕開,一塊其貌不揚的電子表也隨之掉落在地面上。
“果然是你這個街溜子做的,這次看你怎麼抵賴?”
楊建悟一把抓起手表,飛快爬起,指著柳康帥的鼻子,惡狠狠說道,“項的手表可是價值兩百八十萬的頂級豪表,你就等著坐滿十年牢吧。”
“你放屁,老子沒他的表,是你們誣陷老子的。”
柳康帥迅速爬起,氣急敗壞喊道。
“我們誣陷你?呵呵。”
項藏鋒大步走到柳康帥面前,隨手點開視頻。
視頻很短,不過才十幾秒鐘而已,但卻清晰記錄下了楊建悟撕開柳康帥的子口袋,找到“頂級豪表”的全過程。
“你……你……你們……”
柳康帥被氣得渾直哆嗦,連話都說不圓轉了。
他雖然是個好吃懶做的巨嬰,但智商卻并不低,他好歹也是正經八百的大專生,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肯定是楊建悟推他的時候,趁機把手表塞進了他的子口袋里。
“老楊,報警。”
項藏鋒指著氣得渾哆嗦的柳康帥,憤怒說道,“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手腳不干凈的人,回頭你親自去一趟市法院,讓趙庭長有多重判多重。”
“好的,項。”
楊建悟恭敬回到一句,然后便拿出手機,作勢就要撥通報警電話。
“快停下。”
“不要報警,千萬別報警。”
何紅梅也徹底急眼了,趕一骨碌爬起,焦急大喊道。
雖然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但卻并非不通人世故。
自然也能看得出來,項藏鋒擺明是在故意收拾們母子。
項藏鋒可是能讓兩個銀行行長匆匆趕來公司,百般結討好的人,他的份自然不是蓋的。
這里又還是項藏鋒的主場,如果他們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柳飄絮,你個不孝,你爸爸得直腸癌了,已經沒有幾天好活的了,你真要狠心讓你弟弟結不婚,讓你爸爸死不瞑目嗎?”
不等項藏鋒開口,何紅梅便又一步沖到柳飄絮面前,指著的鼻子,氣急敗壞喊道。
這次,何紅梅倒是沒有撒謊。
柳忠貴的確在十天前被檢查出了直腸癌。
何紅梅之所以不告訴柳飄絮,自然不是害怕柳飄絮傷心,而是怕把錢都拿去給柳忠貴治病。
得了癌癥,反正都是個死!
干嘛要花那冤枉錢,讓兒子娶不上媳婦?
但事到如今,卻也只能拋出這個殺手锏,希能從柳飄絮和項藏鋒手里拿到一大筆錢。
至于錢怎麼花,那就是的事了!
“爸,這是真的嗎?”
柳飄絮再也顧不得何紅梅了,趕小跑到柳忠貴面前,滿臉焦急問道。
原本已經干涸的淚水,又完全不控制地滿眶而出。
柳忠貴雖然木訥老實,在家里本說不上話,但卻是在這個家里唯一能到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