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了那煞王之後,衛龍便恍然大悟了起來,魂宗原本的定位就是犧牲自我進幽冥之中爲人族的千千萬子民鋪路,但是此刻卻忽然整反叛,完完全全的化爲另一種存在,完全對立的存在,整個魂宗這千萬年來進幽冥之中的殭有多,恐怕都到了難以計數的地步。
難以統計,分佈這麼廣的地盤之中,如何能做到讓所有的人都一同反叛的,那麼這些人之中,必然有能堅守初志的人,那麼這些人呢?去了哪裡?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被魂宗的高層直接抹殺了?全部都被抹殺掉了麼?
若是剛纔那個似乎本不知道有劍這種東西的煞王,衛龍還是忽略了這麼一層,只要是人族的修士轉化的飛昇殭,怎麼會幹出拿著另外一個人的法寶在手中這種愚蠢之極的事,哪怕是結丹期的修士,幾乎都是百分百的都會一些簡單的劍之,最簡單的控制法寶飛劍的方法。
但是這煞王似乎本不知道,這便是一個破綻,若不是因爲不知道,絕對不會拿著衛龍的水晶長劍甚至不知道去制其原本主人的意志,直接被水晶長劍秒殺,那麼便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這貨是幽冥之中的土著殭,本雖然可能是人族,但是生前的時候卻本沒有接過修士。
想通此節,衛龍終於想到了最大的矛盾點,爲何那些原本抱著大義進幽冥之中化爲殭的人族爲何會集叛變,現在似乎已經有點明白了,因爲並不是所有的殭都爲了這一點,若是這個基數比例龐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加上高層反叛的話,下面的人便會直接隨大流了,一些本就是被人害死,心中怨恨未消。
若是這種人機緣在幽冥之中重新甦醒了之後化爲殭的話,必然對一切活著的生靈都抱著極大的敵意,活著說任何人都抱有極大的敵意,這一類,衛龍不會有毫的猶豫,見到了就直接殺掉,冥頑不靈,已經沒有任何迴轉的可能了,甚至衛龍都懶得給其多說一句話。
而還有一種特別的,便是本沒有去想這麼做是對不對,甚至連反叛這件事可能都不知道,或者說是本不明白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就如同眼前這個金甲,蔓延的執著倔強之中沒有一怨恨,掙扎著想要站起,似乎對其來說目前便只有這天地印璽加持了雙重重力之後的龐大力量,這纔是其要偏執的對抗的東西。
若是以王之,王的速度,這天地印璽化爲這種巨型的形態之後,以純粹的力量本不倒這貨,但是他卻直接選擇的抗,本不屑與閃躲,傻的可,同樣是對於力量有極道的追求的人,心中的善惡大義都已經被弱化到無險低的可能,只能簡單的分辨出,誰對其有惡意,誰對其是善意,惡意的殺掉,善意的不殺,就這麼簡單。
衛龍看到那金甲王本沒有聽到自己說話,全部的心神都在對抗天地印璽的龐大重量之上了,真是偏執到傻的傢伙,輕輕搖了搖頭,心念一,那天地印璽便小化爲掌到回到衛龍的手掌之中,那金甲王正在發力對抗上面的重量,但是卻忽然失去了這力量,整個人就如同炮彈一般瞬間向高空之中。
衛龍啞然失笑,這金甲王不是把腦袋都練了,就是化爲殭的時候天生神智缺失,竟然連最基本的力量控制都難以做到完控制,甚至連衛龍收回天地印璽的那一段緩衝時間都難以覺到,整個人的全部神智都陷到那種力量的對抗之中了。
此時,莫名的,衛龍心中的殺意便徹底的消散,這傻大個,讓衛龍想起了在乾坤大陸的地底炎火之中閉關多年未出的大牛了,讓衛龍想起了初次見到時傻的可,現在已經變得有點蔫壞的傻大個,不知道這傻大個什麼時候才能閉關出來,還有樸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關。
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上一道人影落了下來,轟的一聲,毫無花哨的踩在那已經了黑水晶一般的地面之上,而後便撓著頭左右打量了起來,眼中帶著一子疑,衛龍失聲笑了出來,這傻大個似乎此時才發現了衛龍一般,眉頭忽然一皺,嗅了一下鼻子,道:“你上怎麼有怪味?”
衛龍看了一下自己紅潤的皮,看起來完完全全是一個健康之極的大活人,但是在這傢伙的裡便了帶著一子怪味的傢伙,甚至看貨的樣子,還十分嫌棄一般的皺著鼻子,衛龍瞬間有點傻眼了,衛龍似乎覺得眼前這個本搞不懂狀況的傢伙纔是一個正常人,而自己是一個剛剛從墳墓之中爬出來滿腐爛臭味的殭。
那金甲王皺著眉頭,似乎不願意靠近衛龍一般,站的遠遠的,問了一句:“你看見剛纔那忽然落下的東西了麼?真夠勁,要是再重點就好了,其他人呢?怎麼只剩下你一個了?還有,你上的味真怪,離我遠點!”
衛龍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現在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衛龍敢發誓,沒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讓衛龍覺凌的了,風中凌了,衛龍指了一下左手上的天地印璽,道:“你指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那金甲王還十分認真的看了半晌,纔不屑的嗤笑:“真當我傻子了不,這纔多大一點,你是不是那個吃泥的傢伙的手下?新來的?那吃泥的傢伙呢?”
衛龍角搐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將天地印璽拋到半空之中,提醒了一句:“看好了!”心念一,天地印璽便飛到半空之中,緩緩的變大,直到變和剛纔一模一樣的千里之大,那金甲王這才滿臉不可思議的道:“真是這個,不過他怎麼變大的?都沒見過這麼大的山,還這麼,還會飛……”
衛龍已經無話可說了,心念一,便將天地印璽收回丹田之中,搖了搖頭,轉離開,繼續向著魂界的中心走去,但是那金甲王卻大步跟在衛龍後,一臉焦急的樣:“喂,你是不是那吃泥的傢伙的手下?那個東西什麼?能借我用用不?”
衛龍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對於這個傢伙的殺意已經消散,再留下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十絕陣之的那些小嘍囉也已經全部湮滅,十絕陣圖沖洗回到丹田之中,衛龍便飛遁到半空之中向著魂宗的中心方向飛遁而去,而片刻之後,卻還是應到那金甲跟在自己後,不斷的問道:“你是不是那吃泥的傢伙的手下?”
衛龍沒好氣的回了句:“不是!”
那金甲王卻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哦,我猜也不是,那你是什麼?”
衛龍隨後道:“人,活人!反正不是殭!”
那金甲王恍然大悟,道:“你竟然是人!”
衛龍面越來越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竟然是人,衛龍決定再也不開口,跟著或說話多了,自己的智商都會被其拉到同一水平線之上了,殺又生不起殺意,速度太快的飛遁之法,在這幽冥之中太過明顯,普通的飛遁卻本甩不開這貨。
那金甲王似乎很有一般,不不慢的跟在衛龍側,道:“其實我告訴你個,我原來也是人!只不過現在變了殭而已,我說剛纔我覺你上的味道那麼怪,我覺得,現在和我還是人的時候沒什麼兩樣,我那時候力氣很大,後來不知道怎麼死了,就變現在的樣子了,還是力氣很大,可是這裡連個重點的東西都沒,都是輕飄飄的,很不舒服,對了,你那個東西能不能借我用用?”
斜著眼睛用餘瞥了那金甲王一眼,看那鄭重的樣子,似乎是說什麼了不得的大一般,小心翼翼的,似乎告訴了衛龍這個大,衛龍就會將天地印璽借給這貨當石鎖練一般。
衛龍裝作沒聽見,不斷的加快飛遁的速度,而這金甲王依然好似不不慢的的跟在衛龍的側,還大驚小怪地道:“你怎麼飛的越來越快的,我都快跟不上了!”
但是直到衛龍不斷的加速了半個月之後,這金甲王還是如影隨形一般的跟在衛龍的側,還帶著一點躍躍試的樣子,道:“你再快一點,我都很久沒見過比我飛的快的人了,不過飛的再快還是沒有舉你那個東西有意思……”
衛龍真覺自己快瘋了,按照普通的飛遁跟一個金甲比速度,甚至衛龍都快忘記了,五行、旱魃之類的殭,都是天生的速度王者,五行,旱魃之類的殭,在煉氣士的分化之中,纔算是真正的殭,真正的殭不在五行之中,跳出迴之外,乃是天地生靈的一種。
而五行雖然分化五行,但是卻不在五行之中,乃是一種特例的存在,殭,真正的來說算是一種生靈,是沒有靈魂的,乃是靈合一的存在,魂宗的那些殭,其實都不算是正兒八經的殭,眼前這個金甲王其實才算是,真正的殭,力量與速度俱全,戰鬥力強悍無比。
竟然跟一個真正的殭比飛遁的速度,這貨的速度都是本能,想到這裡,衛龍暗歎一口氣,猛然停了下來,而那金甲王則瞬間消失不見,數個呼吸之後,那金甲王才折了回來,一臉不高興地道:“你停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這都跟你比了一次了,這下你可以把那個東西借我用用了吧?”
衛龍一掌捂在自己的臉上,這是造了什麼孽了啊,怎麼會遇到這種貨,衛龍深吸一口氣,道:“你來到這裡的時候沒人給你說過,簡單活人要殺掉?沒有告訴過你,見到魂宗的敵人要攻擊麼?”
這金甲王沉思了半晌之後,才極爲認真地道:“我忘了,我記得有個大高手說是讓我聽那個吃泥的傢伙的話,可厲害了,我打不過他都,可惜我找不到那個吃泥的傢伙了!”
吃泥的傢伙,必然就是那個煞王,這貨難道沒有看到煞王都化爲飛灰了麼?想到這貨剛纔抗天地印璽重量的那副樣,衛龍便暗歎一口氣,這貨可能真的就沒注意這邊的事,想到這裡,衛龍便想起之前的推測,魂宗之出現了變化,但是肯定有不忘初志的人存在,找到這些人,搞清楚這裡出現這種況的原因。
甚至找到起先進幽冥的贏凡,他是不是還安全著,有沒有在魂宗的眼皮底下紮下,還有之前那個能強行破開幽冥世界的空間壁壘的強悍傢伙人鬼,而之前直接滅了魂宗那麼多殭,肯定已經將消息傳遞了出去了,再高調的話,可能就會引來僵神級別的高手了。
不說多,一個僵神級別的高手都不是衛龍此刻能對付的,那種境界的殭,一力降十會,還有強橫的,和超出衛龍一大截子的速度,絕對可能會被秒殺的!
而看著眼前這個傻大個,衛龍嘿嘿的笑了起來,道:“大個,你是不是想找點重的的東西,是不是想練練力量,也不是不行,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做我手下一員大將,我就給你一些能讓你覺重的東西,怎麼樣?”
那大個斜眼打量了衛龍一眼,道:“你沒我強,我不做你手下!”
衛龍面一黑,心念一轉,轉而道:“那你不做我手下大將也行,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要聽我的,這樣行不行,說好了就不準反悔的!”
大個很是認真的沉思的片刻,才道:“行,除了讓我去跟那大高手打架,什麼都行!”
衛龍出一笑容,有個王跟在邊,以後想去哪矇混,也會好辦不的,斬殺這些小嘍囉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查清楚這種異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