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教學。
一個真敢問,連君臣佐使都弄不明白的人,毫無醫學基礎,上來就問藥理藥和經脈!
一個真敢教,連最基礎的醫學知識都沒教,上來就總結歸納有難點的知識。
師徒二人也是沒誰了!
祁圣林的本意是讓安子溪在大學學習中醫的基礎理論知識,他自認自己醫不差,但是教徒弟就差一些,肯定比不上那些科班出的教授。有正統大學的教授教學,自己在一旁保駕護航,教一些科班沒有的東西,這孩子未來的前途肯定不可估量!
這次教學,也純粹是一時興起,誤打誤撞。祁圣林的觀點是,不管做哪一行,都要把基礎打好,萬丈高樓平地起嘛,學醫就更是如此。
他們那個年代學本事,都是從打雜開始做起!一進門,先干三年活!
不像現在,只要考上大學,一校門就能接到最專業的知識,老師只怕你不學,拼了命的往你腦子里灌。
多麼好的年代啊!
師徒二人研究起學來,都是一副拼命三狼的架勢。對于安子溪來說,這本書是個挑戰,是從來沒有接過的領域,想要吃里面的知識點,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對于祁圣林來說,講解書中的知識,就是重溫過去!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時候,那時候他的師傅也是這樣一字一句的為他講解,替他解,為他開啟了一道新的大門。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歇一會兒吧!”祁圣林指了指外面的天道:“都什麼時候了,你是年輕,我這把老骨頭可是不住了。”
“哦哦!”安子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師傅,我給你沏茶去,對了,晚上你想吃什麼?”
祁圣林嘿嘿一笑,“我想吃什麼,你做啊?”
“我不會,要不買點?”
祁圣林嘿嘿一笑,“我就說,你是惦記著我那半瓶酒呢!”
安子溪眨了眨眼睛,“看破不說破,才是好朋友。”
“我要吃街角那家的醬牛,再買半斤豆干,其他的你看著買!”
“得!”安子溪得了令,轉出去買醬牛去了。
醬牛不便宜,一斤要三塊三,安子溪原本想多買點的,結果老板生意太好,只剩下一斤多,便都包圓了。又去買了半斤豆干,半斤炸花生米,這才往回走。
將一斤多的醬牛分兩份,一份送到了劉滿倉那里。
“安姑娘,這多不好意思。”劉滿倉擺了擺手,“我們已經欠了您很多了……”
“大娘需要營養,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欠也欠了,不差這半斤牛。”知道劉滿倉借了不錢,吃食上也是能省就省,這半斤牛也幫不了他什麼大忙,不過是的一點心意罷了。
“謝謝!”劉滿倉能說的,也就這兩個字了。
安子溪笑著道:“別舍不得吃,天熱了,放臭了!”
“知道!”
安子溪這才回了祁老爺子的小院,一進門卻聞到了香味。
祁老爺子炒了蛋,油放得足,香氣竄出去老遠。
“喲嗬,還有蛋呢?”
“自給自足啊!”老爺子已經放了桌子,擺好了酒,黃澄澄的炒蛋靜靜地躺在盤子里,旁邊還放了兩個空盤子。
安子溪連忙過來,把油紙包擱在桌子上,“我先去洗手。”
等洗手回來的時候,牛,豆干這些都已經裝盤了,豆干和花生米在一起,醬牛獨一個大house。
沒辦法,價高的待遇就是好啊!
“師傅,我給您倒酒。”
“呵呵。”祁老爺子把酒盅往前推了推,“哎呀,你說你才多大,就好這口酒!我跟你說,這酒最好是不沾,我聽說外科那些大夫,都很喝酒的。”
“他們那是怕喝酒麻痹神經,手拿不穩手刀!咱們學中醫的,用不著擔心這個。”
還懂!
老爺子瞄了一眼,“真決定學醫了!”
“決定了!”安子溪舉起酒杯,“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后悔的!咱爺倆一個!”
“老規矩,你頂多三杯!”
“行,聽您的。”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等酒喝得差不多了,菜也吃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了。
“你這孩子是真坐得住,都什麼時候了,不是讓你回學校嗎,你咋還不走。”
安子溪一笑,“馬上,我幫您把這盤子刷了就回去。”
“學校沒有門啊?”祁老爺子有點搞不懂安子溪的想法,現在都晚上七點多了,高中的管理這麼不嚴格嗎?
“來得及,來得及,放心啊!”安子溪麻利地將桌上的盤,碗都拿到外間去,慢悠悠的刷干凈,擺進碗柜里,又慢條斯理的重新洗了手。
“師傅,我走了啊!你關好門。”
“知道!”祁圣林出來送,眼見著慢悠悠地往胡同外面走,這才轉關上大門。
這孩子,奇怪啊!
不過祁圣林也沒多想,鎖好門以后,邁著小碎步回屋去了。
今天晚上這酒喝得舒坦,等會兒他泡個腳,聽聽收音機,早點睡。
安子溪一路往學校走,步子不不慢,生怕后的人跟丟了。
這兩個人跟了半天了,剛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發現有人跟著,后來去買醬牛的時候,猛然察覺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
安子溪不聲的去劉滿倉那送了醬牛,又回去祁老爺子的小院喝酒,一直拖到這個時間才出來,就是想會會這兩個跟著的人。
不得不說,安子溪的心理素質那是相當強悍。
來人是誰,不知道,但是對方的跟蹤技不錯,想來應該不是腳蝦之類的。所以安子溪已經做好了準備,趁著天暗,趕將危險解決掉,有預,這次來的是一條大魚。
安子溪特意挑偏僻的小路走,影被小巷子里的路燈拉得老長,就在即將走出巷子時,后的腳步聲突然急促起來。接著,前面突然多了一個黑影,兩人一前一后把堵在了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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