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學讓你干啥去?”梁秋月問。
何小蓮哭喪著臉,癟著,“下地掙公分,順便給我相看人家。”
梁秋月聽到這些心也不好,但的手也不到何小蓮家。
何小蓮也確實不是因為不能上學難,不過是這學期過后就見不到自己喜歡的人,還要在農村找個泥子嫁了,想想都難而已。
梁秋月也不知道說啥好,約約聽到外頭一堆婦正問王秀芹同志的事,大有相看的意思。
何小蓮的哥哥何小勇臉蛋微紅的推開門,看向倆姑娘,手里有一捧花生和瓜子,他訥訥說:“秋月妹子,吃花生。”
何小勇大概十八九的樣子,長的憨憨的,看起來老實的很,從他臉上的表不難看出他這會的囧,一個大男孩這會似乎手腳放哪都不對。
梁秋月又不是沒經驗的棒鋤,這種明顯的對有點意思還是看的出來的。
心里也囧囧的,拉起何小蓮,到了門邊從何小勇手里意思意思拿了倆花生,“多謝小勇哥,我和小蓮出去玩了。”
何小勇看著倆人走遠的背影了腦袋,笑的憨憨的。
等到了村里東頭,倆人正好見了從知青點出來手上還提著啥東西的于瑾惠。看走的方向,不意外的話是要去陳建軍家的。
這些日子村里不人都在盯著陳建軍家。
苗翠花不當人,但有個當人的兒子。陳建軍回家知道自己的媳婦生孩子沒了,老丈人一家還來鬧過,先去許梅的墳頭前跪了許久,又去許家賠罪,給了不補償。
這事,除了苗翠花和陳香香不高興,大隊里的人哪個不說陳建軍有擔當是個好男人。
而這個于瑾惠最近也沒跑陳建軍家,說是找陳香香一起玩,但每次一去就是不短時間,村里人本來都沒當一回事,但天天如此也琢磨出點味了。每次一出知青點在村里走著,別人看著的眼神都帶著些別的意味。
梁秋月和也本沒說過幾句話,也不想搭理,和何小蓮與錯過去時,于瑾惠站那喊住了。
梁秋月皺著眉回頭,“干啥?”
于瑾惠看起來一派落落大方的說:“梁秋月同志,以后不要在背后議論人,你上次給陳建軍同志說的話引發了他家的家庭矛盾,以后還是注意點的好。”別往陳建軍跟前湊,讓他注意到你。
梁秋月一秒進戰斗模式。罵人可以下流,可以不下流,現在做為一枚小村姑,可以下流點,攢勁!而且,注意到,這周圍就沒別人。
但等到開口的時候就發現,還是學不來村里大娘大嬸們罵人的那勁。
“于知青,請問你是以什麼份跟我說的這些話,我當著陳建軍的面說并不背后議論人。倒是你,見我就教訓一頓,把自己當什麼東西?誰不知道許梅人才沒了不久你就想上趕著想去給人當后媽,你要是急著討好未來婆婆也得等進門了再說!”
梁秋月一副鄙視嫌棄的樣子,話說的不算好聽,但面部表不顯猙獰,似是隨口說說,就算是別人看到了也不會心生厭惡。說完輕哼一聲拉著愣愣的何小蓮就走。
徒留被破心思的于瑾惠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站在那。
知道最近急切了,但陳建軍是當兵的,這次回來還是養傷的,可以多待一陣子,等再過些時候他就又回部隊了。人一走,再怎麼去刷存在讓陳建軍喜歡?
那天見到梁秋月和陳建軍說話,心里就恐慌,生怕兩年后和上輩子一樣,梁秋月和陳建軍看對眼在一起結婚了。今天忍不住說話也是想讓梁秋月離陳建軍遠點。
打定主意是一定要把陳建軍拿下的,誰也不能阻止,定了定神,抱了手里好不容易弄來的好布,抬往陳建軍家走去。
到了結冰的河邊,何小蓮看著驚奇,“秋月,你都學會和別人吵架了。”
聲音里都是嘆,梁秋月起膛,臉上驕傲,“我媽是個厲害的,我隨!”
何小蓮就覺得梁秋月和別人吵架都不一樣,村里的人罵架打架說話都很難聽,但剛才秋月沒說下流話卻讓于知青很難堪,瞬間覺得梁秋月很厲害。
梁秋月眼尖的看到梁小妹像個小瘋子一樣和大隊里一群小孩瘋跑,這一片小孩子的笑鬧聲在空曠的地方回著。梁秋月還喜歡來這里,看著就高興。
等下午回了家吃了一頓不算可口甚至只有五分飽的稀湯飯,知道,半夜肯定會被醒的!
梁秋月正準備回屋找嫂子說話,就被東子賊溜溜的拉住。
二人到了院外墻蹲下說悄悄話,東子在耳邊興的小聲說:“二姐,我們去抓兔子,我昨天晚上見一個大哥哥從后山提下來一只兔子,他說只要我不告訴別人,他今天就送我一只。”
梁秋月:“……”你現在告訴我了呀,這娃娃太不講誠信了哈哈哈,心里想笑。還有,萬一別人只是騙他的呢,他還相信的。
“你要讓我一起去?”心里也有點激,那可是兔子哦,小兔子那麼可,吃起來當然更香嘍。
“你帶我一起去他反悔了咋辦?說你不講誠信。”萬一是拐子咋辦?
東子小眉頭皺起來,扣扣手指,撅著,“我自己去害怕,二姐陪我去。”
“他不給我,我們自己上山抓。”
說的非常有志氣,但是要是會抓兔子早就去抓了。
村里不是沒有人上山打獵,都跟做賊一樣,每天炒菜都生怕別人家聞到了香懷疑什麼。
這會兒天還沒黑,梁秋月抱著萬分之一今天去后山能僥幸得一只兔子的心理去找了一點的柴火,準備一會等天再黑點帶著東子一起去瞅瞅是哪個“好心的”大哥哥這麼大方說要給東子一只兔子。
問東子那個大哥哥是誰他也吭哧不出來啥名字。
心里尋思著是不是別的大隊的跑這邊逮兔子來了,今天們有可能會落一場空,也有可能收獲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