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筠他們把消息帶到長輩們那里,又是一出相對落淚、彼此擁抱的節。
不過周圍的人也都沒有側目,畢竟在這一天,多的是人痛哭,高興的哭,憾的哭,心疼的哭,五味陳雜的哭,相比較而言,像宋家這樣的喜極而泣,是最讓人羨慕的了。
為了今天這個大喜日子,家里的老中兩代,還特意化了個妝,結果稀里嘩啦哭一場,妝都花得不像樣了。
哭過一場,一家人彼此看了看對方的臉,又忍不住對著樂了起來。
之前王璞出息了,宋姑母和李氏過得風,要說宋老太太和沈氏這對婆媳沒有羨慕,那是假話。
如今宋念也考中了,在、心酸、欣喜、驕傲等等復雜緒的織之下,當家做主的兩個人,難免還有些揚眉吐氣的覺。
用帕子把哭花的妝容了,還好這時候的化妝用品還沒到用卸妝水狂才能掉的地步,手帕一也就干凈了。
宋筠也掏出手帕了眼睛,又折了一下把干凈的那面向上,然后遞給宋箴。
沒辦法,他是最不耐煩帶這些零碎東西的了,此時只能稀里糊涂地拿袖去蹭。
“用完記得給我洗干凈啊。”
宋筠看他完眼淚不說,還要額頭上的汗,連忙囑咐了一句,可不樂意給人家洗帶汗味的手帕。
宋箴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到底也沒反對,完了就塞到服里,以示洗干凈之前絕不會給宋筠。
績是拿到了,哭也哭過了,趁著狀元游街的隊伍還沒出來,得趕快去茶館的臨街窗戶占個好位置,一會兒好親眼見證宋念的游街活。
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
宋念為了這一日,還特意空去郊外馬場練了練騎。
雖說他會一些,而且游街當日也不需要他們策馬奔騰,不過是慢悠悠坐在馬上向前走而已,有的年齡大一些,或者學不會騎馬的,還可以申請讓人牽馬呢,但騎馬和騎馬是不一樣的。
別的不說,最起碼姿態要好看,腰背要直,面對上下左右扔過來的荷包花果,躲避起來要“搖曳生姿”,還是很考驗練度的。
宋念為游街做準備的時候,宋家人也去了訂好的茶樓,先點了一套特殊日子限定款的“金榜題名”套餐,有九樣茶點和一壺可續杯的茶,略填了填肚子,補充了點水分,就去窗戶等著了。
此時街面上人已經很多了,都在道路兩側等著,有些人手里還拿著花籃果籃,宋筠俯看過去,突然覺得自家準備的不夠齊全:
別的不說,自家老爹,在這古代也屬于中老年的范疇了,名次又不十分靠前,長相嘛,更不能和卜卜脆的二十多歲的年輕進士比。
到時候萬一前后左右都有人扔花扔荷包,就他沒有,那多讓人難過啊。
荷包就別想了,一個怪不容易的,而且放錢容易砸疼人,還浪費;不放的話,輕飄飄也扔不過去,那何不買幾支花,扔下去又唯又浪漫。
宋筠想到這里,自覺這點錢自己還是能做得了主的,就選中了一個十多歲的孩,小臂挎了一大籃花,還正挑挑揀揀地往外賣呢。
宋筠用手做喇叭狀,對樓下喊道:
“那位姐姐,你能上來一趟嗎?我們這邊也要買花!”
賣的是石榴花和梔子花,還有零星幾朵半開的荷花,趕著這樣一個日子,價格也翻了一番,但勉強還可以,這就跟去旅游景點買紀念品一樣,來都來了,省這點錢為以后留下憾,不值得。
所以宋筠哪怕心痛得滴,還是很大方地邀請家里人挑花,今天的這片花攤,,未來縣城一把手家的小姐,承包了。
陳春花也跟來了,別看是土生土長京城人,正經沒見過進士游街的場面,對他們家這樣的小老百姓,進士還是太遙遠了。
可是跟著湊熱鬧是湊熱鬧,花宋筠的錢買花卻萬萬做不到,不僅如此,還有些懊惱,早知道要用花,就去娘那邊摘一些了。
陳春花的養權變更,肯定是要和娘說的,無力把兒接到家里來,又怕兒跟著伯父委屈,跟著宋家是最好的選擇了。
畢竟一個瘦骨伶仃的小丫頭,想也知道,宋家對沒多可圖的,也犯不上做什麼不好的事。
因此,陳春花的娘,對宋家自然是千恩萬謝,夫家知道宋家來京城的目的,也樂得好,也不著這母倆來往了。
陳春花也去娘親家里小住了兩三日,知道繼父家里是有顆石榴樹的,此時一見這花對宋筠他們有用,還賣的不便宜,難免有些后悔。
宋筠知道心里負擔重,也沒強求必須拿一支,反正這種事,就跟放炮一樣,自己能親手做自然好,但看著邊人去做,也的。
各自挑了花,專門為進士們開道的林軍也騎著馬走過來了,還能看到后面有一行穿著靛青進士服的進士,這下子,周圍的氣氛就更熱烈了。
宋筠除了關注家里的幾個人,重點想看看傳說中的裴家狀元郎,和大概率會很好看的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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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標題的章節打錯了……明天找編輯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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