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策宋箴和李家的那些學生逐漸悉、宋筠也從每日的手部保養找到樂趣,甚至把宋老太太和沈氏都拉來做保養的時候,宋念那邊一直在忙的事兒,也有了結果了。
王璞是想著,表弟來都來了,而且經過他的考教,這幾年學問也扎實了,拿得出手了,那就給他多引薦幾個在府城名聲不錯的退休老干部或者資深的教育工作者,讓人家看看他的能力。
萬一有哪個老爺子閑來無事,愿意收他做個弟子,哪怕只是允許他偶爾去請教也好,說不定都不用等土豆被獻上去,就可以把表弟塞府學了。
之所以以王璞的職位遲遲沒給宋念安排進府學,倒不是有多難進,不過是王府從業人員在府城的場有點尷尬,簡直就跟嫁了人的小媳婦似的,婆家娘家都拿你當外人,可不就得謹慎小心過日子。
王璞不便為了這種事手府學,宋念也不好意思為難表哥,再加上前些年有妻有子的,他舍不得跑府城一個人過日子,所以遲遲沒有去。
如今因為種種原因,宋念決心來府城讀書,那王璞肯定得幫他一把了。
好在結果還不錯,宋念不能說驚才絕艷吧,倒也比較踏實,該學的都學了,就差個老師去提點一二,再多加練習,那考個二三甲,做個中下層員,還是有戲的。
恰好有個退休老翰林,姓鄭,場規則玩不太轉,一輩子都埋首故紙堆。如今致仕了,但后代還沒太大出息,不足以撐起門楣,一把歲數的老爺子了,難免要多籌謀一些。
更何況,鄭翰林發現,以他家的經濟況,在京城租房子有點住不起,帶著一家人回府城,也只能蝸居在他發家前住的院子里,就很沒有退休老干部的派頭。
綜合考慮,他決定找個學生。他需要一個有可能出頭的學生以后照拂他兒孫,最好能撐到后代有出息的那天。
而宋念呢,知道如今黨爭參雜著儲位之爭,那一個混,也不想去燒那些有政治立場的人的熱灶,尤其是人家的熱灶也不太需要宋念去燒。
雙方都有意愿,見了幾面,就學問、生活理念、人生目標等進行了深的流,很快就達一致了。
在宋老太太和宋筠沉迷做手部護理無法自拔的時候,就被告知了這麼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宋念不僅在府城找了老師,還是個翰林!
說實話,在普通老百姓心里,最悉的員,除了息息相關的本地縣令、職位最高的丞相、運氣好到被無數人羨慕的國舅爺和駙馬,那就是翰林了。
畢竟常規戲文里,只要是男主角是讀書人,最后都有一個高中狀元,職翰林院,迎娶妻妾的完結局。甚至作為反派人的陳世,都有個翰林編修的職務。
所以在宋老太太心里,翰林比大外甥這個王府長史還要了不起,聽了宋念未來老師的份,深覺老宋家祖墳冒了青煙,簡直都要喜極而泣了。
宋筠雖然看過不古代背景的小說,知道一個一輩子都在翰林院的人,大概率是不太重用的員,但是對他們家的份來說,翰林也是高攀了好麼。
現實中可沒那麼多寒門子弟十幾歲就被宰相看中,又教讀書又送閨的,更多是上層圈子里互相提攜和分配利益。
宋念這麼多年都只能在黎縣獨自學習,隔段日子給表哥寫信請教,就可見宋家這樣的人家,想找個進士當老師,有多難了。
對這次拜師,宋家都很重視,哪怕年人拜師,已經不需要像小孩子學那樣禮儀繁復,但最起碼,宋老太太作為宋念的親娘,是得去一趟的。
老太太都去了,別人也沒什麼事,干脆一起去認認門唄。最后決定,全家都上門拜訪的。
宋念歉意地看了眼妻子,似乎是在說,去岳父家又得推遲了。
沈氏很能理解,畢竟前途更要,而且如果丈夫長期在府城,他們肯定也是要搬來的,到時候和娘家在一個地方,還怕沒機會去嗎?
李氏聽說了宋念拜師,也覺得是個大喜事兒,不然親戚們中就自家夫君一個人出了頭,難免有些孤木難支。
很心地替他準備好了拜師禮,古禮是六樣,芹菜、紅豆、紅棗、蓮子、桂圓、干,都不值什麼錢,但各有寓意,為表示鄭重,是一定要有的。
但只準備古禮那就是傻子了,旁的也得添幾樣,不用太貴重,更不能顯得太生分,投其所好最好。
最后,王璞贊助了一套前朝某大儒的手跡,其實這屬于對方早期作品,學價值不算高,但這大儒姓鄭,恰好也是晉州府人,人生前期經歷和鄭翰林有些相似,都是場不太得意,不過人家回鄉著書立說,開辦書院,最后為一代大儒。
你瞧,文人拍馬屁都這麼文雅,要是宋筠,大概只會說一句“啊,您這麼厲害,一定也能名留青史呢呢。”
而王璞送本書,肯定是比宋筠那麼說要更好看了。
更何況,讀書人嘛,尤其是此生最得意的就是考下進士那一天的讀書人,你祝他“大富大貴”“運亨通”,他會覺得這是在玷污他的清名。
相反啦,你如果說他和某個不慕名利的名人很像,那他就覺得你是在夸贊他。甚至覺得你和他心意相通。
沈氏前幾日被宋筠看到的、正在的服,其實也是給鄭翰林做的。左右如今的服都是寬袍廣袖,而且老人難免有個駝背、發胖之類的問題,那麼尺寸大致合適就可以,不用太準確。
就宋念所說,鄭翰林旁的不太在意,尤為食,是個是個偏民間小吃的老饕,難免有點小肚子。沈氏還心細地把腰圍放寬了一些,服的前擺比后擺做長了一些,想必穿上就很舒服了。
有服,有書,宋筠又以單……不是不是,是彈琴幾月的手速,做了個油蛋糕,再加上幾樣瓜果,那就差不多了。畢竟這只是個心意。還是要束脩的。
------題外話------
今天我們這里天氣超好,可惜不能出去玩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