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的事已經解決了,最起碼對宋筠他們來說是這樣,至于宋念,每日忙忙碌碌地跟著王璞進進出出地,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知宋筠不曉得,宋老太太也是一頭霧水,尤其是想著,都來了府城了,總得一家子去親家沈家那里拜訪一下吧。
一開始呢,老太太也沒主提,想著兒媳婦總是希回娘家的,那就得矜持著點兒,不能顯得太上趕著。
但一連在王家住了五六天,宋念還是早晨出去晚上回來,老太太不急也得急了,生怕讓沈家誤會了什麼。
然后就去找了自家兒子:
“你能不能上點兒心,就忙這樣?個空也得去趟你岳父家吧,不然我們家什麼人了。”
宋念真不知道自家老娘是因為這事兒特意攔在路上,似乎生怕沈氏知道一樣,但他其實心中有數,一邊用手輕輕攬住自家親娘的肩膀,帶著往回走,一邊解釋道:
“娘,過幾日就去了。而且您兒媳婦呀,也知道我最近在忙什麼,沒生氣。”
老太太暈暈乎乎地被送了回去,還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知道就,別因為這個鬧矛盾,不值當。”
回去坐了一會兒,喝了口水,老太太才像是想起了什麼,憤憤地錘了下桌子:
“好你個不孝子,我兒媳婦知道忙什麼,我為什麼不知道?”
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其實宋筠也在問沈氏:
“娘,我爹到底在忙什麼?不是說好了一起在府城逛一逛,去趟外祖家,他怎麼一直離集行?”
沈氏正在服,看樣式,是年男人的,宋筠沒太當回事,自家親娘,除了給丈夫服,也就是給父親了。
沈氏聽了這話,手頓了頓,含糊地說:
“你爹最近在做件要的事兒,等出了結果,我們就可以去外祖家了。”
好叭,又是夫妻倆之間的小,宋筠什麼也沒問出來,只能鎩羽而歸,既然還要在王家住幾天,那還是去找王雅維玩吧。
王雅維最近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繡嫁,看做事的拖沓程度,好像婚事的確有點問題,但還一直在繡,就讓宋筠有點看不懂了。
不過這不影響去蹭王雅維的書房,因為里面不僅有表姐搜集的雜記游記,還有一些古代的小游戲,比如各種棋、九連環、致小巧得也不知道能不能放起來的風箏,甚至還有幾枚玲瓏剔的骰子。
這里面,除了骰子和風箏還算悉,圍棋象棋真的不太會,倒是五子棋還可以,王雅維繡一會兒嫁,就跑來和宋筠玩,說是玩,其實也是教。
不過,教了幾次,王雅維就說笑道:
“表妹真是心思澄明,一便知啊。”
宋筠椒臉僵了,這不就是說我沒心眼兒,下棋一點謀劃都沒有的意思嘛。
開玩笑,前世和舍友打撲克,十次能贏七次好麼,什麼斗地主、24點、炸金花,通通都可以!
為了掙個面子,從宋箴那里把自制的撲克牌要了過來,這是坐車時拿出來打發時間的,后來就被宋箴要走了,因為做工著實一般,也沒不舍得,就給他了。
宋箴聽說要打撲克,也拉著哥哥過來了,然后一個待嫁的,仨小屁孩,在王雅維的書房里玩得昏天黑地,滿面紙條,還伴隨著怪、嘆息、懊悔的聲音,真是傻子都知道他們不做好事了。
這麼玩了三天,李氏終于看不下去了,和沈氏還不一樣,哪怕格比較利索明,到底是從小在讀書人家長大,又嫁了個讀書人家,這種偏向賭博質的游戲,不太看得過眼,忍了又忍,直接把打撲克的小團拆了。
釜底薪地對沈氏說:
“我家二兒子,你也知道,隨他們外祖父讀書呢,那里不同年齡的小郎君都有,管得也不算嚴格,更多是給他們提供個地方讀書,流想法。”
沈氏一開始不太懂,畢竟也沒想著讓倆兒子蹭課去,都來府城了,那就讓他們休息幾天唄。
李氏繼續加碼:
“不瞞弟妹,我爹那里,也有一些和策哥兒箴哥兒差不多大的小郎君,你如果愿意,那我就讓二郎把表弟帶過去,也不說學多東西吧,好歹讓他們在府城幾個朋友。”
想到丈夫這幾日在籌謀的事,沈氏也心了,不過還是客氣地問了一句:
“會不會太打擾老人家?表嫂也知道,我這大兒子還好,二兒子實在有點淘氣。”
“不會不會,我爹的子也不古板,最喜歡活潑的小郎君了。”
然后宋筠的兩個哥哥就被打包扔到李家了。
宋筠還沒意識到表伯母的意思,只覺得倆哥哥真的慘。眾所周知,讀書時最可怕的,就是在父母的人那里讀書,任何表現都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被切觀察,在縣里也就罷了,來府城過暑假,又被押去參加課外班了,課外班竟然也是人開的,離譜。
王雅維猜到是他們這幾日玩得有些囂張所以被警告了,也就不帶著宋筠繼續玩了,轉而又回到了教做針線的正規上。
說實話,做針線,宋筠的確不太興趣,但做針線前后對手部的保養工作,還是興趣的。
用王雅維的話說就是:
“做刺繡,手常接各式布料和繡線,手就一定要確保雙手細膩,足夠靈敏,不然會毀了作品的。”
然后宋筠就每日跟著王雅維花一刻鐘去給手細細地做保養,尤其是關節和指尖,還要做手指,做完了,繡上兩筆,繼續做保養。
宋筠跟著做了幾天,就意識到了:
“表姐,你這不是為了做刺繡吧,就是純粹為了保養手而已啊。”
“哈哈,你這麼說倒也沒錯,自我的夫子教了我這個方法,我就一直很喜歡,而且,你不覺得每次保養完手,心就很好嗎?”
宋筠心想,這不就是現代孩子做甲的快樂嗎?當時真的是飯店里有個做甲的服務,都能吸引到不人去吃飯。看來這樣的好,真是古今通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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