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如今人們常吃的很多食,不是外皮有毒,就是未煮的有毒,還不是都被食用了?這樣龐大的人口,如果吃東西挑三揀四,還真養不活。相對而言,土豆已經是問題很小的食了。
不過幾日功夫,大夫們的反饋就擺到了王璞的案前。
王璞大喜,給忙碌了好幾天又冒著風險試吃的大夫們封上了厚厚的紅包,自然,也得多囑咐一句,不能外泄。
對這一點,王璞不是太擔心,他找來的,基本都是世代為醫的家族的話事人,原本醫者就最容易接各家辛了,如果再管不住,那也保不住家業。
即使他們難免各有各好的場勢力,但也只是借勢而已,犯不上為了別人的仕途毀了自家的名聲。所以這些大夫都很坦地答應了。
送走大夫們,王璞坐在書房思考:
能吃,產量大,而且既然在黎縣能種,那北方多數的中等田地應該都可以種,最多是產量有些區別而已,即使產量砍一半,也算難得了。土豆獻上去,他敢保證,絕對比之前那些員獻的糧種更好推廣。
既然值得為它籌謀一番,那麼,如何分潤利益呢?王璞陷了和宋念一樣的糾結,甚至更加糾結了,宋念只要推給他這個做表哥的就,王璞可沒人可推了,只能列個名單挨個考慮。
而且他還得考慮,這事兒該不該讓晉王分一杯羹。
不分吧,自己是王府長史,王府中凡有什麼事都要由他代王爺過的,若是晉州府發現了糧種,卻和王府一點關系都沒有,會不會有人以“晉王不關注百姓生計、不關注農事”為由而彈劾?
這也不是不可能,若不是京中實在難待,晉王當年不過十歲左右,又何必遠離父母急著跑來封地呢?
要知道,貴妃生的大皇子,如今都小三十歲了,封地給他送稅賦和出產的珍品都送了近二十年了,他不還是在京中盤踞?
可見晉王好好的一個皇子,在京中過得有多戰戰兢兢。
可分吧,他又擔心讓京里覺得他真的和晉王連一了,畢竟他家和晉王已經有那層關系了,他再把這樣的功績分給晉王,是生怕不往死了得罪京中那兩位狗咬狗的王爺嗎?
原諒他不得不這麼說,實在是他當年也被站隊過,天知道他那時候只是個沒什麼基的新進進士,站隊,不過是被推出去當炮灰而已。
如果不是晉王實在是上位的機會渺茫,他真的想支持晉王了,好歹這小王爺別的不說,如今的確沒什麼太大問題,還試圖關心百姓的生活。
王璞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自家的況,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分晉王點好,好歹掛個名呢。
在紙上增增減減地列了個名單,其中赫然有黎縣的縣令、唐府尊、晉王,還有其余幾位在晉州府分管農事的員。
他準備先種一到兩茬,好歹留出一部分做王宋兩家的留種,不然獻上去,他們可一點兒都沒了。
然后再分些種子給名單上的人員,讓他們盡量在其它縣城種植,最后匯總一下產量,這樣上折子,才真實可信。
其實也是他的一點私心,拉的勢力多了,這份功勞,才不會被京里有意打弟弟出頭的兩位皇子給下去。
王璞把宋念來,這樣那樣地說了一通,詢問他的意見。
宋念哪有什麼意見,只要自家能有好就,直接被授他是不指了,這要是個普通農戶獻糧種,估計給點銀子也就打發了。
也就是他有個好表哥,折子上還能帶他一筆,府城的員們也得記他這個功勞。
宋念已經盤算好了他要什麼獎勵了,之所以如今就想好了,是因為他知道,一旦此事做,那些被表哥拉進來分好的員,多都得給他些補償。
他開始詳細地對表哥說:
“表哥,你看這樣不,最好給我一個府學名額,給我家一個府城的宅子,給我們筠姐兒一個明文的嘉獎,如果可以的話,再來點金銀珠寶,那也差不多了。”
王璞一言難盡地聽他說了一長串,只能安道:
“朝廷那里是什麼意思,我不能保證,但是府城這里,我會盡量幫你和他們爭取的。就是筠姐兒那個,有點難,你知道的,雖然是發現的,可太小,又是孩,朝廷大概率會推恩到父兄上。”
宋念其實已經猜到了,也沒多說什麼,反正到時候得了金銀珠寶,也可以給自家閨,除了名聲上沒嘉獎那麼好聽,其實用更大呢。
王家在府城的基淺,所以王璞手里,并沒有很合適的莊子,但李氏的陪嫁中卻有一莊子,恰好在城郊,而且用的也都簽了賣契的下人,倒是很合適。
宋念唯一有些疑慮的,是李家的莊子會不會有下人給李家人知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要知道李家在府城的姻親也不,一旦出去,難保不會有人有想法,到時候,他們兩家連第一個發現的優勢都被削弱了。
王璞像是知道了宋念的想法,安道:
“你放心,其實除了一個管事以及幾個下人,旁的都是我們婚后買的。更何況你表嫂陪嫁來的下人,其實賣契也都在手上。更沒什麼至親在李家,都是一家子一起陪嫁來的,他們知道應該維護哪家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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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已經被榨干,明天恐怕就加不了兩章了,我得緩一緩。最近的推薦票突然多了一些,所以這是,看書的人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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