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老太太和宋念夫妻都收拾好了,一家人才被王家的下人領著去了飯廳。
得知了王雅維婚事有些變,宋筠進了飯廳,就一直打量李氏和王雅維的神。
王雅維還好,一慣比較平靜,心理素質強大,還能心平氣和地問宋筠:
“你好像比上次來的時候長高了。”
“是嗎?”
宋筠瞪圓了眼睛,自從穿越,高就是永遠的痛,習慣了平視看人,突然面對所有人都得仰著頭,真的傷不起。
王雅維出纖細的手臂,在宋筠頭上比了一下,篤定地說:
“沒錯,就是長高了,好像還瘦了一些,天氣太熱食不好嗎?”
宋筠傻樂,回答道:
“也不是,我回去后不是去我姑父家讀書了嘛,可能每天都在跑,慢慢就瘦了下來。”
李氏的神就沒王雅維這麼自然了,有些憔悴,話也不像之前那樣,流利如滾珠,一串一串地往出說,還眉飛舞的。
而是心不在焉地和宋老太太以及沈氏流幾句,就突然想起來還有些話沒囑咐后廚,連忙道歉離開。
把宋家婆媳倆都整懵了,如果不是自來了王家,都準備得周到,們都快要以為自己不歡迎了。
好在王雅維及時替母親打起了圓場,才沒讓老太太悶悶不樂起來。
因著兩家心里都存著事兒,所以哪怕宴席很盛,大家也盡快吃完,等著吃過飯,上了茶水,仆人們都退下了,宋念才讓墨竹帶著王家的下人,去把裝在箱子里的土豆拿了過來。
七八十斤土豆,聽著不算多,全擺在面前,還是驚人的。
王璞謹慎的問了問宋念已經在信上寫過的況,尤其是每株的收,似乎是生怕宋念撒了謊。
宋念也沒生氣,詳細說了一遍,還讓白穗拿著寫的本子講解了一番,主要是于半文盲的狀態,很多字不太認識,只能用自己能看懂的方式記錄了一下。
白穗講完,王璞就問:
“你們吃了?”
宋念點頭,然后就對上了表哥極不贊同的目。
好吧,的確有點魯莽,事實上,吃完的當天晚上,他就有些后怕了,雖然暫時沒毒,但萬一是之后發作的呢?或者是慢毒呢?所以他就沒再讓家里人吃了。
哪怕宋家人沒事兒,王璞也不會莽到就這麼拿來當糧種對待,而是提出來要找些大夫,讓他們幫著驗證一下毒。
宋筠這才想起來了什麼,補充道:
“賣給我的胡商說,這東西生吃和發芽以后吃都有些毒。”
王璞點頭,暗暗記下來這一點,等著大夫們過來后,讓他們特意檢查一下生吃和發芽后再吃的毒。
宋筠知道,面對新的種,驗明毒是應有之義,只是覺得有點可惜:
做實驗嘛,肯定是要費些土豆的。要知道自從自家老爹知道了產量后,都不許他們吃了,可如今為了驗明毒,總是要分給大夫們一部分的。這樣一來,能種出來的土豆就更了。
王璞問明白保存的方法后,就把剩下的土豆收了干燥庫房。一旦這些土豆真的可以食用,并且食用后沒有什麼毒的話,那就要試著種植了,種子一定得保管好。
第二日一早,宋筠迷迷糊糊被起來,正想著是不是該去外祖家了,突然想起來,反正都要找大夫,那完全可以找外祖父啊,不管怎樣,能被員認可他們的醫,對普通大夫來說,總是種榮耀吧。
怕來不及,就直接跑過去找沈氏說:
“娘!表伯父要找大夫,完全可以找外祖父他們啊!”
宋念正角噙笑地彎腰給沈氏畫眉,被宋筠這句話一嚇,手抖了一下,沈氏的眉上就出現一道彎曲的棕線條。
沈氏都來不及考慮自己的妝容,就默默地在宋筠的注視下紅了臉,宋念也轉過,像被嗆到一樣地瘋狂咳嗽,臉也通紅。
宋筠撇撇,這含蓄又害的古人啊,前世見過一些小,在公共場合都快纏連嬰了,人家也沒害啊。
裝作沒注意的樣子,重復了一遍:
“娘,可以讓表伯父找外祖父他們來驗明毒的。”
沈氏看宋筠神如常,就覺得肯定是不懂的,也緩了過來,用手了臉,確認不太燙了,才回答:
“還用你提啊?你表伯父肯定會找。要知道你外祖母還給你表伯母看過病呢。”
既然是這樣,宋筠就放心了。反正種土豆的好都要分出去,那肯定是多往親戚家里撈啊。
必須說,王璞真的是一個很重義的人,連表弟的岳父母家他都照顧到了。土豆的功勞,分一些給他,倒也不算冤枉。
古代有沒有什麼的化學儀,不能微觀地分析土豆的微量元素、質組。
大夫們也不過是像宋家做的那樣,找來各種小試吃,什麼鴨豬鼠兔,最后甚至還爭得了王璞的同意,用了他家一匹馬去試驗。
確定沒有太大問題后,大夫們才試著自己吃了。雖然宋筠很確定土豆是可以食用的,甚至自家也都吃了,但是看到完全不了解土豆的大夫們不介意以試“毒”,還是有些容。
目前沒有發芽的土豆,所以他們只嘗試了生兩種吃飯。生吃的確會引來些許不適,倒也不算太糟糕,注意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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