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把大表哥的婚事拋在腦后了,劉氏可不會忘記,當天就和丈夫商量了,又問了公婆田家的況。
沈父沈母要嫁兒,自然得打聽一下婆母的子,也對田家有所了解,倒是覺得這戶人家不錯,只要孩子不是特別古怪,在這樣的家庭養大,應該是不錯的。
劉氏得了公婆和丈夫的首肯,就風風火火地去要去兒子。
沈誠從小跟著祖父學醫,和老人待久了,子也沉靜,第一段無疾而終的訂親,劉氏把此看做是方家里對自家的侮辱,沈誠卻并不在意。
學醫的人,自然知道無論男,太早結婚生子,于己于孩子,都不利,所以他并不著急婚事,還是每日慢悠悠地和草藥醫書打道。
劉氏看他這不著急的樣子,本想訓斥幾句,又想想那未的親事,覺得有些對不起兒子,于是放緩了語氣,細細把田家的況介紹給他:
“也是巧了,我和你表妹說起李家的事,你表妹就提了一祖母娘家的侄孫在找人家,我多問了幾句,覺得還不錯,你8和祖父祖母也說田家不錯。如果你也有意,那娘就寫信給你姑姑,問問田家的意見。”
沈誠無可無不可,他不太挑剔未來妻子的娘家,只要對方不是被家里教迂了的深閨小姐就是。更何況,鄉下人家的孩,應該不介意隨丈夫一起行醫吧?
沈誠到底是個十幾歲的年,對婚姻還有些浪漫的想象,覺得自己和妻子能像祖父母、父母那般共同行醫的話,就是段滿的婚姻了。
這麼一想,沈誠爽快地點了頭。
劉氏見兒子同意了,又風風火火去找宋筠,既然家里已經初步定下了,劉氏也不瞞著宋筠,把實說給了:
“筠姐兒也知道,舅母一直在給你表哥尋婚事,那天聽你提了田家的表姐,覺得不錯,就想寫信給你娘,問問田家的意思。你也來了半個月了,想必也有話要和家里人說,就一起把信捎回去吧。”
劉氏就是這點好,哪怕宋筠只是個五歲多的孩子,也愿意比較平等地對說實話,而不是連哄帶騙地遮掩。
劉氏若是找其他借口給沈氏寫信,宋筠還真沒辦法給吐更多實,那就顯得太過早了。
但是如今這麼坦地把想結親這事兒告訴宋筠,宋筠也就有理由給更多信息了。
“有個事兒,我覺得還是得讓舅母知道。”
劉氏有些好笑,一個小丫頭,還說得這麼鄭重,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天大的事呢。不過宋筠接下來的話,倒是的確讓重視了起來:
“田滿表姐,去年之所以來我家小住,是因為家給訂的親事不了,我田家伯父就送來我家散散心。”
劉氏皺眉,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倒是不太介意訂過親。若是男方早逝或者八字不合之類的,他家是不信這個的。若是方的問題,那就得再考慮了。
“筠姐兒知道原因嗎?”
宋筠點頭,詳細給劉氏解釋了一下:
“我大致聽祖母念叨了幾句,說是府城有戶白家,不愿意我家和姑父家結親,就拿田表姐的婚事做筏子,害得表姐被退了親。”
劉氏在府城呆的久,常出各家后宅,略想了想,就知道白家是哪家了。這麼一看,倒的確不是田家或者田滿的問題。
又積極了起來,寫好給沈氏的信后,就過來和宋筠拿信。宋筠被王雅維和沈諾帶著在外面逛了幾次,也給家里人買了些禮,干脆隨著劉氏的信一起捎了回去。
沈家托人給宋家送信的時候,宋家的氣氛也不算好,這就要從頭說起了。
宋筠走得猝不及防,宋老太太一開始絕不愿意承認擔憂的,反而顯得很惱怒。
隨著宋筠到了王家,李氏又很心地給宋筠往家里報了平安,宋老太太不擔心了,也有空找兒子兒媳婦算賬了。
以宋老太太的格,找麻煩肯定是明明白白地找麻煩,絕不怪氣,在宋念夫妻連著被大罵了三天后,宋老太太突然反應過來:
自家那從未離開過家的孫兒,只帶了一個七歲的丫鬟就要去外祖家寄人籬下了。
沒錯,宋老太太不覺得去王璞家會委屈,畢竟那是最信任最依仗最有出息的親外甥,但是沈家,可沒那麼放心了。
相信親家公親家母不會虧待外孫,但卻對沈氏的嫂子沒有信心,怕嫌棄自家孩子。
這麼想著,忍不住又要罵了:
“世上還有這麼狠心的爹娘,把五歲的孩子扔到陌生的舅母手下討生活,你們多給帶個丫鬟都好啊。”
說到這里,宋老太太一指沈氏:
“說得就是你,你但凡把白穗給帶上,我都沒這麼擔心!”
沈氏知道婆母是為了自己兒擔心,也沒反駁,默默聽著,更何況也擔心兒委屈,倒不是怕被怠慢,而是怕去了拘束。
沈氏的確也想讓宋筠帶著白穗一起去的,好歹有個大人跟著。只是宋筠去府城是為了撒歡的,可不是為了被人繼續管著的,好說歹說勸住了沈氏。
沈氏對爹娘和嫂子都很放心,再加上還有王家,就隨了兒心意了。
如今被婆母這麼一提,到底還是有些后悔。
宋老太太當著兒子兒媳婦面,沒辦法承認自己的愧疚,私下里卻對著青麥念叨:
“都怪我,孩子就是想讀個書,我應了便是,到時候筠姐兒能讀書,茹娘也能常見娘家人。就趙老太太那被大兒媳婦治得服服帖帖的樣子,想也不敢欺負我兒。唉,真是豬油蒙了心,腦袋勾了芡,我當時怎麼就死活不答應呢?”
青麥被沈氏治了一場,之后又被沈氏私下安了幾次,總之,雖然不至于對沈氏多真實地投誠,卻還是比較敬畏,此時聽宋老太太這麼說,也有心幫沈氏敲敲邊鼓,試探地說:
“老太太還是疼孫的,不過是當時沒想這麼多罷了。如今也不晚,等筠姐兒回來了,老太太答應讓去讀書便是。我聽說趙家的小娘子很喜歡咱家筠姐兒,說不得還是為了筠姐兒才找的先生。”
青麥歪打正著猜到了部分真相,宋老太太雖然不信,卻還是覺得被安到了,自家丫頭討人喜歡,那是肯定的。
越這麼想,就越希孫兒早點回來,能告訴“祖母同意你去趙家讀書了”,這種迫切的緒之下,宋老太太有些失眠,沒幾天就和兒媳婦一樣,頂了一對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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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解封了,沒時間更三章了,要把這段時間落下的工作補上去。還是每日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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