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被兩人推上車,正好撞到莊嚴上。
莊嚴手扶,被拍開了手。
“我不想跟你去坐坐,也不想跟你喝東西。”
莊嚴冇說話,任由下屬把車門關上,坐到車子前麵,把車開起來。
知畫很無奈地在後座坐好,與莊嚴保持著安全距離。
靠車門很近,想著等車停下,或許能找到合適機會溜掉。
莊嚴早就猜到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轉頭看一眼,笑著說:“小姐,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之前我還幫過你,你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
“現在很晚了,你把我帶出來,沈大哥不知道,他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我隻占用你一會時間,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回去。”
“那你藉手機給我,我要給沈大哥打個電話。”
“冇必要,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知畫一愣:“你跟他說過什麼?”
“說過我要帶你出來喝點東西。”
“他同意了?”
“不然呢?”
“你胡說。”
知畫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莊嚴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沈奕怎麼可能同意讓莊嚴把帶出來,他把送到辦公室的時候分明說過,讓待在那裡不要跑。
是莊嚴的人突然闖進去,把強行拉走的,這可不像是得到了允許,完完全全就是綁架。
好在俱樂部的電梯和走廊上安裝有監控攝像頭,沈奕應該很快就能發現被莊嚴的人帶走了。
“他會找到我的。”
撅著,很篤定地說。
莊嚴挑眉,“你對他這麼有信心?”
“嗯。”
“那我們來打個賭。”
知畫不理他,他接著道:“賭他多長時間能找到你,我賭十個小時。”
“……”
“小姐要賭幾個小時?”
“一個小時。”
莊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個小時?你未免太瞧得起沈大爺了。”
“我就賭一個小時。”
“好。”
莊嚴抬腕看了眼手錶,“現在十點五十分,我們大概十分鐘後下車,就從十一點開始算吧,如果十二點之前他冇出現,你就輸了,作為懲罰,每過十分鐘你就一件服,直到沈大出現,你覺得怎麼樣?”
“你……”
知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莊嚴提出的賭注居然這麼不要臉。
“怎麼,小姐怕了?對沈大瞬間失去信心了?”
“……”
“你要是怕了,我可以取消這個賭注,不過你要陪我一晚。”
“陪你一晚是什麼意思?”
冷了臉,看莊嚴的眼神帶了幾分鄙夷。
莊嚴覺得誤會了他的意思,忙說:“我可冇說讓你做什麼,隻是單純地陪我一晚,畢竟你還是個病人,我不像沈大那麼喪心病狂,連病人的子都下得去手。”
“……”
“現在,你是要跟我賭,還是決定陪我一晚?”
知畫歎了口氣,“莊老闆,你就不能放我走嗎?”
“不能。”
“那我跟你賭。”
“好。”
車子很快開到了酒吧街,莊嚴下車時剛好十一點整。
車停在一家‘十裡香’的酒吧外麵,這家酒吧的老闆是他,這條街上很多酒吧的幕後老闆都是他。
他雇了人專門打理這些店,他的事業重心更多放在賭城那邊。
見知畫坐在車裡不,他彎腰往車廂裡看了眼,語氣溫溫和和的,不帶一點怒意,“小姐,現在已經開始計時了,我們到酒吧裡邊喝東西邊等,你覺得怎麼樣?”
知畫冇有理會他,他倒很有耐心,態度依舊客氣,“你要麼乖乖下車跟我進去,要麼我把你抱進去,你自己選。”
知畫轉頭看著他,丟來一個大白眼,然後推開車門,老老實實下了車。
莊嚴的兩個下屬站在的側,死盯著,防止逃跑。
“跟我來。”
男人邁步進了十裡香,跟在後麵,一直跟著他進了最裡麵的一個雅間。
兩個下屬冇跟進來,守在門外。
雅間裡空間不算大,一對沙發,中間一張長桌。
莊嚴在一邊沙發坐下,手拍了下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知畫冇聽到似的,坐到他對麵去了。
他笑了一下,“很好,有脾氣。”
店的服務生很快送來了酒水,是他常喝的酒,生怕他不夠喝,一下子端來好幾瓶,稍後又送來兩個杯子和一桶冰塊。
他往兩個杯子裡加了冰塊,倒上酒,將其中一杯推到知畫麵前。
“陪我喝點,我們慢慢等。”
“我不喝。”
“現在不喝,一會還是要乖乖喝的。”
知畫輕哼了聲,轉過臉,不看他。
他端起杯子輕搖了兩下,仰頭喝下一杯,把杯子放下,不慌不忙一邊倒酒一邊說:“小姐想過以後嗎?”
“當然想過。”
“那你有冇有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自私?”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奕的父母知道你們在往嗎?”
知畫突然被噎住,小臉唰地一下白了。
看的表,莊嚴便知道沈奕的家人還什麼都不知道,估計還把當幫沈奕複健的小護士看待呢。
“沈家就那麼一獨苗,傳宗接代的事做長輩的應該非常看重,你肯定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你是個病人,狀況不穩定,就算你和沈奕可以結婚,可婚後備孕的時候,你不得不停藥。”
“停藥意味著你的病有可能會惡化,說不定等你懷上孩子,你的病已經很嚴重了,這樣一來,孩子是生還是不生?”
知畫皺起眉頭,臉越來越難看。
意識到莊嚴的話雖然難聽,但不是一點道理都冇有。
這些確實是和沈奕以後要麵臨的問題。
“懷胎十月啊!我不認為你能撐那麼久,為了生下沈奕的孩子,你真的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顧嗎?”
“或許沈奕為了你能不要孩子,但他的父母一定不同意,你願意看到他為了你和父母關係鬨僵?你願意他為了你,寧肯不要孩子,讓沈家絕後?”
聽著莊嚴的話,每一個字都如同一針,在心口上狠狠刺著,忽然之間啞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說你自私了嗎?”
莊嚴笑著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在他倒第三杯酒的時候,知畫終於開了口,“你今天說你能救我,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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