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還想跑,跑得了麼?!”
剛子惡形惡狀的怒瞪著六條,“孫子哎,跟爺爺還沒照面呢就想當逃兵,真是慫到家了,信不信,就你這樣式兒的,爺爺我一個人能揍你八個!”
六條繃著臉不說話,當看到了人群中的薛飛后,頓時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行,這次我認栽,板車擱那兒呢,你們拉走吧,這事到此為止,行麼兔兒爺?”
“行你個兒!我兄弟臉上的傷怎麼說?!”
剛子上去就是一腳,隨后朝手下說道:“將士們,敵人已被抓獲,可依然不知悔改,妄圖蒙混過關,對抗群眾,你們說,該怎麼辦啊?”
“辣椒水,老虎凳,蘸了鹽水的皮鞭子番招呼唄!”
“扯閑篇兒,直接干他丫的,打到認罪為止!”
“讓他嘗嘗人民的鐵拳!”
“封了丫眼,花了丫臉!”
跟著來的手下們躍躍試,紛紛拳掌。
“兔兒爺,戰俘給你了,當初他怎麼揍的你,現在連本帶利讓丫還回來,然后咱再拉著板車走!”
剛子士氣正旺,朝薛飛示意。
嘭!
薛飛此時也被這幫人給影響了,上去照著六條臉上就是一拳。
“這就對了嘛!”
剛子冷笑,跟著上去起了手。
一頓錘,六條腫的老高,眼眶也了烏眼青。
“你們翻墻到院里來打我,這是壞了規矩,順兒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被打的失去理智,大聲吼道。
“那是你先壞的規矩,我跟你之前又沒過節,半道兒帶人堵我,還搶我板車,現在揍你是活兒該!”
薛飛怒喝,呼哧呼哧著氣,怒視地上的六條。
“孫子哎,特麼拿寒半截子我,哥們拜的是鏈子哥,他韓三順的規矩還管不到我!”
剛子斜睨,“再說了,你特麼就守規矩了麼?半道兒劫車,奧,還手打人?這特麼都快土匪了!”
“我今兒個告訴你,自己屁子不干凈,做了過火的事兒,就特麼別怪哥幾個練你,這事走到哪兒你都不占理,明白麼?!”
呵斥完六條,剛子轉頭看向薛飛,“兔兒爺,別搭理這孫子,以后你的攤兒哥幾個包了,保證沒人敢造次!您老現在覺得氣消了沒?”
“嗯,多謝剛子哥,現在舒服多了,嘿嘿。”薛飛點頭,神輕快了不。
“得,拉上板車,哥幾個班師凱旋,回家喝慶功酒去!”
剛子說完,又朝地上的六條啐了一口,“孫子哎,以后老實兒的哈,再有下次,我讓你兩個爪子加起來變九條!”
“等等,胡了嗨!”
“德!哈哈哈……”
不知誰喊了一句,七八號人都大笑起來。
最后,他們拉著板車,離開了六條的院子。
六條坐在那兒沒彈地方,腦袋耷拉著,良久后,這才狠狠的用拳頭錘了下地面。
……
“中四這片兒目前我說了算,東單是寒半截子的,齊化門那邊歸馬二把子,豫王墳四爺,西單狗立子,菜市口……”
此時的花黎還在給姚衛民介紹四九城頑主,就聽到院門外一陣腳步聲。
薛飛帶著剛子等人回來了。
顯然是去了鴿子市,在猴子那里知道姚衛民來了這里。
“去去去,剛子留下,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別在這兒礙眼!”
詢問完經過,花黎驅散了手下,只留下了剛子在邊上陪著。
“老弟,事解決了,怎麼著,咱奔東來順吧?”
花黎站起,真誠說道。
“好,邊吃邊聊!”姚衛民倒也爽快,跟著站起了。
“老大,你后天過來就行,我保證到時候就賣差不多了。”薛飛來到他近前小聲說道。
“今晚別干了,休息下,上猴子,一起去吃飯。”
姚衛民拍了拍薛飛的肩膀,笑著說道。
“不用,你跟鏈子哥談事,我們就不摻和了,嘿嘿……”薛飛連忙擺手道。
“行,改天一塊兒喝酒。”姚衛民點點頭,跟著花黎出了院子。
剛子在后面推著自行車,姚衛民跟花黎在前面走著,沒多一會兒,便到了東來順酒樓。
在這個年代,東來順絕對算是最頂級的飯館了,裝修氣派,很多穿著干凈得的人士進進出出,臉上帶著真切的笑意。
花黎狠狠心要了一包間,又點了一桌子菜,誠心款待姚衛民。
酒過三巡,花黎支走了剛子,鄭重的在面前倒了三杯酒。
“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今兒個也算不打不相識,誤打誤撞讓我有幸結了老弟這樣的奇人,這三杯酒一是賠罪,二是高興,三是當我先表個態!”
姚衛民淡淡笑著,他知道花黎是有話想說,也不阻止,靜靜看著花黎一口一個,把三杯酒都喝下去了。
“我就是倍兒好奇!”
花黎嘶了口氣,著烈酒的覺,“老弟,我不知道你明面上做什麼工作,也不打算問,但憑你手里這絕活兒,就擱市場上帶人練攤?也太屈才了吧?”
“老花,你覺得怎樣才不算屈才?我聽聽你的看法。”
姚衛民吸了口煙,淡然吐出一口煙霧,看著花黎問道。
“就四個字,不約束!”
花黎也點了煙,一臉傲然,“喝好酒,吃好菜,想干嘛干嘛,還沒人管,總結起來就這四個字,不約束!”
“那你自己做到了麼?”
“我啊,怎麼說呢,只能說是差不離,快了!”
“差不離?”
姚衛民聞言笑容漸漸消失,神認真起來,“你還差得遠!”
他的話讓花黎不由一怔,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東來順你一年能來幾回?平時吃飯有這標準麼?”
“你說的沒人管,那是還沒過線,一旦玩過火,分分鐘進去,這沒錯吧?”
姚衛民認真的神讓花黎有些不適應。
“我說這些可不是危言聳聽,你自己應該也明白,剛才你問我為什麼有手藝不用,我現在告訴你,那是因為我看不上,我的目標不是順點東西得過且過就滿足了!”
“知道為什麼我說你離不約束還差的遠麼?”
“老弟你說!”
“因為這中間,你還差著一個字……”
姚衛民說著,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面上寫了個‘錢’字。
“我有點明白了!老弟你接著說!”
花黎明顯有些激,親自給姚衛民又點了一煙,神振起來。
“沒了,等機會吧,機會來了我會通知你,但前提是你得聽我的,能做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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