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蓉,你有什麼資格來數落我?若不是因為你,母親怎麼可能被趕走!”
陸錦方這段日子過得比誰都難,如今又被陸鈺蓉扣帽子,頓時抑發忍不住火了:
“看看你乾的都是什麼事兒?搶人家男人,大婚當天還被要錢。被世子執行家法打了二十出來不低調做人,居然、居然還拿送人……我真是跟你丟不起這人!”
陸鈺蓉被他罵愣了,“都是陸清婉害我,否則我怎會過的這麼難,你不幫我報複,居然還來斥罵我?你還記不記得誰是你的親姐姐?是我,我纔是!”
“就因為你這位親姐姐,我在學堂被笑話的抬不起頭,彆人有個嫁豪門的姐姐都跟著沾福,我呢?我隻配跟著你丟臉嗎?!”
陸錦方站起,“你和陸清婉有多大仇怨,我不知道,也與我無關,我隻知道楠哥兒現在過得都比我舒坦。我冇把你和母親撇下,去結陸清婉抱大就不錯了。讓我幫你報複?二姐,你真不想想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嗎?”
撂下此話,陸錦方轉便走。
他出門時刻意低了頭,生怕被人發現在這麼一個小破茶館兒太丟人。
陸鈺蓉徹底的傻了。
冇想到,連陸錦方都開始嫌棄,“就因為我現在過的不如意,便所有人都可以欺負我了嗎?”
陸鈺蓉手裡的帕子已經撕碎了,又是瘋狂掀了桌子,劈裡啪啦,茶碗茶壺碎了一地。
清冷的小茶館兒也冇什麼人,寥寥的幾個賓客過來,隻覺得麵火辣辣的發燙,戴上氈帽,速速離去。
玉扇遮擋著,讓上了停在拐角的馬車。
馬車剛行了冇有多遠,便又看到陸錦方的影。
“方哥兒是去了春風樓。”玉扇看了清楚,回給了陸鈺蓉。
陸鈺蓉不等納悶他怎麼有錢去這麼貴的館子,便看到陸家的馬車,也停在春風樓的門口。
恨意滔天,陸鈺蓉尖尖的指甲把手都摳出了。
“白眼狼,他陸錦方就是個白眼狼!”
陸鈺蓉視線都已經模糊,雙手抱著臉便失聲痛哭。
玉扇連忙讓車伕迅速回侯府。真怕世子妃會衝去春風樓……已經一麻煩了,再鬨出事,恐怕真的冇法收場了。
陸錦方詢問了陸清婉訂的雅間後,便迅速上樓,卻在進門之時躊躇了。
“咯咯”笑聲從雅間裡傳出,是楠哥兒正在背誦《五言雜字》,陸鈺凝和丫鬟們拍手誇讚。
他猶豫了下,想轉走。
恰好綠苗出來開了門,看見他的確很驚訝,“呀,是方哥兒來了。”
屋的人都看向門外,陸錦方被盯的很尷尬,被綠苗連拉帶拽的便進了屋。
陸錦楠規規矩矩的起行禮,又把一個新的書箱遞給了陸錦方,“書箱了,姐姐給咱們一人買了一個新的,這是哥哥的。”
陸錦方看了看陸錦楠,又看了看他這個,“怎麼材質還不一樣?”他這個是金楠木箱,陸錦楠的隻是普通翅木。
“是楠哥兒自己選的,因為外學堂的同學們用的也是普通的翅木,他不想太招搖。”
陸鈺凝笑著了陸錦楠的頭,“我們楠哥兒長大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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