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借九炁的法登之后,一上線立馬聯絡的狐朋狗友們一起商議大計。
祝獻飛:【你誰啊?冒充龍王都不看看自己戰績的嗎?】
柏真:【真的是芃芃師妹嗎?可是你的戰績……】
還有人道:【上次就是你害得我掉段位,這次居然還冒充龍王!豎子報上名來,出了法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這鋪天蓋地的質疑讓芃芃萬分疑。
之前在名大會上那一局,九炁雖然一開始很菜,但他學習能力超強,兩局之后就迅速上手,三局之后就能與配合默契,怎麼看也不像是打排位會坑隊友的人啊。
然后凡凡點開他的戰績一看。
救.....
“你的戰績怎麼慘這樣啊?”
法外的九無對著鏡中神識平靜解釋:
“因為我還不夠強吧。”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也就算了,從九炁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只會讓芃芃覺得他欠揍。
芃芃大致瀏覽了一下他的戰績,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只要是他做主導的戰局基本都能獲勝,但若是主導是旁人,那一局就會輸的慘烈。
意思就是他這個人只能做主導者,不會與旁人配合。
但明明上一次跟他配合的也好啊?
芃芃不太明白,但他就喜歡看見九炁沒有他強的樣子,于是芃芃心很好地說道:
“算了,看在你借我法的份上,下次我帶你上分。”
九無出淡淡的笑意頜首。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帶他上分。
芃芃:【我只是被足了幾天。想不到我們龍王家族就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看看你們的凌虛榜排位,除了我和小白還在前十,你們幾乎每一個人都倒退了十幾二十名。你們當小弟的如此不上進,讓我這個老大很為難啊。】
剛才還在質疑芃芃份的人一看到這條群發消息,頓時打消了疑慮。
——就這個語氣,除了芃芃之外,沒有別人了。
在芃芃的召喚之下,很快便湊夠了一個五人團。
目前的凌虛榜上,芃芃排在第七,柏真排在第九,祝獻飛排在第二十,其余兩人的排名則跌到了五十七和四十二,芃芃看了一眼時間。
“我師尊我足期間只能背書,趁他還沒起床,我們趕快抓時間上分。”
柏真聞言也有些張:“你師尊還有多久起床啊?夠我們打一局嗎?”
凡凡點點頭:
“夠的,還有一個時辰呢。”
所有人抬頭過法看了一眼外面的艷天。
不愧是九重山月宗的師尊。
如芃芃所預料的那樣,一個時辰后月無咎才慢悠悠起床準備去吃午飯,他剛出殿門便見到了九炁。
“太一閣下,為何一見到我便掏出紙筆?”
坐在書案前的九炁提起筆,仿佛是輕輕嘆息了一聲,緩緩道:
“替再寫一份檢討書。”
月無咎:?
在他后傳來芃芃一邊打王者一邊罵罵咧咧的聲音:
“怎麼又死了?別急別急,我馬上過來。”
“先茍一波,音修掩護我一下,我待會兒先抓他們的符修……”
“音修!音修你怎麼又死了!”
“可惡,昆侖墟的人怎麼突然一下子這麼厲害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讓芃芃如此生氣的原因倒不是輸了一局王者,而是對方怪氣的嘲諷。
昆侖墟·烏遂:“不是說你們九重山月宗的弟子連那個公儀瑯都能打敗嗎?結果就這點水平,看來不是你們太強,不過是公儀瑯太弱而已。”
昆侖墟·懷固:“什麼龍王家族的老大,也就聽上去能唬人,之前是我們昆侖墟沒跟你們真格的,這才讓你們威風了幾天,趁你們今后收斂些,否則我們下次還會讓你們知道。什麼修真界第一大宗的實力。”
祝獻飛:“……你們當我死的嗎?放狠話的時候把我也從昆侖墟除名了是嗎?你們哪個長老門下的,回去的時候有種單挑!”
對面兩人這才注意到祝獻飛竟然是二長老的弟子,立馬裝傻麻溜下線。
“贏了就跑,這是生怕我們下一局再贏回來是吧,如此小人得志,多半就是三長老焱門下的弟子……”
祝獻飛上雖不饒人,但臉上也能看出明顯的不忿之。
柏真見氣氛低落,開口道:“看樣子大家今天都狀態不佳,不然我們明天再……”
“不,就今天。”芃芃悶聲道,“下午你們有空就一起,沒空的話,我自己上分。”
說完芃芃就退出了法。
剛一退出去就見到端坐在他面前的月無救。瀑布嚇了一跳。剛要逃跑。又想到了什麼?乖乖坐在原地低下頭。
月無咎垂眸道:“怎麼不跑了?”
芃芃老實回答:“下午我還想繼續用法與人斗法,不背書肯定要挨罵,找您要回法也要挨罵,既然這樣,就連著上午該挨的罵一起罵了吧。”
“……”
月無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聽話還是不聽話。
最后月無咎無言地看了一會兒,了小姑娘的腦袋道:
“先吃飯吧。”
姬殊在照看丹爐,宿懷玉要參悟劍法,因此月無咎便只帶著芃芃和九炁去食舍用午飯。
有來得晚的師兄匆匆而,朝里面的掌勺大娘喊:
“大娘還有飯菜嗎?要是沒了給我下碗面條也行。”
大娘:“有,今日不知怎的還剩不飯菜呢,也是怪了,人也不比平時啊……”
那師兄看了眼桶里還剩大半的白米飯,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在食舍里張半天,終于找到了芃芃的影。
“芃芃師妹今日怎麼只吃了兩碗飯啊,這可不是你平時的實力。”
一聽說芃芃只吃了兩碗飯,不師兄師姐驚奇地圍過來。
“怎麼只吃了這麼一點飯?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個醫修瞧瞧?”
“是啊,這連飯都不吃了,別是什麼大問題吧?”
“還是說今天的飯菜不合口味?奇怪,平時就著大米飯,你都能吃上三碗的。”
聽了這些師兄師姐們的話九炁陷了沉思之中。
原來對于芃芃而言只吃了兩碗飯。是如此不可思議的事嗎……
最后還是月無咎向大家解釋了原因。
樂瑤出憐的目:“難怪連天塌下來都要先刨兩碗飯的芃芃師妹都沒胃口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有師姐安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芃芃師妹可不像這種小事就能打倒的。”
一貫生機的小姑娘像被曬蔫的花一樣,看上去難得有些惆悵失意。
“不過他們真的厲害。”
這個厲害倒不是說昆侖墟的弟子對他們有碾的實力。
而是芃芃明顯覺到,能想到的戰,別人一開始想不到,但后來很快也能追上來,并不覺得自己弱,但對手也的的確確的不是傻瓜。
周圍的師兄師姐們卻全都笑了起來:
“這是當然了,那可是昆侖墟的弟子。”
“說實話,我們九重山月宗之前能夠在凌虛榜前排待了那麼久的時間,已經遠遠超出所有人的預料了吧?”
“是啊,有生之年能夠短暫的居于昆侖墟弟子之上,也夠吹一輩子的了!”
“據說是最早使用修仙王者法的水鏡道人門下這幾個月晉升金丹期的弟子突然增多,其他幾個長老才決定也購法,一同修煉。”
“既然昆侖墟開始重視起這個法,以他們宗門的實力和作風,自然是要力爭霸榜的,凌虛榜的排名也不必太過強求,師妹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昆侖墟為修真界第一大宗,從升仙大會收弟子開始,便匯聚了眾多天賦卓絕的苗子,積年累月下來,自然會與四圣之外的宗門拉開差距。
和五十年沒有收到一個新弟子的九重山月宗比起來,更是天壤之別。
在這樣的差距下,真是讓人連妒忌都妒忌不起來。
芃芃卻認真道:
“可是我說過,我要帶領我們宗門做大做強的!”
師兄師姐們憐地的腦袋:
“心意到了就好,但做不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必有什麼負擔。”
“為什麼是理所當然的事?”
被師兄師姐們頭發的芃芃,頂著一個窩頭堅定道:
“昆侖墟的弟子能做到的事,我覺得我的師兄師姐們也可以做到,我們九重山月宗不比他們差!區區一個凌虛榜算什麼,我們可是要在南陸論道大會上驚艷全修真界的!”
師兄師姐們:南陸論道大會……你還真敢做夢啊!
一片寂靜的食舍里,樂瑤回過神來無奈道:
“月仙尊您真的不管管嗎……師妹這樣下去到時候得多失啊……”
一直沒吭聲的月無咎放下筷子。
“為什麼一定會失?”
樂瑤一怔:“那可是昆侖墟……”
“昆侖墟又如何?”月無咎語氣淡然,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千鈞石,“難道在那個法中,你們沒有贏過昆侖墟的弟子嗎?”
有弟子開口解釋:“那是他們沒有認真,而且那個時候他們也不悉規則……”
“他們沒有認真,難道你們就認真了嗎?”
月無咎忽然抬眸,眸中折出一抹銳利的。
“自從你們發現昆侖墟和其他宗門的弟子排名開始不斷上升之后,你們就沒有了最初的沖勁,剛開始還會經常聽見你們廢寢忘食研究戰,鉆研心法,但現在幾乎沒再聽見有誰抱怨那個防沉迷系統。”
“——到底是你們覺得斗法本沒意思了?還是你們怕輸?”
月無咎平日教導弟子,從來都是行大于言語。
難得說出這麼一長串話,句句都在了每個弟子的心窩。
一片沉默之中,樂瑤小聲道:
“可是斗法輸了真的很難過啊……現實中斗法斗不過他們就算了,法里模擬斗法還輸,也太扎心了吧。”
不弟子點頭附和。
九重山月宗許多弟子的資質都不高,五靈四靈比比皆是,修士的靈越多,于修道一途就越不利,旁人一條靈專注修煉,他們卻要五條靈齊頭并進,難度自然更大。
因此斗法輸給單靈雙靈修士完全是家常便飯。
月無咎頓了頓。
作為天才,他其實不太能會到天賦不夠之人的心境,因為他幾乎沒有在斗法上輸給過誰。
一旁的芃芃卻忽然開口:
“輸當然很難過啊,誰輸了會開心啊,就是不想輸,所以贏的時候才會格外讓人振啊!”
小姑娘著眼前的師兄師姐們,那雙眼直勾勾的,沒有任何霾。
“勝利的覺只要嘗過一次就會上癮,難道你們不這樣認為嗎?”
這番話不由得勾起了九重山月宗眾人的回憶。
雖然只要擺爛就不會到傷害,可是當他們在法中與昆侖墟,與蓬萊島,與太清都還有仙樂十二宮這些弟子們手時,即便輸多贏,但那寥寥可數的幾次勝利,卻令他們到了久違的振。
“可是……”
托著腮的樂瑤無奈地歪了歪頭。
“有時候努力之后的失敗,比失敗本更讓人無法接呢。”
九重山月宗的弟子們都太清楚這種覺了。
所以在這種失敗來臨之前,他們就及時停下了努力的腳步,只要不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就不會被這種可怕的失敗擊中。
芃芃出茫然的表:“我聽不懂。”
“聽不懂也是一件好事。”有師兄笑著了的臉,“這是失敗的大人才會明白的道理,芃芃師妹可是我們宗門見的單靈,以后一定會變很厲害的修士,是不需要明白這種道理的。”
“沒錯,芃芃師妹好好修煉,今后你和懷玉師兄還有頤殊師姐就是我們宗門的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