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孟在做出決定之后,氣息一下子變得沉穩。
“我的天賦,在諸多兄弟姐妹之中,并不算太好。”
“就算繼續這樣走下去,一年之后,我也與摘星無緣。”
“摘星無緣,天資有限,父皇也不會把那麼珍貴的玄門資格給予我。”
“玄門無緣,皇位無。將來的我,至多也就是做個平平無奇的王爺罷了。”
“既然,我目前走的是一條看得到盡頭的路,那為什麼不去選擇一條未知的路去試一試?”
“戰技的妙,還需要配合元力,才能真正現出戰技的強大。”
“我若只是學了些妙戰技,對上同階對手,我或許還能以戰技取勝。可若是遇到強于我多階的高手呢?”
趙星孟抬起頭,看向寧清,眼底寫滿了冀。
“可是是上古就存在的,如今也早就失傳,卻偏偏讓我遇上,或許這就是我的機緣呢?”
寧清輕笑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和殘忍。“或許是機緣,也有可能是噩夢。”
趙星孟眼中的冀一滯。
就連浮川都忍不住看了寧清一眼。
他實在判斷不了,寧清到底有沒有收徒的想法。
寧清道:“任何修煉方法,到最后都是殊途同歸。我不否認,修之,練到了極致,同樣能為一方強者。但你真的做好了要走這條路的準備了嗎?”
或許是因為寧清的眼神太過灼人,趙星孟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現在,他還不清楚寧清這句話中的含義,只能試探的問:“我能知道,需要什麼準備嗎?”
寧清笑了。
這一次,的笑要比之前的‘虛假意’真誠幾分。
“幸好你沒有直接告訴我你準備好了,否則我會立即讓浮川把你扔出去。”
寧清的話,讓趙星孟一愣,心中涌起一陣后怕。
這樣的答案,他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在大腦里過的時候,他還是忍住了。
“你能問我這樣的話,說明你是理智的,不會一時沖。對不知道的東西,多問幾句,再做判斷,這不是說你決心不夠,相反是在證明你有認真思考我說的話。甚至,你的這個舉,讓你剛才說的那些‘人’的話都變得更真誠了些。”
寧清笑著說完,轉又回到了椅子前坐下。
翹著,小巧致的鞋尖輕晃著,有幾分俏皮。
“我告訴你,要走修之路,你將會面臨什麼。”寧清右手托腮,笑瞇瞇的看著趙星孟。
趙星孟深吸了口氣,屏主呼吸。
浮川也認真的看向寧清。
他們心中都有好奇。
寧清輕笑之后,娓娓道來:“修不修元力,與之區別在于,一個修外,一個修。”
“再一些說,就是修乃是把自己的,當做武,進行反復捶打,千錘百煉,把打造為一柄絕世神兵。”
“修練到極致,以登仙的人也不是沒有。”
趙星孟眼中迸發出激的芒。
就連浮川,都聽得有幾分意。
寧清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里,繼續道:“但是,你們可知道什麼人才會去修煉能與玄修并駕齊驅的?”
“是魔修。”寧清不斷啟合的紅,帶著幾分詭異的語氣說出了三個字。
趙星孟和浮川雙眸倏地一,臉上出了同款震驚的表。
“魔……修?”趙星孟在震驚中呢喃。
寧清玩味的笑著:“是啊,魔修。玄修者視玄力修行如大道宇宙,所以他們看中于元神錘煉,以元神駕馭磅礴的玄力,才能承載起如宇宙那般沒有邊際的力量。他們認為,的承載是有極限的,再強大的也無法承載起宇宙的力量。”
“但是魔修的認為則不同。他們認為是與生俱來的,本就是宇宙的一部分,的極限無窮大,將錘煉到極致,不僅能承載起宇宙的力量,甚至還能擁有破碎宇宙的力量。”
寧清的這一番解釋,簡直就顛覆了浮川和趙星孟對于修行的認知。
他們在心中倒吸了口涼氣,向寧清的眼神里充滿了震撼。
“因為對于道的認知不同,所以修被玄門正道視為旁門左道。”
“而不等于正的一切,都被視為魔,被玄門所不容。”
“所以,你現在清楚了,你若是廢棄如今的修煉正統,改去修習早已湮滅在歲月中的魔修,將來有可能會面臨什麼嗎?”
趙星孟被寧清的話說得神繃。
寧清還在繼續說:“我不確定,如今的玄界里有沒有魔修的存在,玄門勢力對魔修的看法又如何。但,你一旦踏上這條路后,從此就是魔修了。”
趙星孟的臉再次變了。
無論什麼時候‘魔’這個詞,仿佛都是不明的,暗,邪惡的存在。
“修之路甚至比玄修更苦,更艱難。誰也不能保證,這條路你能走到哪。甚至能不能超過你如今走的這條路,都沒有人能告訴你。”
“現在聽過魔修的人不多了,但若是有一天被人知曉了你魔修的份,你又會后悔你今日的決定嗎?”
寧清的話輕若鴻羽,但卻像是帶著倒刺的鋼鞭一鞭又一鞭的落在他的心上。
“你呢?你現在不就在走這條路嗎?”趙星孟雙眼有些赤紅的盯著寧清,聲音都沙啞了許多。
寧清輕笑起來,悅耳的笑聲在花廳中回。“我?你所要面臨的問題,對我來說不存在。”
這句話的本意是,千年前就做過一次選擇,且被玄門里的人喊了魔祖好多年,所以再走一次這樣的路,半點不虛。
但是,趙星孟和浮川卻理解為,是沒有別的選擇,所以只能走上這條路。
看著輕松坦的神,趙星孟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
他深吸了口氣,繃的跪在寧清面前:“師父在上,請收弟子一拜!”
寧清笑意收斂,清亮的眸變得晦暗難明。“你考慮清楚了?若是將來后悔,你的結局就只有一個,死無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