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站在擂臺上,看著周王急匆匆的帶走了趙星堯。
把周王的兒子打這樣,周王都沒有放一句狠話,哪怕再如何不想承認,寧清也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因為,在旁人眼中,是定王妃。
的底氣,給撐腰的都是定王!
而定王,在大昊皇帝心中的地位,可不是其他王爺能夠相比的。
寧清眸底晦暗難明,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陳了趙允一個?
不管怎麼樣,定王妃的份,給避免掉了許多麻煩。
思及此,寧清下意識的抬眸,去尋找看臺上趙允的影。
可惜,并沒有。
寧清皺了皺眉,心突然有些糟糕起來。
昨天,打完擂臺,趙允都還會迎接。
今日呢?
寧清眸微沉,抿了抿轉下了擂臺。
不來就不來,誰稀罕啊!
“贏、贏了?”
“真的贏了?”
“不,是周王世子輸了?”
“我天……寧清真的是廢嗎?”
隨著趙星堯和寧清的離開,觀戰眾人們好似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啊——!”突然,人群中一聲慘響起。
還不等旁人猜測發生了什麼,就聽到那慘的聲音喊道:“我的銀子啊!這可是我的老婆本!”
對!
銀子!!!
賭局!!!
一時間,慘聲喚醒了無數人的記憶,擂臺外陷一片混,各種慘哀嚎此起彼伏。
然而,這一切都與寧清無關了。
“爺爺?”寧清沒想到,今日來接的是寧延。
昨日,在擂臺上將蕭如憶的惡行公之于眾,就一直躲著寧延。
主要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寧延愧疚自責的眸。
昨日和今日的一戰,是為自己,更是為了曾經的原主。但寧延的自責也好,愧疚也罷,都是對原主的,或者說是對元神還未蘇醒的那個。
“兒,上來。”寧延對寧清招了招手。
寧清眸閃了閃,還是上了馬車。
馬車里,只有寧延一人。
寧清不聲的搜尋了一圈,斂去眸底的失。
“兒坐到爺爺邊來。”寧延拍了拍邊的空位。
寧清依言走過去坐下。
“定王突然有些不舒服,先一步離開了,爺爺送你回去。”等寧清坐下后,寧延才解釋了一句。
“?!”寧清微微一驚,口而出:“他不舒服?”
寧延點了點頭,又安道:“你也別擔心,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寧清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
擔心?
不存在的。
可是,此刻心中明明就很急。
想要問清楚趙允是什麼況,又很想立即回到定王府。
‘什麼況?’寧清眸中掀起暗涌,對自己跳的心到煩躁。
對!
寧清給自己的煩躁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定是他還未與我圓房,沒有完使命,我才會如此擔憂!”
說服了自己,心也平靜下來。
可是,心是平靜了,但急切卻還不。
寧清也不再糾結,理所應當的將其歸結于,‘趙允還未和圓房,還不能死’的原因上。
“我之前仿佛在看臺上見到他。”寧清忍不住問。
在單方面毆打趙星堯的時候,的確在屬于皇家的看臺上見到了趙允。
所以,才以為,等結束后,趙允會如昨天一樣,等待自己,迎接自己。
“是啊。不過,在你把趙星堯那小子揍下擂臺后沒多久,他就有些不舒服,臉變得很差,所以就先回府了。”說著,寧延似乎怕擔心,還補了一句:“他臨走時,說是舊疾,沒有大礙。”
寧清抿不語。
寧延看著,心有些復雜。
自家的孫,自己虧欠良多,還未來得及補償,就別人家的了。
“兒,這些年委屈你了,你了很多苦,都是爺爺的錯。”寧延終于說出了這兩日橫在自己心頭的話。
寧清抬眸,迎向寧延的眸,心道:‘來了來了!’
“爺爺,一切都是命數,你不要自責。”寧清安了一句。
說實話,實在是不怎麼會安人。
寧延重重嘆息了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抬起糙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寧清的頭頂。
……
馬車一路行至定王府,寧延本想隨寧清一起去看看趙允,卻被拒絕了。
寧清覺得,若是被寧延看到趙允病怏怏的樣子,恐怕也會和厲揚舟一樣開始替心起來,他們一個個的都生怕自己會英年喪夫,年紀輕輕就守寡!
卻不知,這樣的日子,才是最想要的。
寧清一愣,這真是自己想要的嗎?
盼著趙允與圓房,盼著趙允早死!
“咳!”寧清心虛的咳了一聲,目送馬車載著寧延消失在街口后,就轉快步進了王府。
“王爺在哪?”踏進王府,寧清就追問起來。
得知趙允此時所在后,徑直趕了過去。
在寧清心中掛念趙允的病時,中都城中卻因為連續的這兩戰而掀起了各種議論。
中都各,幾乎到都能聽到‘寧清’的名字被提及。
以往,也不是沒有為過旁人口中的話題。
但與過去不同的是,以前的議論更多是嘲笑和揶揄,而如今卻是震驚和不敢相信。
只不過,事實擺在這里,也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
寧清來到趙允所住的院子時,突然想起之前就說過,要搬過來和他一起住的。
卻沒想到,中途發生那麼多事,導致這件事被擱置了。
“咳咳……”
剛到門口,止住了丫鬟小廝們的稟報,寧清就聽到了臥房里傳來幾聲抑的咳嗽。
接著,十方的聲音傳了出來:“王爺,奴才還是去把趙醫過來給您看看吧。”
“不必了,本王已經好上許多。”趙允拒絕了。
寧清皺眉。
從聲音來看,趙允似乎比以往虛弱了些。
這個人,還是那麼諱疾忌醫!
一無名火在膛里燃燒,寧清毫不客氣的推門而。
靜,吸引了臥房里的主仆,兩人齊齊朝門口過來。
而寧清眼中,就只有趙允那蒼白得幾乎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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