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我多年相知,還是抵不過他人的只言片語。”
“世子殿下,如憶竟是如此讓您不信任嗎?”
蕭如憶雙眼通紅,滿臉淚痕。
那種被傷害,被辜負的模樣,再配上今日這一白,顯得格外的脆弱。
趙星堯看著這樣的,心中搖起來。
其實,他對寧清當日在寧府門口所說的那些話,多還是存疑的。
只不過,當時蕭如憶那種被揭穿的神,實在是太過明顯,由不得他不相信。
可如今聽到蕭如憶如此說,他又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兩人相識后的朝朝暮暮。
在他的記憶中,蕭如憶一向都是大方得,溫善良,且天賦不錯,又知他懂他,善解人意極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喜歡上一個中等世家的兒。
他認識的蕭如憶和寧清口中那個蕭如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會不會是寧清故意騙他?
寧趙星堯想不通的也是這一點。
若寧清故意騙他,那目的是什麼?
拆散他和蕭如憶?
得不到的,別人也妄想得到?
可是,轉就求來賜婚,讓蕭如憶嫁周王府,還說要全他們?
這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嗎?
因為想不通這些事,又因為從父王口中得知了寧家玄門資格的事,趙星堯才會想要和寧清修不好關系。
可惜,從寧清死而復生之后,好像就真的不喜歡他了!
最可惡的是,竟然真的嫁給了定王,為了他的嬸嬸!!!.七
一想到這,趙星堯又想起了幾日前,定王府大婚的那一日,他如同一個小丑般,到眾人恥笑,揶揄。
事后,他又被父王狠狠的責罵了一頓,并勒令他不許再去找寧清,更不能惹怒允皇叔。
“看來,世子還是不相信我。”
“如此,我們又怎能親?最終只會為一對怨偶。”
蕭如憶見趙星堯心中頗有搖之意,卻始終不開口,便以退為進。
“如憶人微言輕,還請世子殿下奏請陛下收回命。”
“從此,如憶不會再找世子。”
“如憶祈愿世子,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說罷,著淚,就朝門口走去。
趙星堯見單薄、纖細的背影,如同風雨中堅強搖曳的花枝,不由得心中一。“如憶,你等等!”
了!
蕭如憶被喊住,眼底劃過一道‘勢在必得’的幽。
可轉面對趙星堯時,又是清澈干凈的樣子。
趙星堯看著那雙通紅的眼睛,心掙扎了一下,才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相信寧清的話。”
“你很快就會為我周王府的世子妃,你安心待嫁吧。”
蕭如憶按耐住心中激,維持著善解人意的樣子,“世子不必委屈自己,無論您做什麼選擇,如憶都不會怨你,怪你。”
“如憶……”趙星堯心中大為,忍不住走過去將摟懷中。
蕭如憶也順從的依靠上去,羸弱得好似風雨中的白花。
的溫順,大大滿足了趙星堯的虛榮心。
從和寧清解除婚約以來,幾乎所有人都在責怪他,連他的父王也沒有給他好臉看。
只有蕭如憶,一如既往的真誠待他!
“如憶,我真傻。差點就上了寧清的當,委屈了你。”趙星堯將懷中人摟,語氣慨。
蕭如憶角勾起晦的笑容。
“如憶,我們親!回去,我就找父王,去欽天監算日子,確定大婚吉日!”趙星堯人在懷,忍不住說道。
蕭如憶從他懷中抬起頭,眼神中滿是討好:“我也會努力的配上世子。”
“你想做什麼?”趙星堯好奇的問。
蕭如憶含的道:“世子是龍騰榜上的天之驕子,如憶自然也不能丟世子的臉,我打算過段時日就去挑戰龍騰榜。”
“你要挑戰龍騰榜?”趙星堯大為吃驚。
蕭如憶雖然在虎躍榜上,可虎躍榜和龍騰榜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嗯!我希在大婚之前,能與世子位列同榜之中。”蕭如憶答答的說。
這幾日細想過了,要洗掉寧清毀掉的名聲,只能做一件震驚中都的大事,用榮耀掩蓋一切。
一旦上了龍騰榜,中都百姓就會忘了之前的那些事。
而帶著這樣的榮譽嫁周王府,也會有底氣許多!
自然,龍騰榜不是那麼好進的,可也有自己的辦法。
趙星堯在心中之余,完全沒有注意到蕭如憶眼底晦的暗芒。
他只是覺得,自己之前怎麼那麼蠢,居然被寧清那用心險惡之人愚弄,誤會了他的如兒。
“如兒,你放心,我會派人送一些鞏固,提高修為的藥材送到蕭家,助你一臂之力。”趙星堯拍著脯保證。
“星堯,你真好。”蕭如憶的說。
……
清晨,趙允坐在桌前,一直未等來寧清的影。
漸漸的,他心中升起不安,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的那一晚。
“王妃呢?”趙允問。
話音剛落,趙允就看到寧清邊的大丫鬟半夏匆匆而來。
半夏先向趙允行了禮,才道:“王爺,王妃昨夜睡得晚,還未醒來。今日,怕是不能與王爺一同用膳了。”
事實上,寧清昨日回到自己房中后,就沉浸在修煉之中,至今未出門。
趙允聽到無事,心底松了口氣。
“無妨,讓睡吧。你們準備些食,以免王妃醒來后會。”
“是。”半夏福了福,心中忍不住道:‘王爺雖然病怏怏的,但對王妃好溫啊!’
待半夏離開后,王府管家忍不住問:“王爺,今日回門的禮都備好了,咱們還去嗎?”
趙允手指緩緩在碗沿上移。
今日,是三朝回門。
寧清嫁給他,已過三日!
今天,本應該是他們夫妻回寧府的日子。
“讓人備著,若王妃醒來,天還早便去。若晚了,那就明日再去。”趙允緩緩開口。
管家懂了,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不過,等趙允用完膳離開后,他看著桌上幾乎沒怎麼過的早膳,心中嘆了口氣。
‘沒有王妃陪著,王爺連飯都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