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中雍宮門口,奴婢一開始是被打暈的,后來,我醒過來時,正好聽見們主仆二人在說話,我聽到們居然一直在查你和太子,還安排了眼線在王府里,就是那個誰……”
晚棠一時忘了名字,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
“哦對,麗夫人,原來麗夫人就是們一早安排在王府的人,只是前段時間被你給趕走了,們沒了眼線,就把注意打到了奴婢上,想要先把奴婢扣在們宮里,然后對外就說不知道奴婢去了哪里,等以后再慢慢嚴刑問奴婢。”
晚棠說的這些,跟云嬋知道的和猜到的也都不相上下,大致吻合。
只是,聽到是一回事,親耳聽見被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后來呢?”云嬋面無表地又問了一句。
“后來,們發現奴婢醒了,就給奴婢灌了一碗藥,然后奴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惡!
云嬋臉難看的。
確實沒想到,云傾煙竟然會把手向自己邊的人,若不是以前為了防止晚棠被衛瑾傷害,給晚棠上印了一張追蹤符,晚棠這次恐怕是要吃些苦頭的。
雖然,沒讓們的謀得逞,但云嬋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剛剛,應該把那麻痹散直接灌給云傾煙好了。
只是,云嬋擔心的會承不住,現在的這條命,還是靠著那顆續命藥丸吊著的,經不起一點折騰。
要是折騰死了,那之前的勁,和這麼久的忍耐不都白費了嗎?
所以,云嬋今天才會就這麼算了。
反正,云傾煙也沒幾天好日子活了,等天禹國的人一走,東方老頭必定就會出手。
得留著那條命,為當年的事懺愧,贖罪。
“小姐。”
晚棠又從床上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云嬋的袖,可憐地道:“奴婢差點就看不見你了。”
“怎麼可能?”
云嬋白了一眼,隨后又笑著說道:“你這個小妮子,這輩子都逃不出小姐我的手掌心,怎麼會見不到我?”
“啊……”
晚棠疑地皺了皺眉,像是沒想明白,不解地問道:“奴婢為什麼要逃呢?”
“……”
傻了吧唧的。
云嬋一手指頭再次給回床上:“看你腦子還不清醒,再睡會吧。”
話說完,云嬋便離開了的房間。
一出門,居然發現桑湛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
云嬋兩步走下臺階,快速朝著桑湛而去,桑湛還來不及開口,就先張開手臂,把接了個滿懷。
“慢點。”低沉的嗓音里滿含寵溺。
“這個時辰你怎麼會回來?”
云嬋在他懷里抬起頭,一雙水眸燦若星辰,眼底是滿滿的笑意。
“我剛好忙完,回來看你一眼。”
桑湛半扶半摟著云嬋的腰,垂眸凝視著的眼睛,從黑黑的瞳仁中,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模樣:“看見我,你很開心啊。”
“那當然。”
云嬋摟住桑湛的胳膊,往正殿方向走去:“你吃飯了嗎?”
這個時辰,早膳時間過了,午膳時間又還沒到,所以云嬋一開始才會問他怎麼會這會回來。
畢竟,他就沒有幾個時間是不忙的。
“早上吃了點心,不。”
“哦。”
云嬋應了一聲,又沉默的往前走了一段路,桑湛忽然開口:“你怎麼會在晚棠房間?”
平時,晚棠都會寸步不離的跟在云嬋后,今天怎麼懶了?
“出了點事,我讓再休息會。”
“出事?”
桑湛停下腳步,目落在云嬋上,將全上下都掃了一遍:“你沒什麼事吧?”
云嬋扶額。
說的是晚棠出事,這怎麼也能扯到上?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你沒事就好。”
“……”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無!
回到云嬋的寢殿,桑湛扶著坐下。
見他真的一點都沒有要詢問晚棠出了什麼事的意思,好像除了,所有人都跟他無關似的。
這男人。
云嬋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桑湛。”
“嗯?”
桑湛薄輕啟,一個單音節字微微上揚,低沉地嗓音聽的人又又麻:“怎麼?”
“沒事。”
聽到這聲音,云嬋把想說的話都給拋諸腦后了,手就想去揭他的面,卻被他微微往后,躲了過去:“胡來。”
宮里不比幽蘭苑,到布滿各宮的眼線,稍不注意,就會被人發現。
“好嘛。”
云嬋放棄了。
不過,這也讓把原本的思緒找了回來。
“跟你說件正事。”
“什麼?”
“你知道嗎,云傾煙已經把手到我邊的人來了,我覺應該快要咬人了。”
“你說晚棠?”
桑湛聞言,上的氣息并沒什麼變化,依舊很平靜。
“你想怎麼報仇?”
雖然,沒有引起桑湛太大的緒,但桑湛了解云嬋,知道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不把這口氣出了,會很難。
“算了,云傾煙的經不起折騰,再等等吧。”
“那就拿邊的人開刀。”
“我給果翠灌了一瓶麻痹散,這藥是我新配制的,正好拿來給試試藥。”
云嬋說話時,一直觀察桑湛的反應,見他依舊沒什麼緒起伏,似乎也不認為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桑湛,我這麼做,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壞了?”
再怎麼說,那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云傾煙所做的一切都跟無關,就算參與了這次綁架晚棠的事,卻也罪不至死。
“我覺得……還可以再壞一點。”
“哈?”
其實,云嬋知道,和桑湛也算得上是一路人,都是有仇必報的主,所以本不用擔心桑湛會因此覺得不善良,太惡毒之類的。
“行吧,那你以后可得多擔待了,我壞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云嬋表惡狠狠地道。
“我不怕。”
桑湛不假思索地道:“我喜歡。”
“……”
這男人,今天怎麼這麼?
云嬋耳有些泛紅,兩人好不容易有時間可以膩歪一會,云嬋也就不再那麼不解風,盡說些別的事。
只是,不知道,雖然這件事桑湛表面看著不甚在意,實則,只要是關于,跟有關的,無論是人和事,桑湛都會放在心上。
但不同的是,只要不是云嬋本人有事,他都可以不急不緩,理智的報復回去。
“爺,您找我?”
“去,把玉錦宮所有的門都拆了,送到膳房當柴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