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流了?”
梁貴妃一聽,頓時手忙腳。
“怎麼辦怎麼辦,你還能自己走嗎?”
手去扶李清雅,可李清雅肚子疼的站不住,整個人的重量都在了上,致使腳下一,兩人都差點摔到地上。
就在即將摔倒之際,梁貴妃覺自己腰間多了一只手,將和李清雅兩個人一起給托了起來,這才避免李清雅摔到地上。
回過頭一看,才發現居然是云嬋。
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愧。
剛才們那樣說,沒想到居然還會幫們。
“現在的況不宜再,羊水已經破了,最好就近找個地方待產,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去東宮吧。”
云嬋說的是真心話,可話一出,才想起東宮原本就是李清雅和東方冥居住的地方,如今卻變了的,這聽在人家的耳朵里確實有些……故意的嫌疑。
可是況急,云嬋也顧不上多解釋,立馬上前扶住李清雅,然后看向梁貴妃,沉聲說道:“貴妃娘娘,別再猶豫了,再不快點,你孫子搞不好就要出生這亭子里。”
“啊,那不行……”
梁貴妃倒也不是猶豫別的,只是沒想明白,云嬋這人是真傻還是裝傻,東宮是什麼地方,歷代太子才有資格居住的地方,竟然肯讓前任太子的孩子在東宮里出生?
就不擔心會搶走自己兒子的福氣嗎?
“你真的愿意讓清雅去東宮生孩子?”
云嬋很是無語。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糾結這些。
“我看起來像開玩笑嗎?”
云嬋冷冷的道:“人命關天,貴妃娘娘,你要是再耽擱下去,我可就不管了。”
說著,松開手便要走,卻被李清雅一把拉住,才短短片刻時間,就見李清雅疼的臉上全是冷汗,腳下也流了好大一灘水。
云嬋覺有些不對勁,連忙住的脈搏,再檢查了一下的肚子,才發現胎兒不正,恐怕是要難產。
臉立馬嚴肅起來,目看向梁貴妃,鄭重的道:“貴妃娘娘,你現在立刻去人來把抬進東宮,我也是大夫,但是如果你信不著我還可以去找宮醫或者接生婆來,不過我怕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梁貴妃現在已經慌的不行,下意識就想聽從云嬋的話,可李清雅卻似乎并不想接云嬋的幫助,雙手死死拽住云嬋,疼了好一會兒,稍微停下來才虛弱的開口說道:“你……你為什麼要幫我,安的什麼心?”
“……”
云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一把將李清雅的手從自己手上拽開,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在你上費心思,實話告訴你,你肚子里的胎兒,胎位不正,你現在之所以宮的這麼厲害,就是因為胎兒的在急劇往下,如果出來的是雙算你運氣好,如果出來的是單,那你就等著一尸兩命吧。”
以古代的醫療條件,除了難產而死,沒別的路可選。
而且,除了胎位不正,似乎還有別的異常,但是沒有醫療設備,憑脈和肚子很難確定出來。
所以現在,時間是真的非常急。
“你……”
李清雅聞言,臉微微變了變,顯然是不太相信云嬋的話,之前一直給做胎檢的宮醫可從來沒說過的胎位不正,這人一上來就這麼說,本就是沒安好心。
搶了他們的太子之位,現在又想來謀害的兒子?
“你要胡說八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好的很,用不著你在這里瞎心。”
說完,才看向梁貴妃:“母妃,我們走。”
好心被當驢肝肺。
云嬋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雖說醫者仁心,但是如此不知好歹的人,不救也罷。
還忙著呢。
不等們離開,云嬋先轉走了。
見云嬋走的這般干脆利落,梁貴妃心里有些擔憂,就怕,萬一云嬋并不是在瞎說,那的孫兒豈不危險?
“清雅,不是母妃說你,都這個時候了,不管那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愿意讓咱們去東宮生,不也是好事嗎?都不介意,咱們怕什麼,最主要的是,你現在就要生了,母妃的宮殿離這里還遠,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帶幾個宮,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你說怎麼辦?”
“母妃,就是和桑湛害得我們如今這麼慘,您還要信的話,您就不怕跟著去了東宮,會對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嗎?”
“這話,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聽到的,可不能胡說啊。”
李清雅正要回答,肚子卻又再次疼起來。
梁貴妃只好先將扶到一旁的欄椅坐下。
然后焦急的看向四周,希來個人,可以幫幫們。
自從太子失勢,們在宮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哪怕李清雅的肚子里懷了皇孫,除了太后,沒有得到皇上毫的賞賜,比起云嬋懷孕,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過懷孕那時候,太子還沒有被廢,然而他們的待遇也依舊比不上桑湛和云嬋。
“清雅,你在這里別,母妃現在去人,很快就回來。”
梁貴妃見這樣下去不行,就想著離開去找人,正好又到桑湛一行人從圣堂回東宮,見狀,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也不管李清雅同不同意,趕上前攔住桑湛的去路。
說明況后,桑湛轉眸看了李清雅一眼,確定屬實,便沒有猶豫,立馬吩咐白羽帶人把李清雅抬回了東宮,并且第一時間去找宮醫和接生婆來。
他這模樣,完全看不出半點對前任太子的嫌隙與顧慮,也不介意讓前任太子的孩子出生在東宮,更沒有想過,李清雅會不會難產,萬一死在東宮,又將會給自己帶去怎樣的麻煩。
足以說明,他是出自真心。
但這,也正好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
李清雅前腳被抬走,涼亭后面很快就走出一個人來。
如果此時有人看見,一眼就能認出那個人,正是昭公主。
“桑湛,是你先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怪只怪你娶了個母老虎,毀了你的大好前程。”
神冷,眸中滿是恨意。
“云嬋,你給我等著!”
湛王府里的辱之仇,一定要報回來。
祖母說的沒錯,想要報復云嬋,必須先扳倒桑湛。
所以,對不起了。
清雅姐姐。
與此同時。
云嬋去了玉錦宮。
前陣子,云傾煙服了那藥,藥效一過,整個人比之前更加虛弱,再加上那晚到的刺激,以及“林婉茹”離開之前說過的話,讓整日都擔驚怕。
就怕林婉茹會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東方易淵,屆時,東方易淵一定會恨死,這比殺了還讓讓難。
更別說,他們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會付之東流,整個云府也會跟著完蛋,到時候,只怕桑湛也會跟著一起到牽連……
“姑姑。”
云嬋到的時候,云傾煙如同大病一場,依舊躺在床上休養,見到是,立刻掙扎著要從床上坐起來:“嬋兒來了,快過來,讓姑姑看看你。”
見狀,云嬋便走過去,扶了一把,然后便順勢坐在了的床邊。
見這般親切的模樣,或許對原主是有幾分真,可云嬋看著,難免還是會生出一惡心來。
說到底,還是為了男人。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就錯在不應該,為了喜歡的那個人,就去傷害另外一個人。
而且還是用那樣卑劣的手段,甚至連一個幾歲大的孩子都不放過。
太惡毒了。
“嬋兒,你懷孕這麼久,姑姑都沒有去看你,還得你親自過來看姑姑,真是辛苦你了。”
云傾煙沒有看出云嬋的異常,拉著的手親熱的說著己話:“往后,月份大了就不要再隨便過來,等姑姑好點了再過去找你說話。”
“沒關系。”
云嬋看著眼底的青黑,大概也知道這幾天幾乎天天夜不能寐,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這句話用來形容云傾煙再合適不過。
若有悔改之心,云嬋也許還能考慮收手,讓在死前過幾天清靜日子,可到現在,仍然不知悔改,就算夜不能寐,也只是擔心被東方易淵知道真相后,云家難逃罪責,從沒為自己所做的事有過一后悔之意。
屬實可恨。
“我進宮這麼久都沒來請安,姑姑沒有生氣吧?”
“怎麼會,我們是一家人,況且,你現在子多有不便,姑姑是可以理解的。”
“是嗎?”
云嬋面無表,淡淡的道:“那我怎麼聽說姑姑邊的人都在抱怨我不知禮數,才剛剛當上太子妃就不把姑姑放在眼里了,說我恃寵而驕,早晚會背叛云家?”
“……”
云傾煙臉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正常,扯出一抹微笑來:“嬋兒這是在哪里道聽途說來的,姑姑邊的人怎麼敢這樣說你,姑姑不打爛的,嬋兒別多心,你是我們云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又是云家唯一的嫡,恃寵而驕是應該的,但姑姑知道,你不會背叛云家,你和云家脈相連,你好,云家好,云家好,你也才會更好,你說,姑姑說的對不對?”
面恢復無常,心底卻還是極為震驚。
因為這話,確實是果翠當著的面抱怨過的,但當時,們邊也沒有別人,所以,是絕對不可能傳出去的。
云嬋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實在令人費解。
“姑姑不用張,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自然是相信姑姑的。”
云嬋不聲,紅帶著幾分笑意,一時間,讓云傾煙也看不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姑姑好好休息吧,嬋兒就不打擾了。”
云嬋起離開時,故意從上掉落一幅畫像,云傾煙眼尖看見,立馬喊住:“等一下,嬋兒上掉的是什麼,快拿來給姑姑瞧瞧!”
“哦對。”
云嬋轉過,看到掉落的畫像,撿起來自然而然的遞給:“這是我今天在東宮寢殿里發現的,前兩天搬進來的時候還沒有呢,也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來的時候就想問問姑姑認不認識這畫上的人,一聊起天來反倒把這茬給忘了。”
云傾煙聞言,臉控制不住的變得難看,等接到云嬋遞過來的畫像,打開一看,頓時手一抖,沒差點將畫像直接給扔出去。
極力控制,才能勉強開口說道:“嬋兒不用理會,這畫像就留給姑姑理吧,以后若是再出現,就還是都送到姑姑這里來。”
“為什麼?”
云嬋假裝好奇的問道:“這畫像上的人是誰,姑姑認識嗎?”
“……一個老朋友。”
云傾煙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可若不解釋,又擔心云嬋會瞎打聽,到時候更容易暴,還不如一次滿足了的好奇心,讓對這件事不再關注。
“不過已經死了,活著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畫像,你現在懷著孕,留著死人的畫像終歸是不太吉利,所以以后要是再看到還是拿給姑姑吧,姑姑留在邊也能當個念想。”
“原來是這樣。”
云嬋笑意的道:“逝者已去,姑姑還是不要太思念的好,傷。”
老朋友!
真好意思。
“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子剛剛差人過來,讓太子妃立馬回東宮一趟,說謙王妃難產,有大出的可能,就快不行了。”
突然,果翠著急忙慌的跑進寢殿向云傾煙稟報。
“什麼?”
云傾煙聞言,臉一沉,連忙詢問:“這怎麼回事,謙王妃怎麼會在東宮?”
東方冥被廢后,因著李清雅懷孕,東方易淵便沒有再嚴懲與他,還封了個王爺,在宮外賜了一座府邸,并取名為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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