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鎮府大人的后院中,鎮府夫人疼得已經是渾冷汗,下也已經被鮮染紅,兩個接生婆都在,卻束手無策。
門外,鎮府大人死死地扯著郝老頭的手臂,“郝神醫,你可救救子啊!”
“我是個男人,進去總不合適!再說了,這該吃的催生藥也都吃了,可是不管用呢!”郝老頭皺眉。
接生本就不是他的活兒,要不是看在鎮府大人的面子上,他也不回來。
“爹,師妹來了!”郝離弦氣吁吁地拉著宋團圓前來。
宋團圓愣了一下,郝離弦說的夫人就是鎮府夫人?
“你快進去瞧瞧,是雙生子!”郝老頭說道。
宋團圓趕點頭,背著藥箱沖了進去。
房間里,兩個接生婆急得團團轉,看到宋團圓進來,一時搞不清楚宋團圓的份,也就愣住。
“催產藥的藥方拿來給我看!”宋團圓說道。
一個接生婆趕拿來方子。
宋團圓點點頭,方子沒有問題。
“你是大夫是吧?孩子不向下走呢!”旁邊伺候的婆子趕說道,急得臉都紅了。
“是,兩個孩子都不向下走,你說這可咋辦!”兩個接生婆也很無奈。
城府夫人疼得厲害,慢慢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眼看著人就要暈過去。
宋團圓皺眉,迅速的上前,嘗試著將手深城府夫人已經打開的下面。
已經開了七指,是可以的,只是因為兩個孩子太大了。
鎮府夫人疼得死去活來,虛弱地著。
慢慢地,宋團圓到了一個孩子的頭。
看來孩子已經向下走了,可是鎮府夫人已經接近昏迷狀態,本無法自己生產。
宋團圓低聲喊道:“拿剪刀來!”
接生婆說道:“這孩子還沒出來呢,用剪刀干什麼?”
宋團圓不吭聲,只是接過婆子遞過來的剪刀,用火燒過消毒之后,為鎮府夫人進行了側切。
“這……”接生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這用剪刀剪人可是第一次見啊!
孩子慢慢地出頭來。
“快些!”宋團圓退到后面去,讓接生婆接生。
一個孩子出來之后,第二個就順利了很多,兩個孩子,一男一,雖然個頭都小小的,但是都很可。
“太好了,太好了!”孩子順利生下來,兩個接生婆總算是放下心來,趕將兩個孩子清洗干凈了,忙著去報喜。
兩個接生婆只顧孩子,宋團圓卻擔心大人。
城府夫人折騰了一天一夜,又側切,若是出事,那真的說不清了!
鎮府大人今年四十多,之前那個與水家結親的兒是庶出,如今終于得了嫡出的一兒一,十分歡喜。
鎮府夫人聽著外面孩子的哭聲,鎮府大人的笑聲,虛弱地舒了一口氣。
鎮府大人渾出著冷汗,抬眸著一直守在側的宋團圓,低聲說道:“多謝你!”
宋團圓笑笑:“沒事,夫人,我守著您,您放心,會沒事的!”
只是一句話,鎮府夫人的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去圍著剛生出來的兩個孩子,渾疼,渾癱,覺著自己要死了,只有這個陌生的人在守著。
這會兒婆子討完賞回來,歡喜地說道:“夫人,這次您終于有孩子了!”
鎮府夫人淡淡的笑笑。
不經歷生死,看不一些東西。
當初為了生孩子,付出了那麼多,甚至連命就差點沒了,如今卻覺著,做人何必要追求那麼多,好好活著不好麼!
鎮府夫人閉上了眼睛。
婆子自討了沒趣,只得陪著臉笑。
宋團圓為鎮府夫人蓋好被子。
宋團圓守了鎮府夫人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宋團圓這才打著哈欠去一旁的客房休息。
宋團圓簡短的睡了一覺,又去給鎮府夫人換藥。
鎮府夫人下面疼,鎮府大人十分生氣,見到宋團圓前來,忍不住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下得去手!”
宋團圓皺眉。
鎮府夫人趕說道:“老爺,若不是這下子,我怕是這會兒早死了,你那兩個孩子也見不到了!”
鎮府老爺皺眉:“可是這法子沒聽說啊!”
宋團圓淡聲說道:“老爺又不是大夫,自然沒有聽說過。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我師父!”
鎮府大人一瞧宋團圓將郝老頭搬出來了,一下子就沒話了。
“宋家娘子,你過來坐!”鎮府夫人親熱地喊著宋團圓。
宋團圓上前來,為鎮府夫人把脈。
還好,已經過了六個時辰危險期,鎮府夫人應該沒事了。
“如何?”鎮府大人抬眸問道,“夫人沒事了吧?”
宋團圓點點頭,“夫人這個鬼門關算是闖過去了,只是這傷口還需要好生清洗護理,若是發炎那就麻煩了!”
鎮府夫人趕說道:“那就請宋家娘子在衙門里住幾日吧,如今我只信任你!這次沒有你,我怕是早就見閻王了!”
鎮府大人皺眉:“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鎮府夫人冷冷地瞧了鎮府大人一眼,沒理他,只是關切地著宋團圓。
宋團圓點點頭。
見宋團圓答應了,鎮府夫人這才放心。
宋團圓給鎮府夫人抹了藥出來,去了郝家。
郝家,郝離弦正在讓仆人收拾東西。
宋團圓進來,著一地的行李愣了一下,“師兄,這是干什麼?”
郝離弦回眸說道:“上次忘記告訴你,我與爹得搬去天城住了!”
宋團圓問道:“以后不回來了?”
郝離弦了里面兩眼,低聲說道:“回來的可能不大了!”
宋團圓一下子有些失落。
這些日子,郝老頭子不好,再加上紀長安的事,宋團圓沒來鎮子,也沒有向郝老頭討教,他這一走……
宋團圓想了一下,對郝離弦說道:“我去看看師父!”
郝離弦點點頭。
宋團圓去了郝老頭的書房。
書房里,郝老頭正在埋頭伏案寫著什麼,宋團圓進來,他都沒有覺察到。
“師父……”宋團圓低聲喊了,一下子竟然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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