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也幸虧你及時發現不是,若是晚了,說不定人都得染!”牛大伯一邊說著一邊趕著牛車向外走。
這一大早上,一般是從鄉下向鎮子里趕車,鎮子里會鄉下是沒有人的,所以車上只有宋團圓與宋福貴兩個人。
“聽說那賣馬的是軍營的人,最后到底怎麼理的也不知道!”牛大伯一邊趕車一邊說道。
“軍營的人?”宋團圓一愣,那軍中的馬匹……
沈藺急匆匆的進紀家宅子,四瞧了一眼,問了大山:“那宋家娘子呢?”
大山端著藥悶聲悶氣地說道:“回家了!”
“回家了?不是說好讓去營中瞧瞧嗎?”沈藺皺眉,“我那邊都夸下海口了,說是郝神醫高徒,如今人走了,這可怎麼辦?”
“沈公子,小的勸你別打宋家娘子的主意!”大山低聲說道。
沈藺頓了頓,也是,紀長安寧可將那些有疑似染風險的牛馬全部埋了,也不愿意讓宋團圓去冒險,更別說去軍中。
只是那樣的一個人,真的值得紀長安這般對待嗎?
“大山!”突然,紀長安冰冷的聲音從里面響起來。
大山哆嗦了一下,趕說道:“沈公子,一會兒您可一定為小的說幾句好話,小的也是為了公子好,那晚上那麼兇險,的確是找不到人,小的才去拍隔壁宋家娘子的大門,事實證明,若不是小的請來宋娘子,公子哪里好的這麼快,所以……”
大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激急匆匆跑了進去。
沈藺愣愣,趕追進去。
紀長安著大山沉聲問道:“你到底對宋團圓說了什麼?”
大山哭喪著臉:“公子,不肯來,小的生氣又著急,就說公子為做了那麼多,怎麼可以……”
紀長安皺眉,大山趕跪在了地上。
“公子,小的沒有說,公子自從來到青山鎮遇到了宋娘子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小的想不明白,公子為何要對一個鄉下農婦如此在意!”
大山正說著,沈藺也走了進來。
“好了好了,你子剛好,不要如此激!”沈藺趕說道,的給大山使了眼,“你趕下去吧!”
大山將藥放下,趕退了出去。
“大山不知道況,你又何必與他生氣!”沈藺上前說道。
紀長安靠在床榻上,緩緩的閉上眼睛。
“只是我真的好奇,當年那個宋團圓與現在很不同嗎?怎麼可能吸引你的注意?”沈藺上前問道。
“你話太多了!”紀長安沉聲說道。
沈藺只好閉住,猶豫了一下問道:“回都城的日子快到了,你可會跟隨程王一起回去?畢竟你生病,郝神醫一出現,梁王怕是已經知道你與程王的關系。”
紀長安淡聲說道:“知道又如何?”
沈藺愣了一下,是啊,知道又能如何?這麼些年,看起來紀長安是在程王與梁王中間夾里求生存,其實暗中誰也不敢將紀長安得罪。
從紀長安的恩師慕思履這些年在朝中的待遇就能瞧出來。
雙方勢力各種拉攏。
“你留在這里,是為了躲避兩王之間的紛爭還是為了那個……”沈藺的后半句話在男人威嚴的眸中吞了回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那軍中馬匹的事……”沈藺低聲問道。
“讓郝離弦去!”紀長安沉聲說道。
沈藺一愣:“郝離弦可是要進太醫院的,若是讓人知道他給牛馬瞧病,這以后……”
“大丈夫不拘小節!”紀長安說道,“而且那軍中全是程王的人,這樣程王說不定會,對他越發好的!”
沈藺猶豫了一下抬眸問道:“最近郝離弦得罪你了?”
紀長安抬眸笑道:“你說有這個可能嗎?如今我這病還指郝神醫瞧呢!”
沈藺點頭:“也是!”
沈藺想著,慢慢地走出去。
紀長安抬了眼,緩緩地用手指敲了敲床頭。
師妹?他聽得很刺耳呢!
“爹,這個紀長安就是故意的,竟然讓我去軍中治馬病!”郝離弦向郝老頭訴苦。
郝老頭瞧了郝離弦一眼:“多鍛煉一下也好!”
“既然這馬病是師妹發現的,為何不讓去?”郝離弦覺著委屈,他將來要做太醫院院使的,若是被人知道他曾經給牲口瞧病,如何服眾?
“你師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郝老頭說道。
“爹,您真的相信師妹可以治好程王的?”郝離弦再次問道。
郝老頭點頭:“的醫高深莫測,但是很顯然來路不正,拜我為師,也是為了找一個出罷了,若是真論起來,說不定比我的醫還高明!”
郝離弦愣了一下:“爹,您什麼時候學會妄自菲薄,這麼不自信了?以前你可是吹自己是天下第一神醫,這四海之中難有敵手的!”
郝老頭搖搖頭:“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服老是不行了!”
郝離弦一怔,一下子沉默了。
爹爹為了找那個人已經找了二十多年了,若不是沒有找到,爹爹也不會一直堅持著,早就逍遙江湖去了。
“爹,您老了也有我呢!”郝離弦說道。
“有個屁,你都要三十了,什麼時候親生孩子?你是想要我們老郝家絕后?”郝老頭從腳上了鞋就開始敲打郝離弦,郝離弦趕抱頭鼠竄。
看來他就不適合煽。
這會兒宋家村宋家里,王玉蘭正的嘩嘩流眼淚。
宋團圓不但買了一堆好吃的回來,而且還給小囡囡打了一個銀鎖。
銀鎖啊,只有富貴人家孩子才能戴的東西,如今就明晃晃的戴在了小囡囡的脖子上。
“娘,這鎖也太大了,多重啊!”王玉蘭都不敢了,生怕壞了。
“不重,打了個小的,等以后有錢了再做大的!”宋團圓笑瞇瞇的說道。
“娘,孩子的名字取好了,您瞧瞧!”這會兒宋福信進來,手里拿著一張紅紙,紅紙上寫了七八個名字,要宋團圓做主挑選。
王玉蘭激地瞧了宋福信一眼。
過去這兩日,宋福貴與宋團圓都不在家,只有幾個人與宋福信一起,原本以為宋福信會十分嫌棄,卻沒有想到宋福信竟然像個男人一樣擔負起保衛這個家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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