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信低聲說道:“這距離科舉的日子一日近過一天,我心里著急!娘要我懂得,我真的懂了,娘就放心讓我去吧!”
“不差這一時!”宋團圓上前拍拍他肩膀,算是給他鼓勵,自己進了院子。
郝離弦回到郝家,得意地將方子拍在了郝老頭的面前:“父親,這是您心心念念的方子,我拿到了!”
郝老頭一愣,仔細的瞧了,抬眸問道:“你怎麼得到的?”
“這個好說,用一點手段就得到了!”郝離弦十分得意,“我知道父親不好意思開口,我幫您得到,您是不是很高興?”
郝老頭冷哼了一聲,“這方子只能緩解程王的疾,不能去,你若是真的讓我高興,不如快點親,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郝離弦忍不住嘆口氣:“爹,你怎麼又說這個?”
“我說有什麼用,你倒是聽啊,眼看都要三十的人了,那宋團圓只比你大三歲都當了,你呢?”郝老頭氣得不行,“還有臉喊人家師妹!”
郝離弦鼻子趕離開。
此刻紀家,紀長安有些煩躁的將書拍在了桌上。
大山趕進來,瞧著桌上糟糟的字帖與書籍,忍不住低聲問道:“公子今日不想讀書?”
紀長安抬眸問道;“最近那個呂先生可有靜?”
大山點點頭:“那位呂平說是奉呂先生的命令前來請了公子幾次,沒有見到公子似乎有些著急。”
紀長安沉了一下,“那位呂先生的確有些不正常。明日請呂平過府,我要帶他去見一個人!”
大山愣了一下:“要見什麼人?”
紀長安笑道:“如果那位呂先生真的好男,禍禍了不學子,那總得遇到一個讓他永遠不能翻的人才行,畢竟呂雉在朝中有不學生,你說目前在這個鎮子,誰有這個能力?”
大山愣了一下,一下子想到一個人:“您是說……”
紀長安點點頭。
大山猶豫了一下:“可是若是被程王知道公子算計他……”
紀長安勾一笑:“他不會知道的,因為他求賢若!”
大山只得點點頭。
宋福信晚上飯都沒有吃,看的出來他還在鬧脾氣。
宋團圓今天買了宅子,心里高興,也就不跟他計較,晚上用晚膳的時候還說了要宋福貴去藥鋪當學徒的事。
王玉蘭愣了一下,著宋福貴,“他爹,你要去鎮子里當學徒?”
宋福貴點頭:“娘說多學點有好,我聽娘的!”
王玉蘭點點頭:“去見見世面也好,我聽人說鎮子里能學到很多東西!”
王玉蘭是真心為自家男人高興,誰也不希自家男人這一輩子都面朝黃土背朝天,天天在地里摳搜,卻摳搜不出銀子來,一生都沒有本事。
宋福信在屋里聽著,微微地皺眉。
連他大哥都去鎮子里了,那就是說,這家里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明明他是讀書最好,最有前途的一個,娘為什麼讓他在家里虛度,卻讓大哥小弟都去了鎮子里學習知識?
宋福信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一下子推開門出來,坐到飯桌前,不悅地著宋團圓,“娘,我想明日就回書院去,我自己讀書,很多知識不通,我得回去問問夫子,不然這二兩銀子的束金就白了!”
宋福貴愣了一下,還想要說話,卻被王玉蘭扯了一下,兩人借口吃飽了,趕帶著宋笑笑回屋。
宋雙喜也起去洗了碗筷。
“我說了,再等幾天!”宋團圓說道,“不差這幾日了!”
“娘,我就不明白了,我為什麼就不能回書院讀書,到底怎麼了?”宋福信不悅地喊道。
宋團圓皺眉,正要說什麼,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吵吵聲,其中一個聲音似乎是王李氏。
宋團圓站起來,不等出屋門的,就見院子門外站著幾個人,趁著那月瞧出去,真的是王李氏與王家老大。
宋團圓出門來。
后,王玉蘭聽到聲音也趕出門來。
“宋老婆子你趕出來!”王李氏尖利的聲音在黑夜里響起來。
宋家村的人本來都吃完晚飯準備睡覺了,被這王李氏一喊,全都涌出來瞧熱鬧。
“這是咋了?”
“剛才在村頭我聽著王李氏喊了,說是宋婆子去王氏家里訛了十五兩銀子!”
“啥?十五兩?”
“怪不得這些日子,宋婆子天天從鎮子里向家里拉東西呢,小兒子也去九書院讀書了,這銀錢哪里來的,原來都是訛的王家的?”
“這宋婆子也太狠了,之前得王玉蘭跳河,這又去訛詐王家,這還是人麼!”
……
宋團圓剛出門,聽到村人的議論,真想沖上去封住他們的。
什麼都不知道,就胡說八道,滿放炮,一點都不負責任!
這些村人的,比那些鍵盤俠都厲害!
王李氏聽到村民們議論宋家如今過得這麼好,心里更是不服氣了,看了看自家兒子說道:“老大,娘就靠你做主了!”
王家老大王萬霖,一長衫,一秀才打扮,人模人樣地站在了宋團圓的面前。
“這王家老大也是秀才了?”村人們之中有人問道。
“你們怕是不知道,王家老大說是得了貴人相助了,補了個增廣生,還拿到了大文豪呂先生的推薦信,明年也能下場參加舉人考試!”
“增廣生是啥?”有人不懂,恰好見宋福信從屋里出來,趕大聲問道,“宋秀才,快給咱們解釋一下,是不是跟你一樣厲害?”
宋福信剛從屋里出來,恰好聽到村人的議論,他眸一暗,忍不住冷笑一聲,著宋團圓的目更加怨恨了。
宋團圓愣了一下,這王家老大怎麼跟呂賊扯上關系了?
“增廣生就是秀才,是鎮府親自追加的,明年我兒子就能下場考舉人了!”王李氏趕大聲說道。
“原來王家老大也是秀才了,怪不得一長衫呢!”
“聽說王家老大攀附上了城里的貴人,不然還能增補了?”有人又說道。
王萬霖不理會村人的議論,一手端在前,一手放在后,再也不是之前落魄的模樣,帶著一種小人得志的猖狂:“宋家大娘,我問你,你可是迫我娘寫過一張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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