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屁孩兒也不知道聽誰瞎說的,就跟來著傳,無聊的很。
玉竹沒理他們,繞開幾個娃準備回家。結果有個子高高的男孩一把揪住了的頭髮拉住不讓走。
「跟你說話呢,怎麼不理人呢?」
他的力氣很大,扯的頭髮也很疼。玉竹扯了幾次也沒將頭髮扯回來。遇上這樣的事兒,靠自己是沒有用的。
「長姐!二哥!秀姐姐!有人欺負我!嗚嗚嗚……」
玉竹喊的很是大聲,想著長姐們若是有在家一定會聽見。不過還沒等到長姐出來,就先被路過的二救了。
二之前在村裡時常打架,對付這樣只會上功夫的小屁孩兒簡直不要太輕鬆。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先踹窩,再抓頭髮,還會反剪雙手。
一套作下來,抓著玉竹頭髮的男孩兒已經哭著直喊我錯了。
「怎麼了這是?」
玉竹看著姍姍來遲的長姐,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到上。
「他剛剛欺負我,不讓我走!還扯我頭髮,好痛!我喊了長姐二哥,你們都沒出來,還是二救的我……」
玉容一聽完,那臉便立刻冷了下來。可不管什麼大人不能和小孩子計較這回事兒,敢欺負自已的寶貝妹妹,是一定要計較的。
「這是劉老三家的子吧?你爹娘那麼個老實人怎麼養出你這麼個德。欺負小姑娘是件很有臉面的事兒嗎?我家玉竹怎麼著你們了,要這樣欺負?」
得虧這是在自家門口,還遇上了二,不然小妹還不知道要被欺負什麼樣兒。
子也就是在幾個朋友里稱老大,真遇上了大人,他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是,就是跟玉竹開開玩笑,不回答我,我才著急抓了下頭髮。」
「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嘛!」
玉竹委屈的抱著樓著長姐的脖子告狀。
「長姐……他說我昨晚和陶寶兒睡一起了,以後就是陶寶兒媳婦兒了。」
「呸!這誰傳的話?!」
玉容兇的盯著子,警告他道:「我家玉竹和陶寶兒是去做床子的,明正大。若是我再在村裡聽到你們傳這樣的話,別怪我帶狗上門撕爛你們的!」
黑鯊很應景兒的在旁邊汪汪兩聲,嚇的幾個小屁孩兒嗷嗷著跑了。
玉容這才收斂了臉上的怒容,轉頭向二道謝。
「小竹子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幫忙是應該的,不值當謝。對了,方才我去河邊洗服的時候,聽到劉大娘幾個人在和陶寶兒娘打趣這件事,也不知這事兒是不是那幾個大娘瞎說出來的。不過陶寶兒他娘已經兇過那幾個大娘了,我走的時候還在嘀嘀咕咕的吵呢。」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二,對了你要不要去我們家坐會兒再回去?」
「不了,我這服洗了還要趕回去晾呢。小竹子,等你空了記得來我家找我。」
玉竹連連點頭。
「好的好的。」
三人在玉家門口分開各自回了家。
玉容擔心再發生剛才那樣的事,之後都是寸步不離的帶著小妹。鍾秀因為臉上那道疤,一直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便沒有跟著們一起去隔壁陶家吃酒。左右兩家近的很,有什麼事兒出來一下就行了。
這一天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玉竹還好,吃過飯便回了自家院子。長姐卻留在了陶家幫忙。二姐也是,要幫著抬桌椅扛板凳兒一家一家的去還。晚上還順便跟著村裡人鬧了鬧房,姐妹兩都是很晚才回來。
等們回來的時候,玉竹都已經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玉竹起的特別早,大概是昨晚上無聊睡的太早,所以才會天剛亮就醒了。
自己穿了裳,正想開門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裡頭有靜兒。咻咻咻的幾聲,聽著,像是秀姐姐在練劍?
玉竹開門,探出個頭去瞧。
如所猜的那般,在院子裡頭練劍正是鍾秀。
白日里鍾秀怕自己練劍的時候會嚇到玉家的人,所以每次都是趁著眾人還未起的時候,在院子里小練一會兒。
多年養的習慣,一天不練就渾不舒坦。
的功夫在淮侯府里算得上是中下的水平,聽上去並不怎麼出眾。但對一般人家來說,這個中下已經是很厲害的水平了。至護這玉家是足夠的。
藏在門后玉竹看著鍾秀那行雲流水般的招式,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也好想學啊……
以前小時候是沒條件學,長大了又沒時間學,等終於空閑下來,又不允許去學武了。
玉竹當真是眼饞的很。
這古代的危險可不,上回長姐若是有秀姐姐那一招半式,哪兒還用得著魏平去救,自己刷刷就能解決了。
也想有秀姐姐這般的手,就是不知道,秀姐姐肯不肯教自己……
鍾秀早就注意到了門口那強烈的視線,還有小傢伙那興時變得格外起來的呼吸聲。
「醒了就出來呀,躲門後邊幹什麼?」
玉竹嘿嘿一笑,從門後邊兒走了出來。
「秀姐姐……」
「秀姐姐你好厲害呀!你每天都要練嗎?練這個練了多久啊?」
「多久?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打從記事兒起就每天都在練武。」
鍾秀又回想起當年那教習武功的武師父來,他說自己天資不足,只能勤能補拙,若是懶怠便只能又回去過從前那些苦日子。
究竟是什麼樣的苦日子已經不記得的,只記得年時自己為了那句話發了瘋一樣的練習武功。
如今也算是沒有辜負吧……
「秀姐姐,你能不能也教我兩招啊,我昨天被他們抓著頭髮都跑不了,可疼可疼了。」
「你想學武?」
鍾秀很是詫異。
「小傢伙,學武可沒你看到的這樣輕鬆。要學的話,可得吃些苦頭呢。」
聽到鍾秀並沒有不願意教的意思,玉竹頓時兩眼放,抱著的大便不放了。
「我不怕吃苦的!秀姐姐你就教教我吧!」
「那……行吧,先教你幾日試試看。不過今日不行,我還需要準備點兒東西。」
鍾秀玉竹的腦袋,蹲下與平視道:「小玉竹,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你這個年紀也是學武最好的年紀。你想學呢,我自然沒有不願意教的,但咱們得先說好,學武是件需要堅持的事,輕易不可半途而廢。而且,秀姐姐可是會變得很嚴厲的,你得有心理準備哦。」
這話若是對真正的四歲小娃說,估計也就是一陣耳邊風。可玉竹不一樣,雖是現在格變了許多,但骨子裡的堅韌和毅力仍在。只要決定好了要做一件事,那便會為之付出十二分的努力。
「秀姐姐,咱們拉鉤,我肯定不會半途而廢的!」
「好,拉鉤!」
兩人拉個鉤彷彿是在完什麼重要的契約一般,瞧得門口的玉容都忍不住笑了。
「哎呀,如今阿秀和小妹也有小了。」
「長姐!你方才都聽到了嗎?」
玉竹一臉期待的著姐姐,希不要阻止和秀姐姐學武。
「聽到了一點點……你想學便學吧,只要阿秀肯教,沒什麼不可以的。這世道啊,姑娘家會些防的功夫也不錯。」
顯然玉容也是想到了自己曾被人襲擊的那回。
「阿秀,那日後便要辛苦你啦。習武的事兒我幫不上什麼忙,也就只能做些好吃的給你們了。」
一聽好吃的,阿秀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喚了兩聲,玉容頓時笑了。
「別急別急,馬上就去做了。」
阿秀真是覺得怪尷尬的。呆在玉家這些日子,被好吃的都慣壞了,昨日玉容們去了陶家忙活,自己隨便弄了點兒吃的將就,結果才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去,一直到了現在。
本來都沒什麼覺的,可一聽玉容說要做好吃的,便的不行了。真不知道以後回了侯府自己該怎麼辦,要不……跟阿容學學手藝??
有了個這念頭的阿秀興沖沖的跟著一起進了廚房,說是幫忙燒火,其實那眼睛就沒怎麼離開過鍋里。
早上玉容做的是粟米粥,和現炸小魚乾兒。
粟米粥這什麼難度可言,幾乎人人都會的東西。但小魚乾兒就不一樣了。不同的人做,不同的調料腌制,甚至是不同火候都能讓它的味道變得完全不一樣。
阿秀和玉竹都是最饞這個。
一大早的,玉家廚房裡便傳出劈里啪啦的油炸聲。
好的一天開始了。
一家子吃過飯後沒多久,隔壁的陶嬸嬸就帶著兒媳婦過來串門兒。大家互相都認識一下,畢竟日後都是要長久的相的。
玉竹這才瞧清了陶實新媳婦兒的模樣。這是一副在漁家姑娘中略微有些出眾的相貌。只是稍微有些痩的兩頰讓看上去面相有些不好,眼睛倒是很漂亮,是喜歡的丹眼。
「這便是昨日床的玉竹妹妹吧,真是好看的很,人一看都想摟回家裡去。」
陶二嬸跟著笑道:「誰說不是呢,我天天瞧著這小傢伙也想抱回家去。不過這姐姐護食兒的很,瑛娘你抱是抱不走了,若是喜歡,自己生一個去。」
新媳婦兒頓時臉紅不說話了。
很快兩人又道別去了下一家。看著們的背影,玉竹忍不住嘆了一聲。
剛剛聽那新媳婦兒自我介紹,說古瑛,才十七歲。
「……」
十七歲,還在念高中的年紀,如今便了一房長媳,要和陶嬸嬸一起持家務了。
這個時代的人,真的是難。
玉竹看著幾個姐姐說話,慢慢退了出來回到房間。爬到床上,從枕頭裡頭把自己在海島上發現的那塊玉玦拿了出來。
當日和燕翎說好的,今日來家中玩,也不知道會不會來。玉竹現在最想弄明白的就是這塊玉玦的來歷,以及它有什麼作用。
若真與王族有關,不知能不能用它來換得二姐無罪……
一個時辰后,燕翎沒有來。
此時已經開始退了,玉竹坐著門口,看著三三兩兩挎著簍子提著耙子往海邊去的村民,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等等。
人家從城裡到上,還得花上不時間呢。
又一個時辰后……
玉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了。反正這會兒去趕海也弄不到什麼東西,還冷的很。於是難得犯了回懶,直接又回被窩裡去睡了個回籠覺。
睡的半夢半醒間,老覺著鼻子,打了個噴嚏才發現自己床邊坐著個人。
「燕姐姐?你什麼時候兒來的?」
「我都來了小半個時辰了。你啊,睡得可真沉,怎麼都不醒,屬小豬的嘛。」
「嘿嘿……馬上就起。」
玉竹一掀被子,麻利的拿起裳自己穿起來。
燕翎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事兒,好奇問道:「玉竹妹妹,你不你姐姐幫你穿裳嗎?」
「我自己能穿為什麼要姐姐?」
「……」
燕翎低頭看看自己上的裳,臉上頓時有些熱。可比玉竹大了兩三歲呢,還不如玉竹,每天的裳都是嬤嬤穿的。
「玉竹妹妹,你真能幹,我什麼都不會。」
玉竹愣了下,反應過來笑道:「這些東西都是很簡單的,只要想學就能學會。不過你的份畢竟跟我不一樣,這些小事兒用不著你學的。再說了,你也有你的長呀,就像你能識很多字,而我卻只認識自己的名字一樣。」
聽了這話燕翎心裡頓時舒服多了,一開心那也沒個把門兒的。
「那我教你識字好了!」
說完才有些後悔。
的學業不,好像識得的字一共也沒多個。好在玉竹沒有同意。
「不用啦,謝謝你這份兒心意了。咱們兩家離的遠,能一起玩一次都難得的,就不要浪費時間去學字了。你在家裡還沒學夠呀?」
這話真是說到了燕翎心坎兒上。可不就是在家天天學這個學那個給憋的麼,就想著出來放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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