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自然是指封朔。
郭大嬸說:“嬸子是個人,想事也沒你想得細致長遠。但你怎就認定那位貴人將來會厭棄你?掌柜的,有些東西,不能只憑自己猜測臆想的。不管份相差多,但至這些日子我瞧見的,那位貴人府中上下待您都是頗為敬重的。上面的主子若是沒放話,下面的人會做到這般嗎?”
見姜言意不答話,眼神變了變正準備繼續說,卻不小心掉擺在桌沿的碗筷,眼睛都沒往那邊看,手一就把碗筷接住了。
若是姜言意此刻沒有被那些話擾心神,此刻一定會懷疑,畢竟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墩子師傅能有的反應速度。
郭大嬸看著姜言意語重心長道:
“您若是當真半點心思沒有,一直這麼避著倒也沒錯,那邊明白您的態度了,估計后面也就放下了。但您若只是因為顧慮太多才一直避著,我倒是為那位貴人覺著不值了。您甚至都不知曉他的品,怎就把以后都沒影兒的事盡往壞想?”
“您求什麼、要什麼,得他知曉了,看他那邊怎麼答復,是盡說哄人的謊話還是真心實意地為將來做打算,弄清這些了,再做考量也不遲。”
郭大嬸這番話于姜言意而言,稱得上是醍醐灌頂了。
一直自恃冷靜,但在上其實跟只刺猬一樣,沒有絕對的安全,不會把自己袒給對方。
就像郭大嬸說的,不得把以后的路都看清了再走,生怕踏錯一步。
封朔的喜歡,對而言絕對是突然的,本能的反應也是躲開,并且在心后想象將來各種凄慘的境遇,讓自己對這份敬而遠之。
但不管是害怕份暴后封朔的反應,還是擔心他對自己的只是一時新鮮,歸結底都是自己本不知道他這份喜歡究竟有多。
不了解他。
姜言意仔細回想關于封朔的記憶,他確實是兇的,但是……好像也不是想象中的蠻不講理。
今晨從都護府離開時,封朔靠著墻按著肩胛的影浮現在腦海里,姜言意心中突然升起一愧疚。
撇開一切不談,封朔對的大恩已經有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軍營把從麻子臉手上救出,第二次是胡夫人鬧事時幫撐腰,第三次是今晨從墻頭跌下去被他接住。
姜言意越想越心虛,頗為糾結地了臉:“那我明日買條老參去隔壁道謝。”
先探探底,再決定要不要把真實份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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