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言盡于此，無論何時，我都會陪在你邊的，直到永遠……永遠……”

　心魔邪魅一笑，隨后化作一團煙霧消散在屋子里，只留下前塵鏡所帶來的畫像。

　許是折騰得太久了，白婳折磨了蕭君策多時才讓他得逞，一旦得手的男人就如同聞見了腥味兒的貓，便是狠狠的一番索取，直至將白婳累得再也不想彈之時，才餮食滿足的離去。

　氤氳霧氣繚繞在屋子里，輕紗晃，床上的人微微翻，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上蓋著的毯悄然落。

　出曼妙布滿了痕跡的。

　“前塵鏡。”

　溫泉池旁，男人看著從水池里撈出來的銅鏡，眉宇間浮現出煞氣，司命大神的法，竟然會出現在婳婳手中。

　還企圖用前塵鏡窺探他的過往。

　看來，他想看的不是自己，而是白婳吧。

　既然司命大神這般想看，那便讓他看個夠吧。

　男人勾輕笑，那笑容冷冽，隨后面無表地將前塵鏡再次扔進了溫泉池里。

　“婳婳，婳婳？”

　睡意朦朧間嗎，白婳聽見蕭君策的聲音，不耐煩地翻過子：“莫要吵本殿！”

　最不喜歡自己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那人輕嘆，幽幽道：“罷了，你既然想睡那便睡吧，我特意出去買的鹵香肘子，醬香烤鴨，還有鹽漬梅子便也只能放在明日吃了。”

　白婳了鼻子，似乎聞見了什麼味道，猛地睜開眼睛，瞧見那張俊臉在自己面前放大，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竟然睡了這般久？

　只是子才剛彈，那酸痛立馬傳來，讓忍不住皺眉。

　“王八蛋！”白婳低聲咒罵：“下輩子本殿定要做個男人，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蕭君策臉微微一囧，道：“婳婳，轉生時別是注定好的，且你是孽龍，本就不三界管束，即便魂魄離，也是無法轉世回的，要麼湮滅，要麼只能淪為孤魂野鬼。”

　“……”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像白婳這種另類，在三界中屬實見。

　有魂，卻發生進回轉生，所以一旦死亡，除非找到新的宿，否則就再也沒有投胎回的可能了。

　“滾！”

　火焰著他的臉頰飛過去，好在他作夠快，但還是聞到了頭發燒焦的味道。

　“若真的太累，便先吃些東西。”

　他拿了新的裳過來，全都是宮里的繡娘趕制的，規格也是按照公主的規格去做的。

　“這是許卿調配的藥膏，若是涂抹上一些，能舒服許多。”一眼去，上盡是他留下的痕跡。

　他發誓，他下次一定要輕些。

　大概是神力充沛的緣故，總覺得力氣多到用不完，那摳了一團藥膏在掌心輕輕劃開，然后均勻地涂抹在上。

　“婳婳，那里……要用藥嗎？”

　他語氣弱弱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翼的。

　“不必，本殿自己來！”白婳拿過他手里的藥膏，瞪著他：“轉過去，你若敢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罷了，婳婳說不許看就不許看吧，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

　他的確是帶了很多好東西來，還未走到正廳，就聽見里頭傳來的響。

　“小公子，您吃太多了，小心為撐著了，傷胃。”

　府里的仆人都好心地勸著，團團抱著一只肘子，吃得滿是油，他牙齒長齊了，又正是牙的時候，平日在宮里娘和東籬都怕他吃點兒會噎著，大多也都是些綿的食。

　頭一回到這些，小孩子難免胃口大開。

　“無妨，且讓他吃。”

　好歹是條龍，這點兒東西，若是放在當年的龍中，怕是連塞牙都不夠的。

　“娘親，娘親，……！”團團一路小跑過去，獻寶似的拿出兩個：“娘親，吃！”

　“給娘親留的？”白婳有些詫異。

　團團認真地點了點頭：“嗯！”

　看著孩子的袖和，似乎都短了不，這段日子吃得太好，也長得快，都快到腰間的位置了。

　“爹爹呢？”蕭君策蹲下來問。

　團團回頭看了一眼他剛剛啃留下來的一堆骨頭，吸了吸鼻子說：“沒了。”

　沒了？

　“可你有兩個，爹爹為何不能有一個？”何故都要給了娘親？

　倒也不是蕭太傅要爭這一個，不過是想看看自己在娃心中的地位如何了。

　團團眉頭一皺：“不……不行！娘親吃，娘親保護團團。”

　雖說有些也不通順，但也能明白孩子話里的意思，大概一直以來，他都是在白婳邊的。

　蕭太傅神落寞，才察覺自己是個很差勁的父親。

　嘆了口氣說：“往后爹爹也會保護你。”

　團團一臉鄙夷，指了指天上說：“他……會殺了娘親，爹爹保護不了。”

　兩人心中同時一驚，對視一眼后，白婳問：“團團為何會知道？”

　孩子吸了吸鼻子：“看到的……從他眼睛里看到的。”

　不出意外的意外，應該是出意外了，上次天道來此，和團團不過是打了個照面，這麼小的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所以，團團是能看見以后發生的事，是嗎？”

　團團不懂什麼是以后的事，但他很明白，那個和爹爹長得一樣的人，會殺了人娘親，便覺得只要吃多些，就能變強大。

　“罷了，未來之事變數太大，看見了又能如何，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

　信前塵，卻不信未來。

　因為未來一直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娘親，團團多吃些就可以變很強，就可以保護娘親了。”孩子抱著白婳的，將那一手的油漬全在那嶄新的子上了。

　“當真？”

　“真！”

　“那就行，有團團在，就沒人能殺得了娘親了，對不對？”白婳抱著孩子微微一笑，臉上只有自然流出來的母溫。

　“嗯嗯，團團一定會的。”

　他現在說話也是越來越流暢了，為了讓他學習更多的語言，蕭君策會特意找來一些下屬的孩子來同他一起玩，如此也能讓他會一番尋常孩子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