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挨不住，還刻意如此，婳婳，你這是比要了我的命還要難。”

　他嗓音得低，門窗也都關得嚴實了，外頭的亮很難進來，屋子里顯得有些沉沉的。

　“既是挨不住，上回也不知是何人在我面前故作清高，那今日再清高一回又何妨？”

　方才他盯著凈慈那子酸味兒，就算想聞不見都難呢。

　似是用力了些，聽得男人一聲悶哼，卻又怕著，索將攬在懷里，作勢就要親上去。

　卻被白婳一手在上，半分也近不了。

　“你倒是與我實話實說，將我喊來，可是吃醋了？”

　“嗯，是吃醋了，便是瞧不得那禿驢的目總留在你上，也不知他前塵記憶是否恢復，若是早早就恢復了，便要同我將你搶走了。”

　他這會兒被住了命門，倒是老實得很，什麼話都全盤托出了。

　吃醋就吃醋，反正在婳婳面前，又不丟人，怕什麼。

　“你當真覺得我是那般沒有頭腦之人，先前在澧州也只是為了弄清楚他是否是司命轉世罷了，之后便不曾糾纏于他。”

　如今又曉得了當年的真相，便更是不可能了。

　“婳婳，你便允我這一次罷。”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便是每每這般瞧著，都覺得心涌。

　更何況兩人挨得如此近，只需一眼他就淪陷了，當真是半點出息都沒了。

　“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裳沾了許多跡，上也臭烘烘的……”

　“……”

　男人一聽，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聞了聞自己上的味道，的確不太好，應該是在李府沾上的。

　太傅府后院有一溫泉，冬日時里頭的水更是氤氳朦朧。

　“罷了，我且先去洗干凈吧。”這般臭他自己都不了，又何況是白婳了。

　等到蕭君策一走，白婳便整理好自己上的衫，推開門走出去，凈慈便在府門口等著。

　白婳上前，輕聲道：“如此天寒地凍，法師大可在府中等候，何必在此候著。”

　“小僧來，是想贈予殿下一。”

　外頭下了細雪，落了好些在他肩頭，略有薄的天，襯得凈慈形愈發單薄。

　也不知是否錯覺，白婳總覺得他好似和以往不一樣了，見他從袖口中取出一。

　他說：“此為前塵鏡，是我大梵音寺之圣，前些日子師兄托人帶給我，想來，此對殿下應該有益。”

　前塵鏡？

　白婳的心，忽然就被針扎了一下。

　這前塵鏡乃他為神時的法，為何要給？

　“既是你們的圣，又為何要給我？”

　“師兄說，我此生會有劫難，若能平安渡過，必能飛升九重宮闕，此后不凡間七六所困，一生順遂，若不能……”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若不能，會如何？”

　凈慈苦笑，依舊固執地將前塵鏡遞給，說：“未來之事尚不可堪破，前塵鏡，能助殿下一解眼前之困。”

　前塵鏡……

　白婳盯著他手中那古樸的銅鏡，沒想到這東西也隨著他一道轉生了。

　既是前塵鏡，那他必定已經用過了……

　前塵鏡前塵鏡……

　便是能窺探前塵往生之事。

　但凈慈忽然給自己這個，不免讓心生懷疑。

　拿著手中銅鏡，凈慈的影已經遠去，走進了風雪里，雪白的袈裟在微微鼓著，心口還在作痛，這是在提醒嗎？

　前塵往事不可追憶，因為毫無意義。

　可鬼使神差的，想要試一試。

　后院的溫泉池里，蕭君策還在努力地洗干凈自己上的味道，池子里的水是流的，這府里沒什麼奴仆，兩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人影漸漸近，前塵鏡在靠近他的瞬間便芒大盛，畫面一片凌，白婳還沒來得及看，便被一只手迅速拉池中，前塵鏡也掉了水里。

　剎那間水花四濺，白婳一懵，上的衫迅速。

　“婳婳，你了。”

　白婳低頭一看，衫著，將材的曲線現得淋漓盡致。

　一陣無語，這人背后是長了眼睛嗎，居然那麼準確地把拉水中。

　“婳婳，你這般到我后，你想作甚？”

　白婳翻了個白眼：“謀殺！”

　低頭就要下去找前塵鏡，卻被蕭君策握住了手腕。

　“來都來了，那便一起洗洗吧，婳婳，我幫你背可好？”

　雖是詢問的語氣，但卻并沒有給反抗的機會，修長的手指稔地一勾一挑，衫落至腰間。

　“你這手法倒是越發嫻了起來。”

　這會兒才認真的看蕭君策，在溫泉池里，他倒是將自己得干凈，好在這里頭水深，水面上也都是一層霧氣，故而也見不到那底下是何等風景。

　一眼過去，全是那壯的，池水沒到了腰間的位置，人魚線一路往下，的目也跟其后，接著鼻間一熱。

　啪嗒一聲，在水中迅速暈開，像是一朵麗的花兒。

　白婳飛快的捂住自己的鼻子，丟人啊，這材又不是第一次見了，竟然還會流鼻！

　天殺的！

　頭頂上適時響起男人的輕笑聲，白婳瞪著眼睛：“不許笑！”

　“夫人若是想看，盡管大大方方地看便是。”隨著他的作，池水一陣搖晃，他緩緩站起來，晶瑩的水珠順著膛一路下。

　的眼睛再也不控制，直到看到了那不該看到的東西。

　“渾蛋，你給老娘蹲下去，不要站起來啊！”這站起來就啥都看見了啊！

　白婳掄起一拳砸過去，卻被他輕松握住，在順勢一拉，他嘆了口氣，問：“蹲久了，麻了。”

　那墨長發披散在后，狹長的眸盡是促狹。

　他還以為到了這般年紀，白婳早就厚臉皮到一種城墻都無法摧毀的地步了，沒想到竟然還是會臉紅流鼻。

　這便讓他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忍不住想要戲弄一番。

　“蕭君策，你敢戲弄我！”白婳一陣牙，恨不能一口咬在他上。

　“你要是咬了，磕掉了自己的牙可就不好了。”

　蕭君策雙眼含笑，他的確是許久未曾見過白婳這般模樣，準確來說，是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