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茉眼角的淚被男人星星點點的吻平,睜開眼對上謝祁琛的眸子,覺滿心滿眼只剩下彼此。
吻從眉眼慢慢到鼻尖,最后再度落在紅上時,檀茉主摟住了他。
齒關被撬開,送進熱而清冽的氣息。
謝祁琛按住,雙眸凝視著懷中的小姑娘,從下頜線滾落的汗珠,一滴滴綻放在檀茉白的肩頭,如染上珠的小茉莉。
漸漸的,檀茉忘卻了時間,忘卻了地點,只依稀記得后來,謝祁琛在耳邊一遍遍啞聲問:
“現在知道到我有多你了麼,嗯?”
檀茉眼睛水汪汪的:“嗚嗚嗚知道到了……”
末了,夜漸漸深了。
房間里,檀茉纖長的睫掛著淚珠,躺在謝祁琛的懷中,迎著男人極致溫的吻。
半晌,吻慢慢停下,謝祁琛睜開眼,繾綣的目鎖在小姑娘臉上,氣息不穩,開口嗓音啞到不像話:
“喜歡麼?”
得想躲起來,可還是被哄著說了實話,“喜歡……”
謝祁琛勾,饜/足地在耳邊吐了口氣:
“茉茉,你剛剛快讓我死了。”
誰能想到,有一天會從子清冷淡薄的謝祁琛口中聽到這樣赤骨的話。
檀茉想起剛才種種,心仍跳得很快。
從不敢奢,有一天會和年時期暗了很久的男人距離這樣近。
檀茉靠在他的膛,互訴著綿綿意,甜溫存著。
半晌,謝祁琛吻了下,起,“等我一下。”
“什麼......"
他沒回答,走出房間,檀茉睜開朦朧氤氳著水汽的眼,幾秒后半撐著子,坐了起來。
深的絨薄被從生細的肩頭順勢落,月落在其上,印著般白的暈,被汗打的長發微微黏在細頸。
小姑娘眨著一雙瀲滟水瞳,得又仙又純,再往下看,未有寸縷的上落著星星點點的紅桃印,像是剛剝開皮被人咬了一口的清甜桃子。
饒是看到這一幕,都能猜到人兒剛剛經歷了什麼——
到底是被謝祁琛覬覦了好幾天,一回荔城就給腹了。
檀茉扯過薄被,攏住窈窕子,視線一轉,就看到床頭柜上此刻零散落著好幾個拆封或未拆封的小盒子,回憶被迫再度掀起,面頰的紅暈又浮了上來。
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安排人準備得那麼齊全,剛才還非得故意逗,讓挑品種……
這人真是太壞了……
等了會兒,臥室門被推開,謝祁琛走了回來。
檀茉抬起頭,目落在他上,“你去哪兒了……”
“拿了個東西。”
他上了床,剛剛極深親過的檀茉莫名有些意,想往旁邊坐點,就被謝祁琛背對著扯進懷中。
朗的膛上纖薄白皙的后背,男人環住腰,沉啞低低的氣息拂在耳后:
“跑什麼?還害?”
“唔……”
檀茉輕喃一聲,整張臉更紅了。
孩被完全錮在懷中,謝祁琛個子很高,雖看過去清瘦,但因為經常運,渾線條流暢朗。
檀茉不算矮,但是細胳膊細的,此刻在對比下就如同貓咪般小。
這樣的型差,尤其是在那種事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
檀茉后背如上了火爐,心跳了,就聽他低聲在耳邊笑:
“怎麼這麼小只,一下子就拎得起來。”
“剛剛都怕把你給撞散架了。”
檀茉瞬間窘,推他,“不許你說了……”
這人力氣有多大自己不知道嗎,可不得差點散架qwq.
他笑,檀茉含糊問他:
“你剛剛去干嘛了?”
“去拿了個東西。”
檀茉的左手被握住,他的頭搭在肩,嗓音低沉:
“本來想前幾天去鞍惠山找你的時候給你的,后來想想不著急,回來給你也一樣。”
“嗯?”疑。
“還沒反應過來,不覺得上了點什麼?”
檀茉愣了下,還反應過來,“什麼……”
謝祁琛攤開掌心,出枚鉆戒,笑了笑,聲開口:
“了點被我套牢的憑據。”
悉的那枚鉆在燈下泛著細碎的澤,晶瑩亮,璀璨奪目。
檀茉看著戒指,怔然:
“戒指……我記得那天搬走的時候,我放在別墅了……”
記得那天把戒指摘了下來,放在了房間的桌面上,本來那時候的覺得這輩子再也不會戴上了,誰曾想會再次出現在眼前。
“對,后來我把它收起來了,今天算是歸原主了。”謝祁琛說。
檀茉怔怔看著,想到他暗多年,忽而腦中涌出想法:“這個戒指你當初也不是隨便買的,對不對……”
謝祁琛笑了笑,溫潤言:“這個戒指是幾年前,我投資賺到第一筆資金時,找人專門定制的。”
“定制?”
他笑,“對,專門為那個檀茉的孩定制的。”
謝祁琛讓再看一遍戒指的形狀,從未往那方面想過的檀茉端詳幾秒后反應過來,詫異:
“這是……茉莉花?”
“對,這枚鉆當時定下的名字是JasMine。”
Jasmine是茉莉花的意思。
而Mine,又有另外一層含義,是mygirl.
“這枚戒指當是以茉莉花的形狀作為設計原型的,戒指當時就刻上了我們兩個的名字寫。”
檀茉知道。
是TM&XQC.
“而且你看到側印的那串日期了麼?”
檀茉一直記得,是0920,疑:“不就是我的生日嗎?”
謝祁琛摘下他的男士婚戒拿給看,“加上我這邊的四個數字,才是完整的。”
檀完全沒看過他戒指,拿過后,看到他側的數字是:2013.
2013.09.20.
是檀茉十六歲,和謝祁琛初見的那一天。
檀茉猛地怔住,眼眶旋即泛酸:“謝祁琛,你怎麼什麼都記得……”
男人勾,將摟得更:“那一天我遇到了人生中摯的寶貝,我怎麼會不記得?”
檀茉本以為初見他的那天只會印刻在的腦海中,殊不知也被他牢記著,輕聲哽咽:“所以你在那個時候就做好了這個戒指,你就不怕以后要娶別人,這個就浪費了嗎……”
“哪來的別人?”
謝祁琛緒翻滾的黑眸盯著:“要麼娶你,要麼不娶,沒有第二個人。”
檀茉了酸的鼻尖:“謝祁琛,你怎麼那麼自信,你就不怕你回國的時候我已經喜歡上別人了嗎?你如果早點說喜歡我,我們說不定就能早點在一起了……”
男人斂眸扯一笑:“就是因為沒自信,所以才想更好地出現在你面前,但如果你真的有喜歡的人,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很幸福……我還是會替你開心。”
出國后的那幾年,謝祁琛覺到他對的越來越堅定,別人無論有多好,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對檀茉的喜歡。
如果這次回國,他發現的邊已經出現了新的人,他就不會再用聯姻的方式走近了,既然沒辦法和在一起,他就默默守在邊,只要有人能好好疼就夠了。
“不過現在——”
謝祁琛拿起戒指,緩緩把它推進檀茉的左手無名指,對上的目,開口帶著宣誓主權的強勢張揚:
“謝太太,我把戒指戴在了你手上,這輩子就不會讓你再摘下來了。”
既然他們相,這輩子他就不會再放開的手。
檀茉淚眼晶瑩,拿著他的婚戒幫他戴上,轉抱住他:“我你。”
而后檀茉下被抬起,紅印下熱吻,幾秒后謝祁琛傾而過,將放平。
氣息更重地落了下來。
半晌,吻堪堪停下,檀茉看著懸停在上方的黑眸,輕彎起眉眼,紅嗡:
“謝祁琛……”
“嗯。”
看著他,開口嗓音輕輕:“新婚快樂。”
謝祁琛微怔了下,檀茉彎起角,水眸如星,眼波流轉甜的:
“和之前在游艇上的那晚不一樣,今晚我們正式換了戒指,可不就算是真正的新婚嗎?”
男人角弧度勾起,盯著,低聲反問:
“那新婚之夜要做點什麼?”
檀茉怔了下,眉眼含嗔道:“剛剛、剛剛不都已經做過了……”
謝祁琛笑意更深,嗓音低而勾人:
“古代新婚夜,紅燭要亮到天明。”
雖不是字面意思,檀茉卻聽懂了他的話中之意,又又期待地心臟怦怦直跳,耳朵就被咬住:
“前幾個晚上怎麼故意折磨我的?今晚說了要好好收拾你——不能浪費這一刻值千金的新婚夜。”
檀茉面頰泛紅,紅驀地被封住。
幾秒后,摟住他的脖子,被子就被謝祁琛扯了上來,蓋過兩人頭頂。
“嗯……”
聲音被掩蓋住,變得悶。
房間里,只剩下墻壁上的燈影浮,窗外夜昏暗,樹影在微風下搖曳揮毫,將甜之夜慢慢書寫。
-
翌日。
清晨,太升起,日漸漸灑下輝,溫和地落進別墅二樓的主臥,細塵在空中浮。
房間線匯聚的中央大床上,檀茉乖巧地被男人擁著,腦袋靠在他的膛,此刻正安然淺眠著。
而此刻,一旁的男人按著生鐘自然而然醒來了,見小姑娘還在睡著,就安靜地陪著。
他指尖輕繞著的發尾,此刻靜靜看著小姑娘恬靜的睡,眼底繾綣溫潤,心底涌上滿足。
檀茉睡得很香。
過了會兒,床頭的手機震,男人斜眼一看,是謝文宗。
他輕輕松開摟著的小姑娘,掀開被子,撈起地上的睡袍穿上,走到遠的落地窗前,接通:
“喂,爸。”
那頭,正坐在椅上,被推著在后花園逛逛的謝文宗淡聲問:“正和茉茉在一起?”
“嗯,怎麼?”
“沒什麼,昨晚接到茉茉爸媽打來的電話,說你們沒打算取消聯姻了,沒想到你這臭小子喜歡人家小姑娘這麼多年了,連我都瞞著。”
謝文宗嚴肅的語調中,還帶著調侃自家兒子的意味,畢竟他知道謝祁琛向來子比較高冷,還以為是一心專注事業,沒把的事放在心上。
謝祁琛聞言,無奈笑了笑,“爸,剛開始沒說,是不想嚇著茉茉。”
“呵,什麼怕嚇著,慫包一個,追孩子還藏著掖著,一點也不明正大。”
“……”
謝祁琛按了按眉心,勾了勾,“您說的是。”
“不過茉茉這孩子確實好的,乖巧懂事也招人疼,你們倆好好在一起,千萬別欺負人家。”
謝祁琛笑,“知道,我當然舍不得欺負。”
謝文宗笑笑,謝祁琛把話題引到他上:“別老關心我,自己子骨怎麼樣?”
謝文宗嘆了聲氣,“就那樣,估計我剩下來的時間也不多了,覺最近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謝祁琛呵笑,“怎麼就剩下時間不多了?這些話您給我說點,每天藥定時吃,把給我養好了,日子還長著。”
謝文宗慨:“嗯,我還爭取能抱孫子呢,以后等你和茉茉生一個給我帶帶。”
謝祁琛眉梢挑起,“那您可得好好養著,以后才有力。”
父子倆聊了幾句,末了家庭醫生來謝文宗吃藥,那頭便掛了電話。
謝祁琛剛要回去,誰知手機再度亮起。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劃開屏幕,那頭就傳來氣急敗壞的聲,夾雜著震驚和憤怒:“謝祁琛!你竟然干這麼對我!!”
男人聽到檀之婉的聲音,眼底毫沒有驚訝,淡聲反問:“檀士,有事麼?”
“你裝什麼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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