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整理了下,端坐在榻上等石景揚。
一刻鐘后,石景揚換一衫出來。
怕寧蔚尷尬,石景揚邊走邊說道:“劉津芮的心機深,鬼主意多。
京城世家的關系錯綜復雜,盤錯節,他留在京城,才是患。
他只有去軍營,對咱們才是最有利的。”
果然,寧蔚的注意力石景揚轉移了。“所以,你布局,讓他去了軍營?”
石景揚說道:“不算是我布的局,確切的說,是太子殿下布的局。”
“你給太子殿下建議的?”寧蔚問道。
石景揚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寧蔚想知道事的進展,但知道,許多事不能問,就算問了,石景揚也不見得說。
寧蔚問道:“傾安,眼下,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石景揚知道寧蔚擔心什麼,點頭道:“放心,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那就好!”寧蔚看眼沙,起來說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石景揚扭頭看眼沙,說道:“人定時分了,確實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出了別院,石景揚蹲下來,“夜路不好走,我背你!”
寧蔚想說不用,石景揚先一步說道:“你若不要背,那我就抱了。”
寧蔚立馬上前伏到石景揚背上,小聲說道:“那還是背吧。”
石景揚抿笑了笑,背著寧蔚沿路返回。
寧蔚問道:“石世子何時回軍營?”
石景揚微微側頭,說道:“天亮之前回去。”
想著石景揚為了兄長的事特地跑一趟,寧蔚心里很是,“辛苦了!”
石景揚說道:“這兒離軍營不遠,騎馬半個時辰的功夫,沒甚辛苦的。接下來,你會在寺里呆些日子還是要先回城?”
“明天先看看兄長的況,兄長若是無大礙,我就先回城,家里有祖母在,我有些不放心。”
石景揚點點頭,說道:“我將青松留下來,你有事吩咐他就是。”
“不用,我邊有喬非他們,夠用了,你的事要。”寧蔚拒絕道。
“阿蔚,聽話,聽我的安排,讓青松留下聽你使喚。
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心做事。我邊還有青山,青平他們。”石景揚說道。
寧蔚見石景揚堅持,妥協道:“好吧,聽你的安排。”
石景揚笑著夸贊道:“這樣才乖!再有半個月就開始軍演,這些日子我會忙點,不開來看你,你要好好保重。”
寧蔚點頭道:“好!我記下了,你在軍營里,也要保重!”
到寺院墻下,石景揚將寧蔚放下來,抬手為理了理裳,捧著的額頭上親了親,說道:“抱我。”
寧蔚雙手環住石景揚的腰,石景揚手將摟在懷里,凝神提氣,腳下一個騰躍,抱著寧蔚翻進寺里。
方可見人回來了,輕聲道:“小姐!”
“是我!我回去了。”寧蔚先應了方可一聲,隨后對石景揚說道。
石景揚點點頭,“好!”
寧蔚朝他笑笑,“我真回去了!”
石景揚點點頭,“好!”
寧蔚低頭看向石景揚摟的雙手,“可是,石世子,你要松手呀。”
石景揚看看自己的手,不但沒松開,反而將寧蔚拉向自己,低頭對寧蔚耳語道:“剛見面,又要分開了,舍不得!”
寧蔚沒想到石景揚如此粘人,“改日讓青松帶我去尋你,給你做好吃的,可好?”
“當真?”石景揚盯著寧蔚問道。
寧蔚點點頭,保證道:“當真!”
石景揚滿意的點點頭,“我記下了,不早了,回去早些歇下。”
寧蔚乖巧的應下,“是!你也趕回去睡會。”
說完,寧蔚踮起腳,親了親石景揚的臉,轉快步離開。
石景揚看著寧蔚沒在夜里,直至看不見人影,才翻墻出了報恩寺。
青山不知從何竄出來,朝石景揚欠道:“爺,查清楚了。”
石景揚點點頭,邊往回走邊說道:“回別院再說。”
青山欠應下:“是,小的明白!”
回到別院,石景揚抬步去往書房,青山跟在后。
石景揚坐到書桌后,問道:“是劉相府的人所為?”
青山抬頭,震驚的看著石景揚,“爺,你怎麼猜到的?”
石景揚沒理青山問話,說道:“將查到細細說來。”
青山欠道:“在青崗坡伏擊寧二爺的人,有劉相府的死士。”
石景揚敏的聽出話外音,問道:“除劉相府的人外,還有別的人?”
青山回道:“是,除劉相府的人外,另外還有一拔人。”
“誰的人?”石景揚口問道。
“國公府的人。”青山回道。
“國公府的誰?我不是讓人盯著外祖母與吳明藝嗎?”
青山說道:“爺,你聽小的將話說完。”
青山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涉及到寧大小姐的事,主子就會心急。
石景揚往后靠,示意青山接著說。
青山微微欠,接著說道:“前些日子,長樂公主出宮,與袁大爺,陸二爺,寧二爺,寧大小姐在城北的樊樓小聚。
當日,寧二爺遇上潑皮劉墩墩,遭到劉墩墩訛錢,是長樂公主上前為寧二爺解的圍。”
“訛英哲的錢?潑皮誰指使?”石景揚問道。
青山看著石景揚,心里暗道,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他還想賣個關子的。
“問你話呢?潑皮誰指使?”石景揚抬頭看向青山,繼續問道。
青山忙欠道:“承國公府的黃管事。”
石景揚斜靠著椅背,眼睛微瞇,沒打斷青山的話,等他繼續往下說。
青山看眼石景揚,繼續道:“寧大小姐與長樂公主在樊樓小聚那日,陳王也在樊樓。
陳王得知長樂公主在樊樓,去雅間看長樂公主,見到了寧大小姐,還與寧大小姐說了話。
三日后,陳王在王府提前為長樂公主辦生辰會,寧大小姐,寧二爺,陸二爺,袁大爺去陳王府赴了宴。
小的查到,陳王在王府的梨園招待賓客,請了霓裳班的前去助興。
席間,寧大小姐與晉王先后離開,被人帶到水榭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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