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著。
顧南看了眼時間,午休馬上要結束了,只好走過來問他,“你喜歡什麼樣的?”
“隨便。”
這兩個字可是世界上最大的難題!
不一會,顧南就見識到了。
“這件怎麼樣?”
“不喜歡。”
“這件呢?”
“丑。”
“那這件呢?”
“難看!”
“……”顧南瞪他,“你故意的吧?我挑哪件你都不滿意?”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款式,他件件有不喜歡的理由。
“這件呢?”顧南指著店里為數不多的一件襯了,再不滿意,挑不到了。
霍時深沒搭理,視線落在店另一件襯上。
顧南看過去,就聽到他對店員說:“就那件,包起來。”
他的襯了,得去廁所用巾理一下在換新的。
店員趕去取。
顧南愣了一下,他選的是一件白襯,跟上這條子的布料有點像,綢料子的。
還沒見過他穿綢料子的襯呢。
“你喜歡這樣的?”顧南問。
“沒穿過,試試看。”他轉頭看,“去付賬吧。”
付賬的,就算送的了。
“噢!”應了一聲,掏出一張黑卡,乖乖過去付賬了。
霍時深看了一眼,“白祁墨給你的?”
“卡嗎?”確實是大哥給的,點了點頭,“嗯。”
回了白家后,就完全不缺錢了,怎麼花就怎麼花,不用在制于人!
霍時深去男廁所換襯。
許統過來送巾。
等理好,霍時深穿著綢襯走出來。
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霍時深黑了臉,問許統,“呢?”
“顧小姐說午休時間結束了,得趕回去忙了。”
霍時深看了眼腕表,確實2點鐘了。
*
整個下午,顧南都在外面跑。
到晚上五點多,才終于全部忙完回了星耀國際,剛踏進公司,就見到葉羅羅在聽語音條。
“你們公司派過來的那個關公經理簡直有病!我讓幫我試下鞋子,結果就掐我腳,把我腳都弄傷了,我現在人在醫院包扎呢!”語音條那邊,是盛青蓉在罵。
“對不起!盛二小姐,是新來的,可能不太懂事。”葉羅羅低聲下氣地道歉。
金主爸爸都是得罪不起的!
盛青蓉趾高氣揚地說:“貴公司招的人真是越來越次了!”
“抱歉,盛二小姐!”葉羅羅道著歉,眼角余看見顧南從邊經過,便跟著一起進了辦公室。
“你站住!”
葉羅羅故意當著全公司員工的面喝住。
就是故意的,白薇對下了死命令,讓把這個白問薇的親戚工趕走。
大家都知道姓白,是白家的親戚工,但不知道的背景。
誰家還沒有幾個窮親戚了?
此刻的白薇,已經聽到外面的爭執聲,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出來看熱鬧。
顧南當眾被葉羅羅修理,還是很興趣的。
立在門口,角微勾地聽著。
“怎麼了?羅羅姐。”顧南扭過頭,眉目笑的。
“你怎麼做事的?這才上班第二天就被客戶投訴了!盛家可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你都搞了什麼啊?”
話落,整個辦公室雀無聲,都盯著這邊看。
顧南笑著說:“羅羅姐,我就想問你個問題,要是一個大客戶給你一個大訂單,可輒讓你下跪試鞋,你會不會做?”
葉羅羅心想當然會啊!
有時候為了簽下一些訂單陪酒都是在所難免的!
可是當著眾人問出來,大家要臉面,肯定要否認的,于是葉羅羅說:“不會!”
“那不就結了。”顧南淡淡掀,“盛二小姐讓我跪著給試鞋,還要試一百來雙,我確實辦不到。”
本來想罵幾句,可三言兩語就被化解了,葉羅羅不知道該怎麼罵了。
然后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白薇興趣缺缺地回了辦公桌前。
蠢豬一個!
想了想,很不滿,撥了線電話讓葉羅羅進辦公室。
兩人在里頭說了會話,葉羅羅出來后,就對顧南說:“問薇,你今天訂的那些料送過來了,都堆在會議室里,你去清點一下吧。”
“嗯。”顧南拿著工刀去了。
搞到大概九點鐘,東西終于分好了,公司的人也差不多都走了。
顧南去工位上拿包,就見屏幕上顯示幾條未讀微信。
劃開手機。
霍時深:【晚上一起吃飯?】
霍時深:【吃日本菜?】
時間顯示六點鐘。
后來還有幾條,是七點多的時候。
霍時深:【???】
霍時深:【不是隨隨到嗎?】
霍時深:【耍我?】
接著就是八點50分的消息了。
霍時深:【最后一次機會,來今朝會所找我。】
霍時深:【你不來算你單方面毀約。】
顧南看見前面的消息,還想回復一下,但看見最后一條,簡直要炸了!
加班到九點,結果剛忙完,這個渣男讓去會所找他?
王八蛋,還有沒有人了?
而且,還拿爸爸的事?
顧南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要罵他,想想又按捺下去,刪掉了,算了,爸爸的手還得靠他,暫時不能得罪這位爺!
*
今朝會所。
顧南第一次來,可一踏進來,就好像來過。
的下意識找著路走,直往霍時深的包間走去,在走廊的最深。
剛想進去,就聽到里面有噼里啪啦的聲音,以為是打架,推開了一點包間門往里看。
里頭坐著很多男人,而地上,匍匐著一個扮相致的人,人上的頭發都了,黏在臉上,顯得特別的狼狽可憐。
顧南第一反應就是臥槽,渣前夫帶幾個男的欺負一個的?
此刻,那渣前夫坐在沙發深,穿著今天買的綢襯,氣質極好,就是臉很難看。
他修長的手拿著條手巾在襯上的水漬。
“霍總……”匍匐在地的人見霍時深臉難看,眼里都是淚,“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哭得這樣滴滴的人,哪個男人不心啊?
但霍時深看都不看一眼,冷冷地吩咐,“再拿一瓶酒進來。”
人一聽,臉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