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皺著眉,“那怎麼行?你現在還是病患,我又不懂怎麼給病患洗澡,萬一弄到了傷口,不是更麻煩?”
“是你把我騙到紫藤山我才會摔斷手的。”他開始控訴了。
“……”
顧南想著也是,扶了扶腦袋,同意了,反正以前經常給霍時深做清潔,沒什麼可害的!
但剛要去扶他的時候,關漠遠過來了。
顧南看了眼時間,五點半,關醫生應該是剛下班過來的,手里拿著一些藥。
這時間正好,這次不會讓關漠遠跑了!
收回要扶霍時深的手,對他說:“你等等。”
霍時深臉一冷,這次是真生氣了!
對關漠遠的態度,實在太狗了!瞎子都能看出對關漠遠有旁的心思。
“這是表哥的藥。”關漠遠走進來。
屋里兩個人,一個冷著臉,一個笑容燦爛。
怎麼回事?
又鬧別扭了?
而且表哥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對勁?
關漠遠沉思一秒,放下藥就往外退,顧南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他已經倒退出房,砰一聲關上病房門跑了。
“關醫生!”
顧南反應過來,拔就要追出去。
被霍時深沒傷的手拉住。
他沉著臉,心底的怒一路燒到眉心,“你什麼意思?”
當著他的面勾搭關漠遠?
“你放開我啊!我找關醫生有事。”顧南也急了,一把掰開他的手。
霍時深不肯放,攥著,“你不許去!”
可他一只手傷了,另一只手又在輸,本抓不牢顧南,轉瞬就被推開,顧南跑了出去。
“你不許去!”
霍時深吼了一聲,整個人就從床上翻了下來。
輸管被扯下來,噼里啪啦,手背瞬間回,倒進了輸管里,染紅了半瓶藥。
顧南跑到門口,聽見病房里的靜,愣了愣,不敢走了,跑回來,就看到霍時深摔在地上。
他手著傷,連輸管回都沒法理。
就那麼委屈地坐在那里,眼眶紅紅的,寒又可憐。
“霍時深!”顧南心臟一擰,趕過去扶他,輸針已經落,沒有用了。
得護士進來。
抬手去按護士鈴,可后的男人忽然撲過來,一把就將抱住了。
他只有一條手臂,可還是抱著,“你不許去!”
聲音委屈得有些哽咽。
顧南愣了愣,回過頭來,就被霍時深俯吻住了。
他吻的,痛苦,濃烈……
顧南瞪大眼睛,腦海里閃現了很多他們接吻的畫面,有甜的,有痛苦的,也有懲罰的……
恍恍惚惚間,竟然忘了反抗,就那麼被他一條手臂攬著,吻到呼吸困難。
就在這時。
門被護士推開了,“霍先生,剛才是您按護士鈴嗎……啊!對不起對不起……”
護士嚇得要退出去。
顧南臉一紅,趕推開霍時深,喊住護士,“別走!他的手回了!”
霍時深被推開,臉上已經沒有先前的憤怒了,只是眼神定定地著。
剛才沒有拒絕他的吻。
兩人吻了好久。
不抗拒自己了?
霍時深的目看了好久,熱燙又深邃。
顧南不敢對,扭過頭,了一口氣。
霍時深笑了,有變化了,會張了,會害了。
護士要給霍時深重新扎輸針,他難得和悅地說:“先不扎了,我現在要去洗澡,等明早要輸在重新扎針吧。”
“好的。”
護士取掉舊的輸針,轉出去了。
然后霍時深看著,依然低著頭,霍時深說:“我要洗澡。”
顧南面紅耳赤,剛親了一通,現在要去洗澡,有點想非非,不想去了!
“你剛才不是答應我的嗎?”霍時深著。
顧南忸怩著:“明天再洗吧?”
現在還有事呢,要去找關醫生談爸爸的事。
霍時深將的都看在眼里,更加不肯讓走了,“不行,你說要幫我洗澡,就得幫我洗澡,我現在渾都不舒服。”
顧南覺得他現在是真作。
生個病上天了!
不過為了快點離開,還是同意了,趕去幫他找服,“行!你先去廁所里了服等我!”
霍時深坐在病床上沒。
顧南找完服,他還坐在那里,就炸了,“不是跟你說去廁所里服等我嗎?”
趕時間呢!
霍時深淡淡地說:“你看我這只手。”
顧南疑看向他那只纏著繃帶的手,“怎麼了?”
“我像是能自己服的人嗎?”他再問。
“……”顧南愣了愣,忍不住笑了,“對哦,我忘了這個了。”
他那只手確實抬不起來。
顧南走過來,一顆一顆解開他病服上的扣子,然后就看到了他的好材和滿傷痕。
“這……”有點呆住了,“你上怎麼有這麼多傷?”
大大小小的舊傷,不下十幾個。
看得都吃驚了,手,細細過幾道槍傷,“這什麼傷口啊?怎麼看著那麼嚴重?”
膛被細白的指尖過,戰栗得霍時深繃了子。
“槍傷。”他暗啞地開口。
顧南呆住了,“怎麼會這樣的傷?”
“你不是知道嗎?”霍時深笑著,“每次那啥的時候,你都心疼地幫我親親呢。”
“……”顧南咬著。
真是要被霍時深說得憤死了!
臉莫名的發燙!
“你讓我給你洗澡,就不要老是說話,不然我就不幫你洗了!”悶悶開口。
“我忍不住嘛。”他撒。
沒想到這人高馬大的男人還會撒?
顧南心里嘆了一口氣,說:“我看你手這樣,是洗不了的,要不這樣吧,就洗洗下面,然后上用巾就好了。”
本來就是這樣。
霍時深點頭,“好。”
“那……我幫你子啦?”顧南問他。
“好。”
他目看定在臉上,帶著些許期待。
顧南雙手放在他腰上,深吸一口氣,還是做不到。
雖然以前做過,可現在失憶了啊?昨天幫他上廁所已經夠恥的了,今天還要幫他洗澡?
他們都離婚了,這樣子相總覺得不對勁啊。
“快點!”他啞著聲音催促,“我現在渾黏糊糊的,不洗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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