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有些不自在,給顧南馨夾了一只水晶芋頭餃,“乖!吃自己的。”
顧南馨滿頭霧水,又看向霍時深。
霍時深握水杯的手了,下意識拉開盛青研的手。
盛青研不不愿地松開,對顧南馨說:“馨馨,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我的男朋友,霍時深!怎麼樣?他很帥吧?”
顧南馨呆住了,“我姐夫是你男朋友?”
怎麼聽糊涂了?
難道姐夫跟爸爸一樣,婚出軌了?
“馨馨,你別誤會。”霍時深解釋了一句,著不快對盛青研說:“你先回去。”
“為什麼?大家都是認識的,不能一起吃飯嗎?”盛青研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像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懵懂。
顧南心里苦不堪言。
自己看著他們恩也就罷了。
現在妹妹也要遭這罪?
顧南馨親眼看著父親為了別的人離開母親,現在又要目睹姐姐的婚姻出現第三者?
這一刻,顧南的心沉到了谷底,“你們兩個一起出去。”
冷著臉下逐客令。
霍時深臉很難看,剛想說什麼,顧南已經起拉他,聲音蒼涼,“霍時深,我求你,現在離開吧。”
垂著的眼眸,一點都沒有。
霍時深的心口有些悶。
他沉步往外走,盛青研便也跟著走了。
兩人走后,氣氛很安靜。
顧南馨著,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神里有抹想問又不敢問的遲疑。
顧南的眼淚忽然就下來了。
“姐,你怎麼哭了?”
“沒有。”顧南掉眼淚,不想在妹妹面前哭的,可是面對親人的關心,忽然就控制不住了,眼淚怎麼都停不下來。
“是不是姐夫有了別的人?”顧南馨的聲音也沙啞了。
顧南想說話,可嚨被哽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抿著好半響,想說話,眼淚又上來了。
最后,只能掉眼淚,對顧南馨斷斷續續地說:“我……以后再跟你說。”
每說一個字,嚨就會酸一分,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顧南馨不再問了,低下頭,假裝乖乖吃飯,不想造姐姐的心里負擔。
顧南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失魂落魄。
那天在醫院的花園里坐了很久,沒有目的,就是不想回去。
偶有眼淚漫上來,就掉,繼續發呆。
晚上到家,已經八點了。
麗姐做好了晚餐,讓過去吃。
顧南其實沒有胃口,但還是強迫自己喝了一碗湯,然后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上蓋著條薄毯。
膝蓋的傷也上好了藥。
應該是霍時深回來了。
的視線往上看,沉默一會,走上樓。
推開書房的門,他果然在里面,拿著一份文件在書桌前瀏覽。
顧南雙目定定著他。
察覺到人的視線,霍時深抬眸與對視,“醒了?”
“嗯。”走進來,眼睛不知道怎麼的,又有了淚意,“晚上還出去嗎?”
“不出去。”
“那現在要洗澡嗎?”
話聽起來不對勁。
之前從來不關心這些的,怎麼今晚這樣問?
霍時深看了一會,眼底帶著探尋,“是有什麼事嗎?”
“有。”面無表,“想跟你聊一下。”
說完,沒等到他的回答,就沉默地站在那里,一不。
雖然沒開口,可霍時深好像猜到了。
他目沉了一些,“你想說什麼?”
“可以先不要工作嗎?”
他眉頭鎖,總覺得接下去要說的話,不會是他想聽的。
“我還沒忙完。”他說完,低下頭繼續看文件。
顧南并沒有離開,就那麼站在那里,背脊得直直的,“好,我等你。”
今晚無論如何,都要說那件事。
“我可能會忙得很晚。”他冷聲提醒。
顧南點頭,“沒關系,我等你。”
說等,就真的站在那等。
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離開。
沒想到這麼堅持,霍時深沉聲道:“進來等。”
“不用,我就站在這里等。”
霍時深的臉越來越難看,他生氣的時候,面部線條繃著,看起來還是很嚇人的。
可今晚的顧南鐵了心要提離婚的事,就一直站在那等。
又過了半個小時。
霍時深重重摔下了手里的文件,這樣安靜的夜晚,這聲響格外的清脆刺耳。
“說吧。”
他看過來,整張俊臉像覆蓋著一層冰霜。
顧南走進來,腳已經有點麻了,走得很慢,到了他跟前,拿出一份離婚協議和一本紅的結婚證。
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他面前,“霍時深,明天我們去老宅跟婆婆要戶口本,然后離婚吧。”
他眉心一跳,他就知道!
“說完了?”抬眸,狠狠瞪了一眼,“說完了就出去。”
顯然是不想通的態度。
顧南抿了抿,“明天九點出發好嗎?拿到戶口本再去民政局,一個早上應該可以辦完。”
他不談,只能自己主提。
霍時深神沉,只冷冷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你別在拖了好嗎?”顧南心頭都是酸,跟桌上的男人對視,眼里是不能退的勇氣,“我要跟你離婚!”
話落,書桌上的東西全被他掃到了地上。
以往他這麼發脾氣,顧南早就嚇死了,可今天鐵了心要完這件事,蹲下子,將地上的結婚證撿起來,重新放到桌上。
“你不肯離,我就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這個婚只要我想離,就一定離得掉!”
“你去。”男人冷著臉,似乎是不想再呆在這里了,看也不看一眼,抬腳繞過離開。
“明天我就搬走!”對著他的背影開口。
霍時深腳步一頓,像是被到逆鱗,回過頭來,重重盯著,“剛剛的話,你再說一次?”
看向他,與他眼里的銳利對視,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會再回這里了。”
霍時深眼底慢慢地,浮出了恐怖的戾,他幾步走到顧南跟前,冷笑著說:“你想搬,也要在外面能租到房子才行。”
他倒要看看,沒有他的允許,外面誰敢租房子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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