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去上課,順便把合同同城郵寄給白津墨。
白津墨簽了名,郵寄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這份合同也正是生效了。
顧南拿到合同,心里別提多開心了,拿著手機在房間里打電話,“寧學姐,白先生的合同簽了,現在可以聯系廠家了。”
“好。”寧七夕那邊有鍵盤敲擊聲,在忙碌,“你我七夕就可以,我只比你們大一屆。”
“好的好的。”顧南點頭,門被敲響了,對寧七夕說:“那學姐你先忙,有人來了,我去開門。”
穿上拖鞋,走過去把門打開。
霍時深站在門外,穿著筆的西裝,顯然是剛下班回來,俊上有抹疲憊。
顧南看了眼時間,都九點半了,“才下班回來?”
“嗯,有點忙。”
說完這句,兩人就沒話了,顧南想到了什麼,問他,“來找我是想換藥嗎?”
他淡淡點頭,“我現在去洗澡,你二十分鐘后過來。”
“好。”
趁著這段空閑,顧南也去洗了個澡,洗澡快,二十分鐘足夠洗頭洗澡。
等一切弄完,穿著睡走出房間,冬后,霍家常年開著暖氣,室溫度穿一件長袖就夠了。
去了樓下一趟,在上來時,手里端著一杯熱牛。
關含芝經常晚上給他們送牛,現在病了,應該替婆婆照顧他。
“叩叩叩。”站在門外敲門。
“進來。”
顧南推門進去。
霍時深剛剛沐浴完,穿著睡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閉目養神,顯然疲憊至極。
顧南把牛放下,“牛助眠的,你喝完我給你上完藥你就睡吧。”
他并沒有,目落在漉漉的發上,“剛洗完澡?”
“嗯。”
“怎麼不吹了頭發再來?”
“怕你等太久,我先給你上完藥再去吹頭發。”
“你先吹頭發吧,省得冒了。”
這是在關心?
顧南垂眸看了他一眼。
霍時深坐在沙發上,被看得有點不自在,補充一句,“家里已經有一個病人了。”
言下之意,不想再有一個。
顧南點點頭,“那我去吹完頭發再來。”
“這里有吹風機,就在屜里,你去拿吧。”他指著前面常坐的那張梳妝臺。
這張梳妝臺原本是沒有的,是后來關含芝給添置的,很喜歡坐在那里,有時看書,有時辦公。
看著那張梳妝臺,顧南心里多有些慨,這房間住了一個多月,后來霍時深醒了,就基本沒在回來過了。
拿出吹風機,背對著他,慢慢吹頭。
忽然,手里的吹風機被他接了過去,顧南一愣,回頭。
霍時深垂著眸子,把吹風機調了一個檔,“用冷風,不然傷頭發。”
“哦。”愣愣的,想去接,“謝謝。”
霍時深卻不給,站在后,大掌起的發,慢慢幫吹著。
顧南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忽然又要幫吹頭發?
但霍時深不說話,就不知道能說什麼,眼睛看向鏡子里,他長玉立在后,那張臉,專注極了,也好看極了。
這一幕,多像恩的夫妻呀。
只可惜他要娶的人不是……
否則這樣過著,也是很幸福的吧?
想到這里,覺耳朵熱熱的,是他的手落在的耳垂后面了,那里有塊黑小胎記,他用指腹了,“這是什麼?”
“胎記。”耳朵被他著,有點臉紅。
這麼私的作,本該屬于。
霍時深沒說什麼,將吹風機停了,看著鏡子里的,眼神深邃,“你臉紅的樣子,真可。”
忽然被夸了一句,顧南愣愣的。
氣氛莫名又變得曖昧。
“去上藥吧。”顧南站起來,打破了彌漫在周圍的曖昧因子。
回來是來照顧婆婆的,并不想跟他玩曖昧的游戲。
霍時深的眼神暗了暗,像是有些不高興,但沒說什麼,走到沙發前,坐下。
睡袍解開,他沉默向。
顧南不敢與他對視,低頭準備消毒。
傷口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所以沒什麼怕的了,就是需要看看傷口長得怎麼樣,畢竟他看不見,得幫他留意著。
紗布揭開,里頭的傷口有點滲。
“傷口有點出,你今天是不是撕扯到了?”的嗓音輕輕的。
“是吧。”他淡淡回答,垂著眸,著不敢看他的小人。
他有那麼可怕?至于讓嚇這樣?
全程回避他的眼神,顧南仔細上完藥,上紗布,“下次要注意點,別在弄到了,不然就得關醫生幫你理了。”
說完,就要走。
霍時深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他其實是想跟顧南緩和關系的,只是每次有點緩和的跡象,就又冷下去了。
心莫名煩躁,抬手,又大爺脾氣上來把強行攥住了。
顧南猝不及防,被一扯,整個人摔在他上。
霍時深悶哼了一聲。
顧南臉都變了,抬起來看著他,“是不是到你傷口了?痛不痛?”
“痛。”他立刻順著話裝下去。
實際他也有點鄙視自己,明明是萬千都欽慕的對象,竟然淪落到要用這種招才能把人留下。
“我看下傷口。”手去拉他的睡袍。
霍時深按住的小手,眼神莫名的曖昧,“這麼一個男人的服,知不知道很危險?”
顧南一囧,意識過來了,“你剛才騙我的?”
氣得想打他,可考慮他是個病人,還是沒有舍得手,從他上爬了起來。
霍時深卻不肯,大掌一卡,箍住了的腰。
顧南子一,重新坐了回去,就坐在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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