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快走!”胡音兒一把把馬喆推向了窗口兒。
“那你怎麼辦?”馬喆知道危險已經降臨,但是,他不愿也不肯丟下胡音兒一個人獨自逃生。
“走啊!”胡音兒一跺腳,只顧著連聲催促。
只有分開了,他們才能各自逃生。
馬喆也明白過來了,推開窗戶,飛跳了出去。
“唰!”一道羅網嚴嚴實實的把馬喆罩在了中間。
他越掙扎,羅網收的就越,很快把他裹了粽子。
他閉,唯恐胡音兒聽到了會做出什麼不該有的舉來。
“砰!”
有人一腳踹開了殿門,服飾鮮明的侍衛闖了進來,卻一個都不認識。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闖我的宮殿,意何為?”胡音兒心里慌,面上卻故作鎮定,大聲質問。
只要馬喆逃走了,天大的罪名,只抵死不認就完了。
“穎貴妃,王上等著您呢!”帶頭的侍衛冷冷的說道。
目中極盡鄙夷。
他們只是為了尋求往事的佐證,沒想到卻另有收獲。
這次,誰都救不了了。
“放開我!我奉了王上的命令,在招待貴客。”胡音兒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娘家人可都在宮里呢,不是孤立無援的。
“他們也被王上請到了偏殿。”侍衛冷笑幾聲。
“您是自己走,還是我們押著您前往?”侍衛對沒有一的恭敬。
“你們,不是宮里的人?你們到底是誰?要把我帶到哪里去?”胡音兒心里開始恐慌起來。
“獨孤宏。”那侍衛昂首立。
胡音兒的氣焰立時矮了幾寸,獨孤一族的人,也來西涼了?
,這是掉了多大的一個圈套?
胡音兒在侍衛們的看押下,緩緩的向殿走去,一邊思量著對策。
和馬喆的對話,這些人聽到了多?
只要他安然無恙,也就能保全自己。
進了殿,一抬頭,一顆心就沉到了深淵。
完了!
馬喆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看到進來,又是愧疚又是懊惱。
胡艾敏等人雖然坐在賓客的位置上,但是每個人的背后都站著一名侍衛。
“胡音兒,你做的好事兒!”賀蘭彥恨得咬牙切齒。
王后果然沒有冤枉。
獨孤宏一抱拳:“王上,我們并沒有聽到他們謀害公主的事。”
胡音兒軀急劇的抖,這,這怎麼也被人知道了呢?
“王上,您一定是誤會了。這侍衛是從小服侍音兒的,這次相見,也不過是駕前問安,聊表主仆之的。”胡艾敏連忙解釋。
唉,他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王上,我聽到的是,穎貴妃與這名侍衛早就暗通曲款,還,混淆王室脈。”獨孤宏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什麼?
這猶如一聲炸雷,所有人都被震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賀蘭彥臉蒼白,一只手哆哆嗦嗦指著胡音兒。
獨孤容蘭走過去抬手重重的一記耳打在的臉上,怒罵:“無恥的賤人!”
害了自己的兒還不夠,竟然是為了讓一個野種侵吞西涼的江山。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卑賤無恥之人?
“王上,我是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我與他只有主仆之義,絕無男之。您萬萬不可聽信這一面之詞啊!”胡音兒捂著臉哭起來。
賀蘭彥都氣糊涂了,他本來是想審問胡音兒當年是如何害了他和獨孤容蘭的兒的,萬萬沒想到,這賤人,不但與人私通,還,讓一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人,做了他三十幾年的兒子,順利的登上太子之位。
如果不是慕無塵找上門來,他賀蘭家幾世的基業,就要稀里糊涂的拱手讓人了。
這讓他死后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呢?
“王上,這萬萬不可能的。我那外甥您那太子,可跟這個侍衛長得沒有半分相像呢!”胡艾敏也覺得這就是無中生有。
獨孤一族,是怕回鶻就此強大,蓋過了他們的風頭,才借機故意陷害的。
獨孤容蘭,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腸啊!
“他跟孤王又哪里像啊?”賀蘭彥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
要不是獨孤容蘭及時給他喂了藥,他差點兒被活活氣死!
大殿陷了死一般的沉默,是啊,胡音兒嫵,王上英武,馬喆俊朗,賀蘭子規那長相,還真是……
誰都不像!
“你這賤人!究竟有幾個相好的?”賀蘭彥厲聲喝問。
“王上,沒有,我沒有,我只有您一個男人。”胡音兒哭得梨花帶雨。
可是,卻再也得不到賀蘭彥的半分憐惜。
馬喆驚愕的抬起頭來,難道,自己只是被利用了?
看到胡音兒滿面的淚痕,他終究默默低下頭去。
自己,不是也娶妻生子了,怪不得。
“胡音兒,你不必狡辯。這麼多人親耳聽到的事,容不得你抵賴。你,還我的兒來。”獨孤容蘭又是一記耳揮了過去。
胡音兒的兩頰都高高的腫了起來,西涼王后,是用了全力啊!
“你生下了一個死胎,這是闔宮都知道的事。當初那孩子,是我命馬喆扔掉的,我也稟報王上了,不是擅自做主的。我知道了,你是怕日后我會與你平起平坐,才設計陷害我的。
王上,我冤枉啊!想要定我的罪,總得拿出真憑實據來。”
胡音兒咬牙關,這兩件事一件都不能認,否則,就死無葬之地了。
“王上,小公主的確是我扔掉的。接生的嬤嬤遞給我的時候,公主早就沒了氣息,我才把扔到郊外的,這是符合宮規的,我并不曾做錯什麼。”馬喆跟胡音兒倒是言辭一致。
他現在很后悔沒有殺掉王嬤嬤了,那老婆子,怕是要壞事兒!
“王,我宮里的紫云可以作證,我們的兒被帶走的時候還有氣息。”獨孤容蘭聲音哽咽。
“你宮里的人,自然是聽你吩咐的。你就是說蛋是樹上結的,都不敢辯駁。”胡音兒冷笑起來。
胡艾敏連連點頭:“就是!”
“王,宮外有人帶著一尊綠度母佛像求見。”西涼的宮廷侍衛匆匆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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