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些東西統統給我......”
盛怒之下的云凝卻怎麼都說不出“扔出去”這幾個字。
若是真的這麼做了,就連這些都不得到了吧?
陳氏一擺手,吩咐:“都收進庫房。”
云凝眼中出怨毒的神,不甘心的問道:“娘,難不賢妃真要那個賤人做寧王府的主人嗎?”
無才無貌,本就配不上玉葉金柯的寧王。
陳氏深深吸了一口氣,當初要不是顧忌著賢妃,能留云夢璃到今天?
“凝,你不知道,賢妃娘娘與顧若瑤是手帕。后來要不是因為病染沉疴,自顧不暇,那小賤人豈能被扔在后院,無人過問?十年過去了,怎麼又念起了舊?”
刻意破壞云夢璃的名聲,就是為了讓這個小賤人永遠沒有翻的機會。
可是,賤人賤命,就跟路邊的野草一樣,就是無人顧惜,也茍延殘的活了下來。
“娘,我哪里不如?寧王是爹爹為我求的如意郎君,卻被橫刀奪的劫了去。本來兒想憑著千機弩能讓寧王看到我的好,可是,賢妃這是什麼意思?”
云凝母兩個心中都對賢妃大為不滿,齊齊抱怨著。
云老夫人慈的拍拍云凝的手:“好孩子,你急什麼?想嫁皇室,哪里是那麼容易的?容貌、才華和家世是缺一不可。你爹憑著千機弩,都改換了門庭,你憑著這個,還愁沒有碾的機會嗎?”
云凝這才慢慢平復了心,祖母說的對,皇室最重的還是利益。
?
那東西不過是錦上添花的。
否則,顧家會一夜之間失去所有?
“祖母,寧王妃的位置一定是我的,我會讓云家更強大。”云凝自信滿滿的說道。
男人最的無非是滔天的權勢和傾國的容,只要爹爹給展示的機會,再尊貴的男人也無法拒絕捧出的一切了。
墨非回家過年去了,云凝就盼著他盡快回來呢!墨非答應他,回去之后求教墨家家主,會讓千機弩發更大的威力。
除夕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家家戶戶圍在一起守歲。
往日寂靜的夜沸騰了,到都是歡聲笑語。
院子里灑滿了芝麻桿兒,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寓意“步步高升”。
這個年,是云夢璃第一次跟云家的人一起過的。
宴席上只有云杰對格外的和悅,這讓云凝等人也有所收斂。
畢竟,這麼喜慶的時刻,沒有人敢去怒一家之主。
只是大廳里依然彌漫著相看兩生厭的尷尬,云夢璃敷衍的用過晚飯,就算給了云杰全臺的面子,隨意找了個借口,溜回自己的院子。
“晴兒,過年都沒有竹的嗎?”云夢璃問道。
說實在的,懷念那些充滿硝煙的日子。
宋媽媽搖搖頭:“小姐,那竹可珍貴了,就是皇宮也每年只有幾十支而已,子時宮里才會傳出聲響。”
云夢璃笑著搖搖頭,這現代的尋常之,在古代竟然也是皇家獨有?
看看不遠那座作坊,畔的笑意越來越濃。
嗯,這樣的夜晚,應該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云府的大小姐突兀的出現在寧王府的大門口兒,侍衛們雖然萬分詫異,但是照舊一路放行。
明衛暗衛們都知道,這位其貌不揚的小姐,跟他們主子的關系很......特殊。
疾風還主帶路,路上遲疑的問道:“大小姐,今晚還需要我們準備什麼嗎?”
他親眼看到這姑把他們主子放在浴桶里架火煮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后,有什麼要求寧王府的人都不覺得奇怪了。
云夢璃一笑:“我今晚要與王爺獨,你們不要打擾。”
啊,啊?
疾風愣了半晌,他家王爺不會在大年夜被一個送上門兒來的人,吃干抹凈吧?
云家對兒都不加約束的嗎?這大年夜也任由一個人跑出來胡鬧!
“屬下先進去通報一聲。”疾風不敢拒絕。
云夢璃擺擺手:“我自己進去就行,一刻鐘之后我沒被扔出來,你就自行離開吧!”
門路進了慕無塵的房間。
疾風果然屏聲斂息的在外靜靜佇立一刻鐘,這才默默離開。
他們主子的口味,可真奇特。
剛一進門兒,云夢璃的角就彎了起來。
寧王今夜換了一月牙白的緞子長衫,烏黑的長發只隨意綰了起來,頂端了一支玉簪,另一半發,隨意披在肩上。
很簡單的裝束,卻俊的讓人看了還想再看。
他的面前擺著一桌盛的宴席,還有一壺酒。
只是,他端坐在椅子上,微垂著頭顱,似乎在想心事。
聽到響,他一抬眸,就看到云夢璃對著他笑。
“你怎麼來了?今兒又不是十五。”慕無塵眉頭微蹙,心中卻涌起淡淡的歡喜。
萬家團圓的夜晚,他卻獨守孤寂。煩惱和寂寞,都是在十幾歲之后猝不及防的來臨的。
“我來陪你共度良宵啊!”云夢璃稔的拉了一把椅子在他邊坐下。
慕無塵劍眉一揚:“云大小姐覺得自己有這樣的資格?”
這人,越來越放肆了。
云夢璃嫣然一笑:“我們有著婚約呢,王爺的聘禮雖然遲遲未到,但是賢妃娘娘的賞賜可不是一般的珍貴。”
慕無塵幽黑的眸子一閃,霎時碎了滿天星河。
“你以為憑著故,就可以穩坐寧王妃的寶座了?”男人的口氣中不乏揶揄。
他們的合作,以利益為先,只是,這人的胃口似乎越來越大了。
云夢璃淺淺的一笑:“這天下但凡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烏黑的明眸熠熠生輝,從心底流出的自信讓這張平凡的小臉兒,煥發出異樣的彩。
慕無塵修長干凈的手指,輕輕敲在桌沿上。
憑著他對云夢璃的了解,這人睥睨天下的底氣都是來源于深不可測的實力。
這是,又多了與他合作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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