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趙文遠問。

“放心，奴家不會害你。”老鴇說著，又拿起另外一杯酒，一飲而盡。

趙文遠見狀，也只能把這杯中酒喝了。

只是喝完酒沒過多久，趙文遠便覺得一燥熱無比，他猛地看向老鴇，“徐媽媽，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樓里新買的一些藥，壯用的，害不了你。”

老鴇說著，手去他的臉，“多麼年輕的臉蛋啊，奴家喜歡，若是今晚上伺候好了奴家，奴家以后，自不了你好。”

“那就多謝媽媽了，希媽媽憐惜小可則個。”

趙文遠雖然心中不愿意，但是這會兒他還能怎麼樣呢？反正橫豎要挨這一回，那還不如表現的痛快點，省得惹得面前這老鴇不快。

“放心，奴家自然會憐惜你。”

老鴇見趙文遠這麼識相，笑一聲，撲了過來。

趙文遠的閉上了眼，此刻的他，是這麼的弱小而無助，往日里覺得快樂的事，今日的他一點都不快樂。

可偏偏，這老鴇對他下了藥，他心中不快樂，還誠實。

就當是被狗咬了，他這樣想到。

往日里只覺得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今日，這長夜漫漫，未免也太長久了一些。

第二天，趙文遠渾都虛了，可偏偏，如月樓的一眾姑娘早上還要過來跟這老鴇請安，好巧不巧的，們就看到了躺在老鴇床上的趙文遠。

“趙相公怎麼在這？”

其中一個跟趙文遠相的姑娘說完就捂住了，怎麼也沒想到，趙文遠口味竟然這麼重，竟然是自家媽媽的幕之賓。

周圍的姑娘也都竊竊私語了起來，這些姑娘，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有些人見到趙文遠甚至不覺得害，而是當著他的面打趣了起來，“媽媽，您真是好本事，竟然連趙相公也拜倒在您的石榴下。”

“是啊，趙相公這次初試可是榜上有名呢，指不定再過幾天，就能是秀才了。”

“秀才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徐媽媽卻是了一把頭發，“老娘年輕的時候，什麼秀才相公沒見過？便是舉人、進士，也不是沒接納過。”

“也是了，媽媽好本事。”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夸贊起徐媽媽來，而此刻的趙文遠，就真的如同一個跳梁小丑一般，尤其是，這些人看著他的目中，流出的那種鄙夷，更是讓他難至極。

“我……我先走了。”

趙文遠再也待不下去了，他匆匆地穿上裳，都來不及整理，就急匆匆的往外去了。

“噗嗤~”

看到他狼狽的模樣，一群姑娘都笑了起來。

“你們啊。”

徐媽媽說了們幾句，但卻也沒將趙文遠放在心上，不過一頓飯錢罷了，算得了什麼。

從如月樓出來，趙文遠跑了很遠、很遠，他總覺邊有人在嘲笑他，他耳邊仿佛一直都能聽到子的笑聲，帶著無盡的譏諷。

終于，他周圍再也沒有行人了，他停了下來，眼前只有滾滾的河水。

“顧長留，張蘊之，都是你們害得，我不會放過你們！”看著面前的河水，他大聲地說道。

“是嗎？”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卻是突兀的從他背后出現。

“是你？”趙文遠轉過來，看見了披著斗篷、戴著兜帽的顧長留。

“真是巧了，我就出來跑個步，沒想到也能遇見你。”

顧長留說著，抱住了他，順手從袖子里出匕首，狠狠地進他的膛。

“噗~”趙文遠中溢出了鮮，“你……”

“我不會留下對我有很大敵意的人，尤其是你這種讀書人，誰知道你們會在背地里耍什麼招呢？”

顧長留手轉著匕首，在他膛里狠狠地攪著，上喃喃地說道：“我這人特別地怕麻煩，我只想要好好的讀書，好好的過日子，不想將我有限的時間，留著同你這種人過招，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趙文遠睜大了眼，他怎麼也沒想到看著善良、愚蠢的顧長留竟然這麼狠心，但是他知道的太晚了，很快，他的眼睛就沒了焦距。

顧長留將他推進河里，將匕首一扔，確定左右無人后，他又沿著河岸往上游跑，到了河岸有人的地方，見到有人在賣帷貌，他將頭上的兜帽拉低了一下，垂頭買了一頂帷貌。

戴上帷貌后，他又往上走了一會兒，走到人煙稀的地方，這才解下上的斗篷，扔進了河里。

之后再往上走了一會兒，到了熱鬧的地方，這才施施然的匯了人群中。

如此七拐八拐的，等回到家里后，他的著打扮已經完全變了。

“相公，你一大早的，跑哪里去了？”寧小蟬聽到有人敲門，開門見到是他，隨口問了句。

“喏，給你買包子去了。”顧長留說著，將一袋包子遞給。

“干嘛多花這個錢？自己做多劃算。”寧小蟬接過包子，嗔怪的說了句。

“舍不得讓你天天早起給我們做飯，偶爾去外吃一餐，也讓你歇一歇。”顧長留手刮了一下的鼻子，笑著說道。

寧小蟬也笑了，“那我去張兄弟一起來吃。”

“去吧。”

顧長留走到院子里的石墩子坐下，的笑容多簡單啊，肯定不知道自己又出去做了這般驚世駭俗的事吧。

以前他在書上看過，最難偵破的案子便要數水里漂、街上倒。

水里漂指得是水里飄來的尸，街上倒指得便是一個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被人殺了。

這種案子是最難偵破的，因為難以判定死者份，也難以確定兇手，往往很多時候，這些案子只是臨時起意。

反而那種室殺人的，無論做得多麼嚴謹，都有跡可循。

當他從書上看到這兩條的時候，他深以為然，甚至一直記到了現在。

在那個科技發達的時空，面對這種況，警們尚且覺得為難，這個時代就更加不用說了。

所以，從院試初試結束的那天起，他便開始準備了，只是沒有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