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道友,你我之間又無深仇大恨,可否就此罷戰?”
“道友若看中什麼,盡管開口!”
段高京一邊商量著,一邊警惕且頻繁的掃視陳平。
他是萬分不愿繼續手。
先不說勝負,兩人公然爭斗,萬一將其他人特別是孟令丘引來,可就不好收場了。
而且,他原本以為陳平使用法瞬殺段穆,應該會有不小的損耗。
但現在來看,似乎對此子的實力沒有毫影響。
“廢話太多,還是下去與你的家仆團聚吧!”
陳平冷笑不迭,隨即表明了態度。
只見他一指微彈,一顆火球朝著段高京打了過去。
“瞬發法!”
親眼見識到陳平瞬發火系法,段高京心中登時一。
幸好他已從卓齊那提前知曉,也一直堤防著這一招。
“秋戰湖!”
段高京將長槍往半空一拋,一竿虛影旋轉劃開。
這一圈冰藍的虛實槍影,突兀間合在一,槍尖點在火球上,寒霍霍。
“嘭”
段高京虎口一麻,只覺一灼熱沿著手腕燒來。
他慌忙加大了法力輸,待刺痛消卻大半后,才險險的握住長槍。
但陳平哪會給他時間施法,手掌攤開,赤熱的空氣中,四顆火球赫然型!
“去!”
輕輕一甩,這數顆火球不分前后,盡數往段高京的丹田飄去。
“黑八兒,救我!”
段高京高呼一聲,陳平的實力遠超他的預期,毫無還手之力的他本顧不得妖蛛王的傷勢,強行命令它趕來救場。
“嗷!”
為馴化功的靈寵,狼蛛王早已將段高京視如主人。
見他預險,黑八兒立即張開獠牙,暴戾地嘶吼,拖著重傷的軀再次撲向陳平!
“有用嗎?”
陳平眼皮一抬,輕蔑的道。
段高京好一招圍城打援之計,只不過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下。
他本意就是想先殺了這頭狼蛛王。
意念隨心而,那四顆由純法力凝結的彈火指極速調頭,向著白狼蛛王的腹部砸下。
陳平縱法的流暢度遠非平常修士可比。
這一過程僅僅是在半息間完。
白狼蛛王只是一階后期的妖,靈智相當于人族的三歲。
此刻面對這種詭異的攻擊,它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四道彈火指分別穿,從空中一頭扎落。
“轟!”
狼蛛王那龐大的妖軀掉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丈許深的坑。
“黑八兒!”
段高京目呲裂,痛苦的咆哮道。
他和狼蛛王心神相連,察覺到它的生命氣息在飛速流逝,眼看已無藥可救了。
段穆死了他能無于衷,但這黑八兒可是他耗費大把心培養的靈,亦是將來復仇的最大依仗。
可不弱于他的狼蛛王,就這樣輕易地慘死于陳平的神通之下,段高京對其恨之骨的同時,心深再無一分反抗之意。
“逃逃逃!”
“逃到外,有孟令丘前輩在,我就不信這家伙還能抗衡筑基!”
倉促間,段高京扔出兩張符箓,靈力匯聚腳底,不假思索的逃往口方向。
“哼!”
陳平悉了他的想法,一掌破開符箓所化的金針,跟在段高京后追了上去。
“咦,段礦頭,你這是要去哪?”
路上,有幾名結隊的礦工遠遠見倉皇趕路的段高京,又驚又疑的問道。
“滾開!”
段高怒吼著,突然抓住為首兩人的肩膀,朝追擊的陳平扔去。
陳平冷冷一哼,推開兩名礦工,低喝道:“擋我者死!”
眾人嚇得魂飛魄散,趕就地蹲下,哆哆嗦嗦的不敢。
礦里稱霸一方的至強者居然讓一位名不經傳的陌生修士追著殺了一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他們大不解之際,陳平和段高京已一前一后,疾雷迅電般飛不見。
“還有五里!”
段高京苦不堪言,每隔百丈便要估算下離口還有多遠。
后的殺神可駭可怖至極,他怎麼也不愿意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強大的練氣修士。
這莫不是傳說中,金丹宗門培養的真傳弟子!
外鎮守的孟令丘前輩真的能穩吃了他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練氣修士無論如何也敵不過筑基高手的!
段高京驚懼的猛搖頭顱,強迫自己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段道友,忘記告訴你了,孟令丘已離島數日!”
陳平的話輕輕在段高京耳邊回著,讓他升起一濃烈的絕。
難怪這家伙猝然上門尋仇,原來是提前知悉了孟家筑基的向。
“不行,不能束手待斃!”
“即使孟前輩不在,但還有四位主持大陣的練氣巔峰修士,和他們匯合,至能自保無虞!”
窮途末路之下,段高京發了強盛的求生,連續數滴熊熊燃燒,步伐登時快了近乎一倍。
看到他法突漲,瞬息拉開了幾十丈,陳平不由微微蹙眉。
段高京應是修習了一門不俗的行進法,在的加持下,更是激發了倍的威能。
除非使用青蓮十六斬劍訣的第三式步步生蓮,方有機會在十息追上他。
不過斬劍訣雖威能無雙,可耗用亦是駭人。
縱然他晉級了一小階,但也只能施展五次,便會耗空一法力。
這種殺招是給孟屏等人準備的,用在段高京上實是浪費。
兩人一追一逃,已經接近了監工居住的平臺。
“是誰在礦生事?”
一聲子叱赫然響起,雖是語含斥責,但仍帶著一涓涓細流般的韻味。
段高京神一振,因失去大量而萎靡的面也泛起一紅,急急的道:“余仙子……救命啊,有人在礦肆意殺戮!”
“段道友?”
余曼目一凝,疑的道:“何人有這狗膽?”
段高京晉級練氣八層多年,修為遠在之上,是礦中除了孟、余兩家修士之外的第一人。
如今卻狼狽不堪的逃至此地,難道礦脈里另有藏的高手?
但所有礦工首次進七虹臺陣前都要通過測元珠的檢查,切不可能存在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