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興過早。本座給你的只是練氣期到筑基初期的修煉法訣。”
陳平停了停,冷聲道:“倘使你筑基功,則需要為本座辦一件事后,才能傳授你后續功法。”
葉默凡笑容一凝,暗道好果然不是白拿的。
但轉念一想,修煉到筑基初期,為家族撐起一片天,已是他目前最大的目標。
若是連筑基期都突破不了,那麼別的奢都不用再提。
“晚輩會盡全力筑基,好不負前輩的栽培。”
葉默凡咬著,眼中著一狠勁。
陳平不由啞然,指點道:“土靈修士修煉地磁青功,約莫可增加一半的筑基幾率,并能和筑基丹相疊加。”
“以你在家族中的地位,弄一顆筑基丹應不是無稽之談。”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這麼多輔助之,加之葉默凡本的中品靈,說也有七、八筑基的把握。
“前輩有所不知。”
葉默凡撓撓鼻子,聲道:“我爹雖然是族長,但年輕一輩,天賦比我優秀的還能點出兩個。”
“擺在十幾年前,祖父健在倒還好說,但眼下爭那筑基丹,晚輩自認一把握都無。”
聽葉默凡口出此言,陳平冷哼一聲,直勾勾的盯著他,不愉的道:“我輩修士,奪天地之,取那一線生機,一步步的踏真仙境,這是與天之爭。”
“而與人爭,不過是易事爾。”
“你還未開始爭便先行言敗,我看不如散去修為當個凡人,尚可茍且一生。”
“前輩教訓的是。”
葉默凡被訓斥得耳紅面赤,怯生生的道:“他們是我的親族,任誰筑基對家族而言都是一樣的。”
他本就不是爭強好斗的子。
如非家道中落,他更愿意躲在先祖的羽翼下,安穩。
陳平的話縱然令他有所,可想一下將他的子轉變過來,卻是不太現實的。
“隨便你了。”
見他一副頂著榆木腦袋的愚蠢模樣,陳平暗自給了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評價。
相比薛蕓,這小子除了靈優異些外,其他方面的差距簡直猶如天塹。
所以哪怕薛蕓資質低劣,陳平也認為值得栽培一二。
當然,僅限幫助突破筑基期的瓶頸。
至于更高的境界,區區一個下品靈,需要耗費海量的資源強行堆,實屬得不償失。
話不投機半句多,陳平不愿和他廢話,準備轉離去。
“盧前輩,可否告知落腳之地?”
葉默凡自覺惹了陳平不快,畏怯的問道:“要不然晚輩將來僥幸筑基,也無法及時聯系到你。”
“到時我自會去找你,希有這一天吧!”
陳平面無表的搖了搖頭。
“孟家筑基離島遠行,盧某今日就要破陣而出,你一天之務必想方設法逃離藤山島,不然恐有大難!”
等最后一字說完,他人已消失在了巖之中。
……
地圖東北角區。
陳平潛伏在側,注視著通道口上放哨的兩名修士。
在不遠的巖壁上,掛著一面目全非,高度腐爛的干尸。
一百零八顆鋼釘釘在全關節位置,四肢指骨繃得筆直。
足以想象他生前的折磨,有多慘無人道。
這是幾年前擅闖區的礦工,被孟家修士宰殺后,吊在通道口以儆效尤。
“一個練氣八層,一個練氣七層。”
捕捉著他們泄的氣息,陳平確的判斷道。
區,也就是神風沙礦脈,最有著十幾名練氣修士。
而且修為普遍不低,并非外面的散修可比。
陳平徘徊片刻,最終選擇退去。
區空間狹小,他在此殺戮,會迅速引來眾人的圍攻。
況且陣眼還有四名練氣巔峰修士。
兩方人馬如果外夾攻,陳平也很難全而退。
倒不如把目標直接放在孟屏等人上。
這樣,他還有多余的時間去理一個人。
段高京,一號礦區首領。
那日,污蔑他的罪魁禍首雖然是卓齊,但段高京不分青紅皂白強行替他出頭,已和幫兇無甚區別。
陳平是個記仇的人。
不一定非得隔夜就報,但一有機會,必須連本帶利全數收回。
一號礦區,大廳中。
此刻這里聚集著五名修士。
坐在上首的是段高京,右手邊座椅上則坐著大長老段穆。
另有三名礦工小頭目恭敬的站著。
“段礦頭,這是大伙上的銅晶,總計一萬六千四百余斤。”
一名小頭目沉著的稟告道。
“嗯。”
段高京風輕云淡的道:“扣掉一千斤做為儲備,其余的拿給下面的人均分了吧!”
“礦頭賢明!”
幾名小頭目大喜過,著手連連道謝。
以往每月都是收走兩千斤銅晶礦,名其曰團隊儲備,其實大伙心如明鏡,這是上給段高京的供奉。
這次他拿一千斤,意味著下面的幾位頭目就能多私吞一筆。
“嗯,爾等先退下吧!”
段高京擺了擺手,道。
“是!”
小頭目們拱手拜別,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待他們走后,段穆湊近過來,憤然然的道:“爺,今晨余梅長來了一趟,明目張膽的向我們索取三百靈石。”
聽罷,段高京臉上的霾一閃而過,譏笑道:“呵呵,三百靈石,給他就是。”
“爺,余梅長早已卸任監工,無法再袒護我們,任由他一直趴在上吸,也非長久之事啊!”
段穆皺眉道。
“我慣著他,不過有兩點原因。”
段高京語氣低平,解釋道:“他雖不再任監工,但人還在藤山島。有時候能為我們傳遞一些重要的消息,這是其一。”
“第二嘛,你以為我主仆二人能將上的財都安然帶走?”
段穆表錯愕,失聲道:“爺,你是懷疑孟余兩家最后會拿我們開刀?”
“嘿嘿!”
段高京冷笑過后,很是無奈的道:“我這些年在礦搜刮了價值數千靈石的財,他們是絕不會輕易放過的。”
“所以縱使再不舍,出礦前我都要將財散掉。”
“唔,最好能繞過監工直接送到孟令丘孟前輩手上,也算跟他老人家結個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