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陳兄,此人你可認識?”
趁著陳新佟心愉悅,薛溫眼珠一轉,展開一張薄薄的皮,對陳新佟問道。
皮上只有一張人臉畫像,正是陳平用真幻面所幻化的相貌。
陳新佟仔細一看,道:“這人是在海昌島上船的修士,要去云泉島。面孔很生,以前從未見過。”
薛溫眼睛一亮,海昌島中有筑基修士庇護的勢力屈指可數。
這小子若是來頭很大,陳新佟理應悉。
這麼說,此人或許還真是那種運勢絕佳,發了筆橫財的散修。
“怎麼,薛老弟問他何故?”
陳新佟心思一轉,似笑非笑的問道。
方才陳平進天寶閣堂,他也注意到了。
不過這很正常,白葉島煉舟技藝湛,每趟路過都有修士慕名前往。
但真正買得起靈舟的練氣修士卻是極。
有這些多余的靈石,不如添置一件極品法或者高級丹藥來的實用。
薛溫輕咳幾聲,低語道:“這練氣六層的小子是頭羊!他不僅買了一艘靈舟,還攜帶著一個百方儲袋。小弟預計,此人家至三千靈石!”
“那又如何?”
陳新佟嗤笑一聲,調侃的道:“你們薛家如今敞開大門做生意,莫非還惦記著殺人越貨的老本行不?”
二百多年前,薛家先祖還是個散修。
其作惡多端,專門以劫殺低階修士為營生。
后來,攫取了大量資源的薛家先祖功筑基,行事更加肆無忌憚,甚至還殺了幾個孟家的嫡系族人。
孟家盛怒之下派人來剿,薛家先祖為保命不得已投靠了陳家。
擊退孟家后,陳家賜予了薛家老祖一座資源富的島嶼,也就是白葉島供他開辟家族。
就此,薛家依附在陳家麾下,為其爪牙。
一直以來倒也忠心耿耿,唯命是從。
薛溫自忽略了陳新佟對他祖上嗤之以鼻的態度,苦笑一下,開口道:“陳兄是不知小弟的境。我爹表面看上去最重我,將天寶閣由我打理。”
“可他妻妾群,兒孫過百,島的收大半都分散開了,留給我的所剩無幾。”
“小弟要想在仙道上更進一步,就只能依靠自己打拼了。”
陳新佟冷冷一哼,這薛溫什麼德他是十分清楚。
上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不就是想做謀財害命,來錢極快的勾當麼。
見陳新佟面不愉,薛溫趕說道:“陳兄,這件事給小弟我一手包辦,如果能,那小子上的財我們二一添作五,可行?”
陳新佟遲疑了會,鎖的眉忽然展開,面不改的道:“要做就做的干凈點,不要留下蛛馬跡!”
“你知道的,大長老一向嫉惡如仇,若是被他老人家發現,我可保不住你。”
“陳兄安心便是,我已經安排可信之人跟蹤他,等遠離白葉島再找機會手,絕不會讓陳兄擔上任何麻煩。”
見陳新佟同意,薛溫松了口氣,邊彎起一道大有意味的笑容。
上了他這條船,陳新佟以后就別想輕易下來了!
“東主!”
這時,屋外響起一道沙啞刺耳的聲音。
“進來!”
薛溫話語落下,一個全披著黑袍的矮瘦男子推門而,瞧見屋另有他人,面有些猶豫。
薛溫故作慍怒的道:“這位是我的摯友,薛九你有話直說無妨。”
“東主,那小子登上了渡口的靈舟。”
薛九如實稟告道。
“很好!”
薛溫噓了口氣,接著猙獰大笑起來。
如果陳平駕著購買的靈舟遁茫茫大海,他縱使有跟蹤的手段,也無異于海底撈針。
可是陳平選擇回到陳家的靈舟里,那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薛溫不容置疑的道:“薛九,你帶著十一和十三去一趟,把事辦好了,我自會有重賞賜下。”
“記住,一定要理干凈!”
“是!”
薛九抱拳應下,迅速離開了后院。
薛溫心平靜和的坐了下來,淡定自若的幫陳新佟斟滿酒。
他確實沒什麼可擔心的。
三個練氣七層圍殺一個練氣六層,而且薛九幾人是他費盡心機訓練的亡命之徒,擅長合擊法。
三人連手,哪怕是大家族培養的英也無活路可走!
……
“薛蕓,你這叔叔的狗命本座先預訂了。”
靈舟二層的包廂中,陳平著天邊絢麗的晚霞,喃喃自語。
所謂財不外,他偏偏反其道而行。
在藏了陳家嫡系的份環后,散修“盧宇”功引來了惡狼的覬覦。
離開天寶閣沒多久,他便發現有一名練氣七層的修士跟在后,步履矯健又趨于無聲,顯然頗通匿之。
不用猜,此人必然是薛溫派來的,他暴的財終是讓人惦記上了。
陳平可非善良之輩。
既然薛溫有意謀害他在先,那就別怪他狠辣無了。
自他回到舟,陸續新上了三名修士,都是練氣七層的修為。
其中一人上的氣息和之前跟蹤他的那個鼠輩一致。
他們落座船艙一層,各自隔著丈許距離,似乎毫不相干。
陳平冷笑不迭,泰然自若的服下一枚辟谷丹。
即使他們三人都是一伙的,他亦無所畏懼。
三個練氣七層的修士,和螻蟻無異,一劍斬之便是。
臨近日落,陳新佟面帶醉意回到船上,進了最前排的包廂中。
一聲令下,停留了三個時辰的靈舟重新開,緩緩地離開白葉島渡口。
……
兩天后,靈舟終于抵達了云泉島。
這期間路過多座島嶼,陳平并未再次下船,只是待在包廂里修煉功法。
而那三個從白葉島登船的修士,也一直沒有任何流。
“云泉島到了,請各位在一刻鐘離開靈舟!”
陳新佟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跟著,滿滿一艙的修士絡續進島。
陳平慢條斯理的走在最后,也登上了岸。
正值初春,云泉島上萬木吐翠,草芽,一片生機盎然。
神識察覺到三條“尾”隨后,陳平角一抿,躲開人群,往一條人跡罕至的山路疾馳而去。
“九哥,這小子要去哪?那邊不是通往靈泉的路線,該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
薛溫派來的三人中,一個長著鷹鉤鼻,面黃如土的修士開口道。
“十一哥,你怕什麼啊!一個練氣六層的散修而已,還能翻天不?”
接話之人年紀最小,但一臉皺紋,左邊眉頭有顆豌豆般的黑痣。
薛九雙眼一瞇,不確定的道:“十三,你十一哥的猜測不是沒有可能。大家都小心點,千萬別里翻了船。”
“九哥,他怎麼突然加速了!”
瞧見前方人影亮起一道紅,接著一閃而逝消失在山林中,薛十三張的道。
“肯定使用了寶加持法,嘿嘿,還好東主早有預料。”
薛九冷冷一笑,從懷里抓出一只黑飛蟻,道:“有它在,那小子跑不了!”
“嗡嗡嗡”
黑飛蟻在原地轉了幾圈,然后翅膀一扇,朝著一條小徑飛去。
“跟上!”
薛九招呼著,一馬當先掠了過去。
如此追了一柱香時間,黑飛蟻終于在一片幽暗的森林前停了下來。
眼前這森林口整個形狀就如同一張盆大口橫架在地,四周風陣陣,寒氣甚重。
“嗡!”
那展翅懸空的飛蟻突然凄鳴一聲,翅膀驟然合攏朝地面扎下。
后腳跟來的薛九三人親眼看到這一幕,大駭之下立馬擺出陣型,背靠背互為掎角。
他們三人自一起修煉,經歷過多次戰斗,幾乎能做到心意相通。
再加上一門赤品上階的合擊刀法,薛九自認到練氣九層的修士也可以斗上一斗。
心中大定,薛九了,提起嗓子喝道:“小子,我知道你就藏在附近,別想著耍花招了,只要你把上的財盡數出,老九我可以饒你一命!”
“是嗎?”
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灌注了法力后連綿不絕,回在這僻靜的山林外圍,顯得格外森可怕。
“噗呲!”
人還未至,薛九等人卻仿佛被一無形的大手狠狠按住,彈不得。
跟著,好似有萬斤巨石來,膝蓋骨頓時崩裂,一個個半跪在地,鮮夾雜著碎大口大口的噴出。
“筑基修士!”
薛九三人臉狂變,眼中充斥著無盡絕。
這種程度的神識制,也只有筑基修士才可以做到。
這小子一定是個返老還的筑基前輩偽裝的!
薛九越想越心涼,殊不知陳平那邊也不太好。
“果然,奪靈后我的神識遠超練氣巔峰,但依舊不如真正的筑基修士,短時間,像這種神識攻擊最多只可使用一次。”
陳平藏在一棵巨樹上,此時面有幾分蒼白。
他方才運用的神識攻擊之法名為“百鍛凝實”。
乃是前世修煉的一門神魂。
說是,其實嚴格劃分,只能算一種妙的運用技巧。
大千世界各類功法數之不盡,但涉及到神魂、神識的,卻是寥寥無幾。
每一門神魂功法,都是金丹,甚至元嬰宗門的鎮宗。
從來只有最高層的頂級修士才得以傳授。
饒是陳平掌握的這門技巧,也極價值,是尋常元丹修士夢寐以求的寶。
百鍛凝實,能將神魂衍生出的神識之力瞬間轉化實質,并增幅萬斤力量以泰山頂之勢直接攻擊敵人的。
使用這門技巧的門檻很高。
必須要求自神識是對方的兩倍以上。
否則無效不說,還會消耗掉大半的神魂力量,繼而陷虛弱狀態。
陳平神識全力施展可達二百丈,遠遠超越尋常的練氣七層修士,這才能一擊重傷三人。
“獵人變了獵,各位覺如何?”
陳平一躍而起,輕飄飄地落在地面上,睥睨掃了三人一眼才慢悠悠的道。
(最近沒道友評論啊,莫非是劇出問題了嗎,如果有不足之麻煩道友們留言。小道好盡快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