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最後一個夢。

　　……不，這絕對不是我要領便當的前奏，作者語文太差了他本忘了加上所有定語！我是說，那是我做的最後一個，屬於悲催樂守的夢。值得慶幸的是夢裡面沒有蒼離那個二給我演恐怖片，夢裡的人是張玄。

　　張玄穿著一玄黑的戎裝，肩膀和前的銀白護甲上面沾染了很多不祥的深，他一只手搭在豎起的膝蓋上，腰間依舊掛著長冥刀。他留著的長發在腦後高高束起，垂眼看著地面，神冷漠而散漫。

　　這樣的張玄，是我很不悉的。

　　“張玄將軍，與我合作，如何？”我聽到自己說道。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不。”

　　“何必呢？你並非忠於嬴政，他不能給你的東西，也許我能給你。”

　　張玄終於抬眼看了我一眼：“我和你不。”

　　……雖然是在夢裡但是還是好傷。我決定醒過來就痛揍張小玄一頓。

　　夢裡的樂守顯然要比我堅強得多，依然能保持著完的微笑，繼續問張玄：“不要這麼早下決定啊。你也負責監視我們這麼久了，你在想什麼，說不定我比你自己還要清楚。我來猜一下，你想要的是什麼好嗎？”

　　“……”

　　“若你想要權勢，以你的能力，推翻嬴政易如反掌，大概不是。若你想要金錢，這天下的國庫，哪一個不是任你來去？至於，雖然你的子很可怕，但是以你的外表能力，天下哪一個紅鄉不能讓你把玩在手掌裡？”

　　張玄眼皮都沒一下，依舊一副“你好煩啊說完了沒”的表看著我。

　　“這些都不是……那麼我猜，你想要的，大概是‘在乎’吧？”

　　張玄的表變了“聽你說完我再去睡覺也無所謂”的傲。

　　我一手指點著下，含笑說道：“兒時便被丟棄在修羅場裡，與野和怪搏殺長大的怪之王。哪怕回到了人群裡，也是個怪。所有的人敬你怕你，也許有那麼兩個怪胎也會你，但是你，卻從來沒有對別人產生過什麼。”

　　“你沒有，沒有恨，沒有喜怒哀樂。其實你是想要有的，對嗎？你總在看著我和師兄，是因為你沒有過這種。你想要有個人能讓你放在心上記掛，能在你邊紅袖添香，烹茶奉劍，對不對？”

　　張玄終於了一下，他說：“不對。”

　　“哦？怎麼不對？”

　　“不是人也可以。”

　　張玄背靠著柱子，放松了姿勢。他閉了一下眼睛，那雙深潭一樣的漆黑眼眸裡面好像有了一點亮，他的聲音依舊冷漠：“若有什麼能讓我記掛，是男是，是死是活，是人是鬼都無所謂。不需要紅袖添香，烹茶奉劍，就算是我軍中怪，若能讓我放在心上，哪怕是地獄我也陪護走到盡頭。”

　　張玄那張死人一樣的臉上出一個譏諷的表：“你不是仙人嗎？你說這樣的東西，存在嗎？”

　　看了他很久，閉了眼睛，徐徐歎了口氣。

　　“以你的格，這看上去真的是不可能的呢。”

　　張玄眼皮都沒眨一下，依舊看著地面。

　　“不過，現在不可能，也許以後可以？”笑著說，“若你能耐得住寂寞，在地下等待上千年，也許會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呢？”

　　張玄看著我問：“你要助我長生？”

　　“不，長生只是個夢想，就連嬴政都不一定能追求到。我說的是‘等待’。”

　　拿出了一個盒子，說道：“嬴政應該想讓你作為他的陪葬，埋地下之後繼續守著他的冥軍。他想把你變僵，千年之後，繼續為他征戰沙場。”

　　“無所謂。”

　　“我可以幫你。這個東西能把你變石像一樣，你有知覺，卻不能彈，不能對外界有任何反應。你可以以這種凍結一樣的姿態在地下呆過千年，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僅僅這些？”

　　“當然不是，沉眠蘇醒的代價是，你會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的溫降低，心跳變慢，最重要的是，你可能再也沒有這麼強大，能輕松駕馭那些冥軍。也許還有別的副作用，因為沒有人試驗過，我也不清楚。”

　　“你的條件？”

　　咬了咬牙，出一個狠的笑：“我要你蘇醒之後，到南方的某個窟之中，用返魂香召回我的師兄。然後和他一起回到黃金城，毀了嬴政的地下江山，千秋大夢！”

　　張玄沒再說什麼，他彎腰拿起地上的那個盒子放懷裡，站了起來，轉就要走出去。

　　“你這是同意了嗎？一個人在地下等待上千年，出來之後還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況，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你不害怕嗎？”

　　張玄停了下來，他側過頭來，冷冰冰說道：“在哪裡都一樣。無所謂。”

　　他沒有喜怒哀樂，沒有恨，整日與怪僵為伍，所以對他來說，哪怕在地下呆上千年，也和自己整日下的生活沒什麼區別。

　　張小玄那個時候智商應該還沒下降到我這種程度，他肯定知道連自己都拯救不了的樂守絕對不是什麼神仙。只是對他來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他只是抱著無聊的態度，來一場比中雙球可能還要小得多的賭約。哪怕複蘇之後，面對的是毀滅。

　　對面長發將軍的影漸漸模糊。我覺得自己好像在船上晃，旁邊有人在跟我說話。

　　“對不起。”張小玄的聲音很是低氣，“我怕你嚇跑……從前大家都很怕我，我不敢告訴你……”

　　我的意識還很模糊，只是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

　　“我和你在一起呆了四十年。我覺得我在乎你，想要出來就把你一起帶走的……但是我出去以後就把什麼都忘了。諾諾，對不起，我自己出來了，卻把你一個人丟在下面……”

　　“別生我的氣好嗎？我……我可以做很多事，你別離開我……”

　　“沒……沒關系。”我仍舊迷迷糊糊的，“什麼都沒關系，不會生你的氣的，跟呆子生氣……會折壽的……”

　　“……”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躲著我，害怕我走，是因為他自己一個人先走，而忘了我還在黑暗中。因為這麼個破原因，他一個人糾結鬱悶苦惱，可能他告訴了舒道，但是就是不願意告訴我。

　　他真是個大笨蛋啊，怎麼會因為這種原因和他生氣？等我睡醒了，一定要罰他和槍哥比賽元首的演講……

　　我了張小玄的頭發，打了個哈欠，覺得全的骨頭都了一團，完全不聽使喚。我在他背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又陷了夢鄉。

　　我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張玄的大上，一只手還在以固定的頻率拍著我的小肚子。

　　最悲劇的事大概就是，你的在地下無營養瓶呆了四十年，但是小肚子還是沒有減下去……

　　我撐著地想要坐起來，可是手一，又重新摔回到張玄上。

　　“別，”張玄低沉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來，“你還有些不適應。”

　　他扶著我坐起來，這個過程艱難無比，在力大無窮的蒼離師妹裡呆的太久，我已經很不適應自個兒虛弱無力的了。最後在張玄的幫助下，我著氣靠在他上。

　　我們還在之前我的呆的房間，只是地上兩幹已經不見了。槍哥和九叔都在，九叔閉著眼睛靠著牆壁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槍哥著上半，在理前一道很嚇人的傷口。

　　“你們沒事吧？”我奄奄一息地問。

　　槍哥的作頓了頓，他的角搐了一下，放下了往傷口上塗藥水的鑷子棉球。

　　“小傷。還有你能不能別說話了？讓一個氣都困難的慫貨關心我的皮傷，讓我覺得好跌份子。”槍哥說著，一邊看了我一眼。

　　你還有份子可跌麼？

　　“你們剛才到底遇到了什麼？”我探頭想往鏡子門外面的大廳看看，但是脖子了一下，腦袋啪嗒一下摔回到張小玄前。

　　“你老老實實呆著吧。”槍哥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一邊，“沒什麼，外面那個鏡子房間的地下埋著個怪，這次是蜈蚣人。了點輕傷。”

　　“蜈蚣人……”我小聲問張玄，“你有印象嗎？那家夥要是你手下的兵就讓他消停消停，實力又不是BOSS非得冒出來給我們刷經驗大家都很不好啊。”

　　“張玄的兵？怎麼回事？對了你們在裡面到底遇到了什麼？蒼離呢？”槍哥奇怪地看著我們。

　　“咦？小玄子沒給你們說嘛？我們……”

　　我話還沒說完，張玄已經快速捂住了我的。他冷冷看著槍哥和九叔，說道：“我們也遇到了怪。”

　　“……”

　　“蒼離被殺了。臨死前他抱著這裡面的殉了，然後告訴了我們出去的道路。”

　　“……”

　　“蒼離說再進去也沒有意義了。裡面什麼也沒有，讓我帶著諾諾出去。”

　　“……”

　　張玄鄭重總結：“我們走吧。”然後背著我就往外出了。

　　熊孩子你……你能瞎掰麼！只是拜托你瞎掰得靠譜點行麼？！！槍哥這種智商都不會相信啊！！！

　　“等等張玄！”槍哥一個健步搶到了張玄前面，憤怒地指著他：“你以為我和任守一樣笨蛋嗎？這是什麼鬼借口啊！給我說實話，你們到底怎麼了？怎麼變了那個樣子！”

　　看吧……他果然不相信。

　　九叔也睜開了眼睛，看著張玄等他解釋。

　　張玄沉默地看著地板，左手握了刀。他的上散發出一種冷冰冰的不耐殺氣，九叔他們好像也覺到了這種殺氣，面冷峻下來，也拿出了武。一時間，本來應該和諧的隊友關系劍拔弩張。

　　我張地掐著他的肩膀，一邊祈禱著——張小玄，咱們老老實實打妖怪就去打妖怪，可別在這裡先跟九叔他們打起來……

　　可能是聽到了我的心聲，張玄最終還是放下了刀。他把我又往上托了托。然後——忽然繞過槍哥奪路而逃！

　　……喂喂！你幹什麼啊！說不過就逃跑，你的男主氣概呢？！形象呢？！張小玄你這個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