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魚丸、豆皮、牛、羊片、香菇、胡蘿蔔……啊對了！還有竹筍完全不能落下！這都是書生喜歡吃的！”

　　紅搖穿著一件火紅短皮，更加勾勒得大腰細惹人噴。的頭發最近挑染了藍，這種冷調放在上不僅不會怪異，反而給那原本就明豔的麗增加了幾分神。

　　紅搖姐姐腳踩八厘米高跟鞋，站在那裡足有一米八二，這樣重心不穩的況下，依然如同腳下踩了風火一樣，哪吒附橫掃全場。

　　“萵苣、河蝦、大閘蟹、紅柚、豆腐、番茄、松蘑……啊還有鴨！書生都很喜歡！”

　　我囧囧有神看著所有冷凍櫃蔬菜架貨架旁邊的人紛紛退讓，旋風一樣的紅席卷而過，貨架如同被日寇掃過的村莊，婦兒無一幸存。

　　“紅、紅搖……”我弱氣出聲，“那個……超預算啦！九叔說不能超過……”

　　紅搖神冷淡目森冷回頭注視著我，一邊把手裡的玉米棒子（生的）啪掰兩半扔進購車裡，大義凜然道：“預算是什麼？所有阻擋我為我家書生謀福利的存在，我紅搖必將其斬殺在購車裡！”

　　我注視著購車裡名為九叔的玉米偃旗息鼓。

　　最後的戰果就是我們兩個人提著十二個敵人的頭顱……哦錯了，十二個巨大的購袋坐在路邊長椅上歇腳。

　　我現在覺得人可能比粽子還要可怕，當年在墓裡獨戰大粽子的我尚且沒怎麼虛，這時候我只想化章魚，全最大面積癱在椅子上。

　　“紅搖啊，你怎麼能記住這麼多東西？還都是‘我家書生我家書生’的……你真夠了……”我搖頭。

　　紅搖姐姐傲狀撇過頭：“這算什麼！不過就是些吃的東西，我家書生最喜歡看的書是鬼殿裡從左數第三個書架二層第四本，其次是右數第二個書架三層第十六本。我家書生最喜歡穿的服是白襯衫含棉量百分之八十四，我家書生最喜歡的是淺藍編碼是R131，G164，B255！”

　　我：“……”

　　紅搖狀捂臉：“哎呀，你是不是很？能記住這麼多書生喜歡的東西！”

　　我遠目：“不，我只是在奇怪，為什麼他的食譜如此富均衡每天還是一副病秧子的死樣子。”

　　紅搖臉瞬間極地冰川籠罩：“你說什麼？”

　　“……啊哈哈我得都開始胡言語了！”

　　“是啊。”紅搖惆悵低頭，“只不過，為什麼書生一直不接我……”

　　我冷靜推測：“大概是因為被一個變態上力太大了吧。”

　　然後紅搖用敵人的頭顱猛砸了我的頭。事實證明正直的人總沒什麼好下場。

　　“好啦，說了這麼多，該走了吧？”紅搖站起來，展了一下胳膊，“明天就是大年夜……啊好期待好期待！”

　　我咕噥著“反正到最後都是我幹活你當然期待”站起來，彎下腰準備提起袋子。

　　我們斬獲的敵人頭顱太多，紅搖沒有我這等天生神力。左右手各提兩個袋子，我左手三只右手四只已經幾乎占滿了所有空間，剩下一個正在猶豫要不要咬到裡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忽然竄出來一個影，我和紅搖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以行雲流水的作一把抓起地上的袋子，瞬間跑了出去。

　　紅搖和我，站在原地遠目狀。

　　“喂，紅搖，那個袋子裡……好像是‘雖然書生不喜歡但還是要買的凍金槍魚’吧？”

　　紅搖默默點頭。

　　“呃，我記得裝了整整一袋子，剩下的空隙被我塞滿了罐頭和餅幹……”

　　紅搖繼續點頭。

　　我們兩個歎了口氣，一起佩服地看著他遠去的方向慨：“眼神真好，居然一下子就挑了最沉的！”

　　紅搖提起東西轉要走，看我還站在原地，奇怪地問了一聲：“阿守，不走嗎？”

　　“……那是小啊！為什麼不追過去？”

　　紅搖擺了擺手：“書生不喜歡的東西，無所謂。看那人笨手笨腳的樣子指不定半路就被死了。而且……”

　　紅搖指了指我：“你出手，會出人命。我出手嘛……九叔說，鞭子這玩意兒不該出現在趣用品店以外的地方，不讓我隨便武。”

　　“……甚是有理，那，走吧。”

　　我困難地提起所有東西，跌跌撞撞跟在紅搖後面。然而沒走幾步，我忽然想起來了什麼，頓時慘一聲：“哎喲臥槽！”

　　“怎麼了？”

　　我僵地遍了全：“錢包……我的錢包還在裡面！那裡面有九叔給的銀行卡……”

　　“嗨，我當什麼呢，錢包丟就丟了吧，趕快走。”

　　“……然後裡面還有舒道的列的購書單。”

　　一陣颶風刮過，前面只剩下四只巨大的購袋。我像只陀螺一樣被風得轉了好幾圈，半天才定住。

　　紅搖的怒吼從一百米之外傳來：“混蛋啊！書生的親筆字也是你的髒手能的嗎？！阿守快跟我走，我們去抓小！”

　　“……”

　　紅搖的份能力，如果從人類的角度定義的話，大概關鍵詞有“霹靂娃”“金剛芭比”“春哥附”等等幾個。而我的份能力本不能用人類定義。

　　一只春哥還有一只粽子追一個負重跑的人類小，追不上的概率為負數。

　　我提著咬著十一個購袋追上去的時候，紅搖已經一腳把那個小踹翻在地上。劈手奪過購袋，從裡面出錢包，呵護地取出舒道真跡，然後冷笑一聲，從腰間解下了該遭和諧的某條鞭子，手柄在手心裡按了一下，啪地了過去。

　　那倒黴孩子可能是沒有預想到，自己搶劫的兩名弱子居然還藏著這等高手，加上剛才負重跑了久的，一下子被翻在地上。然後他竟然忘了反抗，呆愣愣躺在那裡不了。

　　我有些納悶地湊過去，正好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家夥直直注視著紅搖姐姐的超短下面，緩緩流出兩行鼻。

　　紅搖的臉變了茄子紫。我在心裡哀嚎一聲，別過了頭。然後……我就聽到了一聲鞭子的脆響。地上那家夥被鞭卷起來，空中翻滾三周半側傾一百三十五度頭朝下向地上栽去。

　　還說我手會出人命……你現在已經要鬧出人命了好吧？！

　　為了不讓我們的新年在拘留所度過，我出援手拉了空中那人一把。小夥子暈頭轉向一頭撞到了我懷裡。我一邊把他扶起來，一邊譴責紅搖：“紅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是他不小心看到了什麼，他也不是故意的啊，而且說起來還是你的角度不對，不然……”

　　被暈的家夥捂著腦門站了起來，他昏昏沉沉扶著撞到我前的頭，嘟囔著：“好……”

　　“……”

　　我面無表一把把他推出去，掂量了一下那只裝滿了凍魚和罐頭的袋子，用砸流星錘的標準姿勢掄到了他頭上。

　　“紅搖，我覺得你的做法很對！對於這種家夥，我們當然應該為民除害！”

　　紅搖：“……”

　　對視之後，我們終於達了一致默契。紅搖拉了鞭子，我舉起了購袋……

　　於是，在各種“臥槽你居然敢看老娘子下面”“混蛋居然說我你才你全都”“阿守你這是在誇他啦”對話中，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最初的時候有一兩個不明就裡的好心群眾打算上來拉架，被紅搖一個憤怒回眸吼住：“抓小啊！你們這幫不分是非的混蛋！”

　　然後圍觀群眾都寂靜了下來。

　　這個場景在某些大都市裡面應該很常見。市民圍在馬路牙子上站了一圈，注視著中間的一切。人群中傳來弱子“抓小啊！”的哀鳴怒吼，然而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人心冷漠，不過如此。

　　然後，直到一聲大喊打破了人群的沉默：“你們都沒長眼睛嗎？！看著不去幫忙，良心被禿鷲吃掉了嗎！！！”

　　隨著聲音，一只胳膊力撥開了人群。那人的子一轉，已經站在了人群之前。

　　我停了一下毆打搶劫犯的作，氣籲籲抬頭，首先映我眼簾的是一雙修長結實的。皮是淺淺的，像了一把小麥一樣勻長細膩。那雙長的形狀極是漂亮，繃的把線條提得流暢致，充滿了力量。僅僅是這雙，就足夠去競選超級名模了。

　　我的視線慢慢上移，然後，穿著黑和熱，上皮草短大的子形貌映我眼簾。的五很是深邃，似乎是混兒，廓帶著歐人特有的大筆雕鑿。幾乎和紅搖一樣的高，雙微微岔開站在那裡，怒目直視著我們。

　　“混蛋！這裡可是鬧市區！小居然敢猖狂到當街搶劫還打人，你們……”

　　手提鞭子的紅搖，高舉購袋的我站直了子，兩個人一起面無表注視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小抱著頭蜷一團，/的聲音充滿了無力和痛苦。

　　“……你們也不能這樣待小！”驚愕的視線終於恢複了清明，義正言辭宣布著。一邊悄悄放下了不知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西瓜刀。

　　圍觀眾倒地的聲音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