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沈清心裡有了計較,微微沉了下,道:“敢問這位道友,除了你,還有誰要去那地?”
黃修士忙道:“還有兩人,在下打算只組四人,現在三缺一,算上你,就可以出發了,喏,在下同伴就在那邊,…….”
黃修士說著,朝後空地方向指了指。
沈清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瞧了過去,見不遠一名青老者跟一名紫子站在那裡。
那青老者白髮蒼蒼,皺紋滿面,瞧上去有些木訥,而那紫子則是個貌婦,高聳,態婀娜,嫵人,頗有幾分人風。
那兩人似乎一直關注著這邊,見沈清瞧了過來,二人面帶友善的衝著他頜首示意。
沈清也微微點頭,算是迴應,同時,施展識靈微微一掃,那老者跟紫子的修爲就探查出來。
沒想到,那青老者歲數頗大,修爲卻跟自己一樣,只是練氣期一層,那紫子倒是有練氣二層修爲。
算上眼前這名黃修士,這組人修爲最高的也就練氣二層,修爲只相差一層,沈清稍稍比較放心,再一想,估計這黃修士拉攏自己夥,多半也是因爲自己修爲低淺,沒什麼威脅的緣故。
心下有了定計,沈清也就不再矯,點頭同意夥。
黃修士見沈清同意,眼喜,跟著就向不遠等候的同伴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過來。
待那老者跟紫子到了近,黃修士熱的爲沈清介紹起來。
“這位是王老實王道友,這位是陳姿儀陳仙子,在下黃石,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在下姓沈……”沈清道了個姓,沒說名字。
那自稱黃石的修士不以爲意,笑道:“原來是沈道友,對了,不知沈道友是否還有準備的事?如果沒有,咱們這就出發如何?”
“在下沒什麼好準備的,這就出發吧。”既然了夥,沈清表現得很是乾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沈清迴應乾脆,黃石等人也不再廢話,一行四人向大青山要塞出口行去。
途中,黃石把組隊需要注意的事項簡明扼要的給沈清敘述了一遍,例如分工合作、利益分配等事宜,而黃石本人作爲召集者,當仁不讓的爲這支小隊的主要話事人。
對此,沈清、王老實、陳姿儀三人皆無異議。
四人分別納完靈石步出要塞出口,辨準方向,施展法,向大青山掠去。
一路穿林過澗,約莫近一個時辰,就到了“紫荒原”的邊緣地帶。
此刻,這邊緣區域已經聚集了不人,東一堆、西一堆,或站或坐,涇渭分明,互不打擾,不時,還能瞧見幾道迅疾的影一閃之下,就遁紫荒原那翻騰繚繞的迷霧之中。
沈清四人一路奔行過來,也未停歇,真氣消耗不,於是四人選了個稍顯清淨的空地,盤坐下,各自恢復真氣。
沒過多久,沈清四人先後把真氣回覆到圓滿狀態,黃石見衆人已好,起說道:“諸位,咱們這就進古戰場罷……”
話音剛落,這時,不遠突然傳來一陣驚呼喧譁之聲。
沈清四人放眼瞧去,只見距離此約莫二十餘丈的一片空地上,一羣修士正在那爭執什麼?
那羣修士分爲好幾撥,或三五人、或七八人,最的只有三人,最多的則有十餘人之多。
此刻,那幾撥人正合在一起跟最的三個人對峙。
那人數最的三人當中,帶頭的是一名相貌英俊、頗爲年輕的白青年,在他左右兩側,立著兩名紫中年男子,像是跟班。
但很奇怪的是,此刻以多圍,人多的反而眼驚懼,畏畏,裹足不前。
當然,那撥人數衆多的人當中,也有幾名修士面帶忿忿之,其中一名樣貌豪的男子衝著那白青年怒道:“小子,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要我們聽你的?”
那白青年搖著一柄摺扇,嗤笑一聲,慢悠悠的道:“憑什麼?憑我白雲宗的名頭,憑本主一人就可以滅了你們所有人!你可明白?”
白雲宗?主?
那白青年話音一落,那羣修士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靈州白雲宗,有好幾名金丹修士坐鎮的老牌宗門之一,想要對抗,首先得考慮是否承得起金丹修士的怒火!
那豪男子似乎也聽說過白雲宗的名頭,面微微一變,但裡卻不肯服輸道:“就算你是白雲宗的主,也……也不能強人所難!”
那白青年摺扇輕搖,嘿嘿一笑:“本主就強人所難了,你能奈我何?”
“你!你……”豪男子臉漲得通紅,卻“你”不下去了。
“你什麼你?呱噪!”
白青年話音一落,突然,形一晃,就詭異的出現在那豪男子側,接著一道白一閃,那白剎那間沒豪男子頸部,“嗤”的一聲,驟閃之間,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說是遲,那是快,眨眼之間,豪男子已是首異,只見那無頭脖頸鮮狂飆,卻立在那遲遲沒有倒下。
殺人就是這麼簡單,且毫無徵兆!
而此刻,那白青年不知什麼時候已回到原位,摺扇輕搖,端的是瀟灑萬分,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那羣修士見那白青年出手狠辣,卻是一聲不吭,一個個紛紛後退,深怕遭魚池之殃,沒一人敢出聲指責。
不遠的沈清等人瞧得清楚,不由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眼裡均出駭然之。
練氣七層!
沈清探查出白青年的修爲,一顆心直沉到谷底,要知道,那豪男子可是練氣四層的修爲,在練氣七層的白青年面前,幾乎沒有反應就被秒殺!換做是自己,對方只需指頭,自己恐怕連渣都不剩。
震撼!沈清再次見識到修爲層次所產生的差距,以及人命賤如紙的殘酷,心裡發寒的同時,不免長長的嘆一口氣。
自己這練氣一層修爲,還真是渣到底了啊!
就在沈清心裡發寒之時,這時,只聽那白青年慢條斯理說道:“還有誰不服?不服的就站出來,讓本主好好掂量掂量!”
很顯然,白青年殺人立威在先,且背景紮實,那羣修士一個個噤若寒蟬,沒一個敢胡出聲找。
白青年見此景,眼裡不由抹過一得,傲然道:“沒人不服是吧?那好,從現在起,你們就得聽從本主的吩咐,進古戰場的事,就由本主來安排吧……”
白青年輕飄飄的一句話,那羣修士算是有了歸屬。
“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在前面探路!餘下人等跟上……”白青年毫不客氣的手虛點,很快就點了幾名修士出來。
說話間,那白青年目轉,又朝沈清等人所在之地注視過來。
在沈清等人附近不遠,還有十餘名分幾撥的修士,見那白男子的目掃視過來,眼神過,衆修士心道“苦也”,哪還敢在原地停留。
也不見人招呼,一個個作鳥散,紛紛朝紫荒原深遁去,生怕被白青年給盯上了一般。
附近一衆修士快速閃人,沈清四人自然不會在原傻站著,四人心意相通,連眼神都不需要對一下,就腳下抹油,速度飛快的掠進了那不斷翻騰的迷霧之中……
迷霧翻滾,延綿數十里,除了視線不清,不悉地形的人容易迷失方向以外,卻沒多大的危險。
不過,凡是經常出沒“紫荒原”的人,倒不用擔心在迷霧中迷失方向。
沈清四人生怕被白青年給盯上,一路不停,一口氣穿過迷霧層。
穿過迷霧層,就是古戰場,當沈清四人視線恢復正常狀態,這才放緩速度。
此地在古戰場邊緣,距離那地之,還有近千里之遙。而沿途魂扎堆不說,越到深,還有利害的嗜殭,以沈清四人的修爲,要想平安抵達地之,可謂艱難。
沈清是隨大流,實在進不去,隨時準備撤出,不過,召集組隊的黃石,顯然做了充分準備,停下腳步,掏出一個玉簡。
“諸位,這是在下從坊市裡購置的古戰場地圖,地位置也有標識,各位先複製下來,心裡也好有數。”
黃石說著,把手中玉簡先扔給了婦人陳姿儀。
陳姿儀素手一擡,攝住玉簡,先是衝著黃石嫣然一笑,跟著才放出神識略微探查了一下,然後,從儲袋裡掏出空白玉簡刻錄起來。
很快,玉簡複製妥當,陳子怡眼波流轉,隨手把黃石的玉簡扔給王老實後,又把自己刻錄好的玉簡遞到沈清面前。
“沈小哥,有空白玉簡麼?”
陳姿儀樣貌嫵,嗓音甜甜膩膩,甚是聽悅耳,問這話的意思,顯然瞧出沈清真實年齡不大,是個剛步練氣期的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