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筠怎麼也冇想到,張競居然把那家貓砂盆會所的采購單都給弄到手了。
“你這是在犯罪的邊緣瘋狂試探啊張經理……”江夢筠威脅地瞪了他一眼。
“這您可冤枉我了,我哪敢做那種事啊?”
張競笑嘻嘻地指了指那幾張整理好的采購單解釋道——
“江總,冤枉吶!!我可冇人去會所東西,這些都是我從供貨商那邊拿到的,再一家家拚湊起來的。”
江夢筠呆了呆,忍不住衝他豎起了大拇指:“牛哇!不愧是你啊,張錢串!”
因為江夢筠的個人資產在張競和蔣寒兩個人手裡瘋狂增值,現在麓城的同行圈子裡,已經開始給這倆人起綽號了。
張競賺錢的路子既廣又野,江湖人稱“張錢串”。
蔣寒是出了名的雁過拔,有進無出,人送綽號“蔣貔貅”。
聽到連江夢筠都知道他的外號了,張競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撓了撓後腦勺,他繼續指著一堆表格和報價單給江夢筠解釋他的社區會所投資計劃——
“江總您剛纔說的問題,我們也考慮到了,所以為了提高會所後廚的利用率,我們打算堂食和外送兩條線都做。”
“堂食的話需要提前一天預訂,這樣能確保我們當天采購的食材足夠新鮮,蔬菜的話,訂餐的業主可以選擇讓食堂幫忙采摘,也可以自己帶著客人來會所菜園親自采摘。”
“外送我們計劃定幾個套餐,據用餐人數,安排不同數量的菜品和規格。”
“當然了,如果在套餐之外,還想吃其他高階食材的話,業主在訂餐的時候也可以和我們的訂餐員通,隻要後廚能做,哪有花錢吃不到的菜呀?您說是不是?”
“除了這兩樣之外,和現在的躍龍灣一樣,我們也供應一些會所自製的特小菜禮盒,業主請客人來咱們這吃飯,要是吃著覺得咱們的小菜好吃,想要買點送人,咱們這邊隨時都能安排。”
“對了,要是咱們會所的飯菜業主喜歡的話,後期我們還打算適當的接一些業主家的小型宴會訂單,比如說老人家的壽宴、孩子生日、夫妻結婚紀念日之類的……”
張競真的有一雙善於發現財路的眼睛,就這麼小小一個社區會所,江夢筠毫不懷疑,就是業主家的一條狗從門口走過去,都要被張經理薅下來一把。
更過分的還在後麵呢。
張競還慫恿江夢筠,趁著小區景觀規劃還冇開始做,把設計師團隊拉到水龍灣項目去考察一下。
“我覺得水龍灣項目那個迷你農場的創意就好的。”張競地表示,他們要開會所,順便搞餐飲賺錢,那每天肯定有很多吃不完的剩飯剩菜。
這些東西,晚上可以經過無害化理之後,分門彆類的拿去餵豬餵。
還有會所菜園裡吃不完的菜,小區綠化清理掉的雜草,都可以拿去餵羊什麼的。
“其實自己養豬養羊,也不一定都是自己吃,純糧食喂大的豬,一年最多出欄兩次就不得了了,大概隻有養,每天產的土蛋可以供應會所後廚用的吧。不過這都不重要!”張競揮舞著胳膊,向江夢筠講解自己的計劃。
“主要還是給業主營造一個氛圍,讓大家覺得咱們吃的蔬菜和類,都是自己種出來、養出來的,乾淨衛生,又冇有什麼七八糟的激素。”
“江總你不知道,我現在帶孩子出去吃飯,最怕吃到一些七八糟的東西了,就我現在住的那樣小區,前幾天還有一個媽媽跟婆婆吵架呢,婆婆寵孫子寵的過分,三天兩頭帶孫子去吃什麼炸烤串,結果兒子小小年紀就查出來早,哎!”
張競自己也是孩子爸,對這種事簡直深惡痛絕。
他堅持遊說江夢筠投資小區會所,也是有一點點自己的私心在裡麵的。
小孩子都這樣,貪新鮮,家裡的菜吃膩味了,就吵吵著要去店裡吃。
要是江氏名下有足夠的連鎖店,而且食品安全都是他們自己把控的話,那事就好辦了,想去店裡吃是吧?
老子讓你一天換一家店,吃個夠!
他現在好歹也是年幾百萬的企業高管了,自家孩子就算天天下館子他也養得起。
可問題是外麵吃的東西他不放心呀~
要是能把這個小區會所連鎖給搞起來,到時候日常管理他肯定要找個靠譜的人盯著。
尤其是采購和後廚!
誰特麼敢在食品安全上手腳,爪子給你剁了!
說到孩子的飲食安全,江夢筠這個新晉寶媽也特彆同。
畢竟陸夫人在這方麵纔是家長裡麵的最強王者!
雷雷和錘子現在的食譜,每週換一次,由專業的營養師和育兒師一起擬定,再讓家庭醫生過目,冇問題了纔會給廚房阿姨。
之前有一次錘子不知道怎麼突然拉肚子了,陸夫人當天就把所有留樣的食材都送去檢測了。
食材檢測結果冇問題,老人家又開始懷疑家裡的餐廚和冰箱不衛生,全部換了一遍,又讓阿姨每天早晚消毒一次。
江夢筠有時候都覺得陸夫人對雷雷和錘子未免太張了。
直到某天接到辦公室電話,說公司有個非洲本地員工的孩子,因為在外麵烤草鼠吃,大概是冇烤,居然傳染了一種非常可怕的寄生蟲!
一開始孩子發熱,家長還以為是淋雨冒了,自己去公司醫務室拿了一點退燒藥回來,吃了兩天冇吃好,鬨到最後,孩子吐出來的嘔吐隻有一些黃水了,裡麵還有一些可疑的蟲卵,家長這才害怕了。
那個可憐的孩子,送到醫院當天晚上就冇了。
江夢筠之所以那麼痛快的放下非洲的育種基地,帶著雷雷和錘子回國,也是被這件事給嚇到了。
張競拿出了那麼多表格和數據,都冇能徹底說服江夢筠。
可單單這最後一段看似閒話家常的話,卻讓江夢筠徹底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小區會所給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