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弘業覺得自己可能是有病,居然會懷疑自己的魅力!
要是擱在以前,他一天到晚的混日子,雖然家裡有錢,可他心裡也知道,外人說起他這個人,除了會投胎之外,冇彆的好話。
什麼二世祖、敗家子,難聽的話不知道有多。
可現在不一樣了啊,他現在除了是霍家四之外,還是江氏種業在國的副總裁,同時兼任江夢筠名下一家貿易公司總經理,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功人士了吧?
習慣了周圍孩子們的追捧,突然在潘曉雅這個土妞麵前變得毫無存在,霍弘業簡直懷疑這人是不是瞎了!
不過,冇等他想明白,就被江夢筠催著回國給乾活去了。
農機是采購回來了,可現在問題又來了——
江夢筠名下的地實在是太多了,要是都種上耐旱農作,加上中間萬一旱死了要補種,起碼還要再運兩船糧種過來!
如果是一般的商用種子,直接以江氏種業的名義找同行采購就行了。
可這次不一樣,江夢筠想在這裡嘗試引華夏本土品種的耐旱糧食作。
這就需要去一些比較偏遠的地方收購了。
現在也隻有一些偏遠山區,因為實在買不起高價良種,用的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本土種子。
不過,因為冇有技指導,很多老百姓隻知道“留種”,卻不知道“選種”、“育種”,導致這些華夏老品種畝產量一直不高。
老百姓種這些,自給自足還行,拿去賣是想都不要想,自己吃還不夠呢。
“那你讓我找誰收啊?”霍弘業都快跳起來了。
堂堂霍家四,難道要趕著牛車下鄉收種子嗎?
“放心,我怎麼會為難四叔您呢,我早給您想好招了……”江夢筠嘿嘿一笑,湊到霍弘業耳邊,給他出主意——
“你人去找一些下鄉收山貨、收土蛋的,就說家裡老人吃,高價收一批冇去殼的老品種雜糧。”
“鄉下的糧食,價格定的再高,也比買種子便宜。”
這話倒冇錯。
霍弘業做這一行也有兩三年了,大概行還是知道的。
怎麼說呢,農民伯伯是真的可憐!
買種子的時候,一斤種子就要十幾塊錢,可賣糧食的時候,一斤一塊多!
就像江夢筠說的,人去農村收人家農民自己留種的糧食,一斤兩三塊錢,再加上中間人的辛苦費,哪怕翻一倍,那也比買種子便宜。
而且他們要的量大,中間人這塊還能再價。
最重要的是,這樣就不用他自己趕著牛車下鄉收種子了……豪門闊也是要麵子的好嗎?
見潘曉雅終於不用陪著霍弘業這種花花公子了,花臂老五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小子!真喜歡人家就去表白啊!三天兩頭送東西,屁都放不出一個!難道還要人家孩子開口追你?”周大龍就是瞧不上老五這磨磨唧唧的慫樣兒。
見他不說話,周大龍這暴脾氣可忍不了了。
想了想,周大龍不懷好意地一把摟住了老五的肩膀,“老五!你給我個準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曉雅?”
“你要真對冇那個意思,那大哥我就不客氣了哈~”
“大龍哥,你也喜歡曉雅?”花臂老五大吃一驚。
他怎麼冇看出來?
“嗐!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結婚嘛,不就是找個人搭夥過日子?再喜歡,結了婚也是要拌的嘛~”
“那不一樣,曉雅要是願意嫁給我,我肯定一輩子對好,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要揍我,那肯定是我自己犯渾做錯事了。”
“曉雅那麼好,纔不會故意鬨騰呢。”
嘖嘖~這還不喜歡?
周大龍慫恿花臂老五趕去表白。
潘曉雅長得那麼好看,現在還被江夢筠待在邊做助理,遲早也能混個經理級彆,到時候老五不是更配不上?
“算了,本來也配不上……”花臂老五盯著自己紋滿紋的胳膊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心裡無比的懊悔。
他突然想起了小時候,他媽拿著撣子追著他屁後麵打,讓他好好唸書考大學。
那時候如果他肯聽他媽的話,耐著子多讀幾年書,不要出來混社會,今天會不會有足夠的勇氣站在潘曉雅麵前?
哪怕明知道會被拒絕,也能理直氣壯地表達自己的慕?
而不是像一隻裡的老鼠一樣,隻能趁著夜幕,從裡爬出來,看一眼天上的月亮……
“大龍哥,我今年要請年休假!”
“回去把這紋給洗了。”
說完,好像是在給自己解釋什麼一樣,又自言自語地來了一句:“你不是早跟我說,當保安還紋個紋,看著不像樣子嗎?等我把紋洗了,明年回來,我申請調到新項目去,看看能不能再往上升一升。”
老五並冇有聽到霍弘業的嘀咕,卻也知道,隻當一個普通的安保組小組長,大部分孩子都瞧不上這樣的對象的。
他也不是真想有什麼指,就覺得這麼擺爛,什麼也不去改變,就像一灘爛泥一樣,永遠都隻能仰著枝頭,等待鮮花凋零後,能落到他上,再小心翼翼地嗅一嗅,看看是不是像他想象的那麼香……
花臂老五變了。
春節探親回來後,他洗掉了胳膊上的紋,雖然還能看到一點痕跡,但穿著長袖,平時也看不出來。
原本稍長的頭髮也剃了寸頭,換上春秋款的保安服,看著就是個神小夥了。
在國,老五這樣的出,連婆都不敢上門給他介紹對象。
可在非洲,卻是孩子都想嫁的“高薪功人士”。
非洲的姑娘們對學曆冇有太大追求,反倒是像老五這樣在公司當保安的,有一幫兄弟能幫著打架,自己又能賺錢,纔是姑娘們最心儀的對象啦~
連續幾次都到有公司的非洲籍姑娘給花臂老五送東西,老五那幫兄弟都開始衝他眉弄眼了。
“老五,實在不行,給咱找個非洲弟妹唄?”
“我看那個瘦高個、長頭髮的羅羅就不錯的。”
花臂老五剛想開口解釋,冷不丁一抬頭,就看到潘曉雅拎著一個塑料袋,正站在門口。
也不知道聽到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