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伊雪出去一趟,回來就抖抖索索的,言又止。
這孩子,這一看就是被吩咐干壞事了。
打發所有人出去,看著。
“說吧。”
伊雪扣了扣手。
“娘娘,二小姐讓我給您下藥,就上次我給您那個。”
司酒點點頭。
“就這點事兒?”
伊雪張的點了點頭。
“嗯,就這件事,沒吩咐我別的。”
司酒無語。
“就這點事兒,你至于抖抖索索的嗎?”
伊雪憋著,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娘娘,您不說,奴婢第一次背叛您,您就假裝杖斃奴婢,讓奴婢遁走嗎?”
聽伊雪這麼說,司酒心里暖乎乎,小丫頭這是不舍得離開阿。
伊雪憋著。
“娘娘,您能讓行刑的太監輕點嗎?奴婢怕疼,可不可以用代替啊?別傷到奴婢的臉好不好,不要太多傷口,奴婢出去嫁人,會不好看。”
司酒:“……”
剛剛的吧吧扔了。
瞪一眼。
“那是原本的安排,可現在計劃有變,本不用你死來達到本宮的目的了。”
伊雪一愣,眼淚都不掉了。
“啊?那奴婢不用出宮了?可不行啊,奴婢答應東哥,奴婢出宮養好傷就和他完婚的。”
司酒:“……”
行啊!
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連接手人都安排好了。
口中的東哥,司酒知道,原主母親名下一個鋪子的賬房,也是這邊一條暗線的線人。
想到柳氏,皺皺眉。
“你跟他說了?可信嗎?”
伊雪不斷點著小腦袋。
“東哥可信的,本來他就當賬房就好,他是為了我,才了暗線。”
說著還紅了臉。
司酒瞅著。
行啊,在眼底下發展竟然不知道,看著。
“你們倆啥時候……”
伊雪著袖子。
司酒一抬頭,呵,這是猴屁嘛!
都覺得不應該問了。
伊雪不好意思,從頭上拔下一個簪子。
司酒握草了。
這簪子知道,十三歲時候就一直戴著,原主當時只當自己買的,喜歡,那簪子貴的對丫鬟來說,原主還特意賞了二十兩銀子,怕把積蓄花沒了,沒銀錢傍。
結果,這是人家定信。
“放心吧,這事兒一個多月后,本宮會發現,念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本宮會直接把你送出宮,后邊你們自己安排吧。”
伊雪一愣。
“那不仗殺了。”
司酒想著聞人軒這段時間的表現,心有些復雜。
“不用了。”
原本想用伊雪激化和衛家矛盾,讓聞人軒把和衛家分開,可最近發現,聞人軒好像比還熱衷這件事。
那暗給衛家上眼藥的樣子都快沒眼看了。
忍不住勾了勾角。
“放心吧!退下吧。”
司酒看著窗外的月,深思……
一個月后,北狄戰敗。
衛家兄弟被勝利沖昏頭腦,在聞人軒的人有意引導下,忘記了窮寇莫追。
剩余北狄軍將發了狠,自殺式襲擊,拼死一搏,戰之中,衛大哥被砍掉了一條,衛二哥死。
消息傳回來,衛老爺子直接病倒,事實上,在司酒進宮后,衛老爺子就已經被聞人軒派人潛移默化用了藥。
按滅衛家新生力量,折斷了衛家脊骨。
與此同時,北狄援軍已經在路上的戰報傳了回來。
朝廷無人可以,衛戰南不得不撇下家里,披甲上陣,好在宮中傳來消息,衛珂兒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