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同樣瞪大眼睛，跟斗眼似的，最后又不約而同避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先回我的院子，有事兒喊我。”

“嗯，知道了。”

池大明沒心思搭理他，玄衛怎麼對付自己都行，但是敢對娘子下手，他就沒法忍了。

出去一趟，吩咐屬下盯了玄衛，這幾個人一個都休想活著。

不過半個時辰，提著一些藥材回來了，遇到的村民都在關心向清遙的傷勢，當然也是有私心的，真的死了，以后誰教他們二茬稻子的技呀。

池大明把他們都打發了，遠遠看到池玉書站在遠看著自己，角泛著冷的笑意，不過沒有上前跟他說話，池大明擔心娘子，沒有搭理他。

向清遙睡的很沉，池大明第一場毫無防備的樣子，恬靜好，只是看一眼，就讓他心里的意滿滿。

可是這麼好的娘子，此時蒼白的如同白紙一樣，池大明愧疚又心疼，果然他就是個天煞孤星，邊的人都不得善終。

早知道該離開娘子的，卻一直貪的溫暖，最終還是連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大明趴在床邊打個盹兒，向清遙猛然睜開了眼睛，清澈亮，沒有一睡意。

有仇不隔夜，向清遙才不會等著池大明給自己報仇，自己就可以。

不過池大明這麼擔心，倒是讓向清遙也滿意，有個真心關心自己的人也不錯。

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向清遙檢查了自己的傷勢，恢復了一半兒，足夠了。

穿上夜行，從窗戶翻出去，幾下消失在了夜里。

……

春滿樓了，還是上次勾搭周員外那個花魁，正在陪著趙百戶喝酒，梳著一個歪歪的發髻，臉頰垂落一些劉海，更添嫵。

只是趙百戶看著渾不舒服，“你退下。”

“大人，是不是奴家哪里伺候的不好嗎？”

花魁不甘心，被客人攆走，是職業生涯上的鐵盧呢，不甘心就此退下。

“滾！”

趙百戶沒耐心了，他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兒，嚇的花魁不敢墨跡，倉惶走了。

回到自己房間，很是不甘，卸下首飾罵罵咧咧道：“什麼人呢？肯定不舉，居然瞧不上老娘，老娘還不樂意伺候呢！”

突然有點兒困，就這麼趴在梳妝臺上睡著了。

向清遙猶如貍貓一樣跳進來，沒有著房間里的一樣東西。

翻出花魁的柜，把放在床上，迅速梳妝打扮，不一會兒，梳好了整齊的發髻，珠花戴的很對稱，一張臉說不上多漂亮，也說不上討厭，普普通通的好看，讓人看一眼，不會厭惡，也不會留下深刻印象。

這是前世的易容，最不惹眼的人，才能殺人于無形。

學著花魁扭腰肢，練了一會兒，已經有了滿的風塵氣，一顰一笑勾人心弦，從容走出房間，去了趙百戶的包廂。

“奴家是新來的，伺候幾位爺。”

趙百戶看一眼，嗯，這個還順眼。

“你什麼名字？”

“你家春紅，還忘爺垂憐。”

“哈哈，大人，終于有個能讓你看上眼的，可不得好好垂憐人家！”

底下人起哄，趙百戶默認了的伺候，向清遙就在邊坐下，上的香讓趙百戶有些不舒服，不過最終沒有說什麼。

“老大，你說到底誰這麼厲害？敢殺了咱們的人？”

玄衛一手遮天，高手無數，別說是朝廷，就連江湖上，也沒有人敢輕易招惹。

“人外有人，說不定惹著哪個厲害的人來，查不出來就不用查，咱們最重要的不是查他們，你們別在死人上下功夫了。”

趙百戶喝一口酒，向清遙殷勤地倒一杯，很乖巧的樣子。

“您說那位真的還活著嗎？”

“難說，黑家軍的余孽最近活頻繁，如果不是他回來了，就是黑家軍有了新的主子，不管哪一個，都是今上不希看到的。

可惜線索太了，至今沒有確切消息。

查到那些雪花鹽的來路了嗎？”

“沒有，抓了幾批私鹽販子，都不是。”

趙百戶蹙眉，一個死灰復燃的戰神，一個品質比宮中供鹽還好的雪花鹽，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似的，無跡可尋。

他知道這些事的背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他若是能查出來，肯定是大功一件，升發財指日可待。

想著好事兒，喝的酒有點兒多了，眼神迷蒙。

突然覺屁上好像微微疼了一下，看到春紅的手竟然放在自己腰間，”你做什麼？”

攥了的手，殺氣彌漫，嚇的春紅瑟瑟發抖：“大，大爺，奴家看您腰間的帶了，幫您整理一下。”

趙百戶低頭一看，荷包上穗子確實有點兒，多疑的讓春紅退下，不需要誰來伺候。

人他不，只權勢，有了權利，什麼樣的人沒有？

春紅，也就是向清遙走出包廂，低垂著頭，角出邪惡的笑意。

胳膊突然被人拽著了，鼻子里滿是臭烘烘的酒氣：“小娘子，你來伺候老爺，老爺舒服了，不得你的賞銀啊。”

向清遙攥了拳頭，忍著沒法做，被男人拉到了一個包廂里。

只是抬頭一看，哦吼，還是人呢，竟然是周員外。

賊心不死，被兒子抓包了，還來尋歡作樂。

這種渣男，是見一個收拾一個，把他推倒在床上，獰笑道：“老爺別著急啊，奴家給您玩兒一點兒新鮮的。”

“嘿嘿，老爺我最喜歡新鮮的了……”

臉上的邪笑容突然僵在臉上，一劇痛像是從骨頭兒里冒出來似的，渾針扎似的疼。

偏偏不管他怎麼張，愣是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來。

“老爺，喜歡嗎？”

向清遙拿出實驗室里宮用的針劑，就算是鐵打的漢子，在這種劇痛下扛不住，祖宗十八代都能賣了。

偏偏這種針劑加了腎上腺素，不管多疼，都不會暈倒。

周老爺覺得，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眼里出哀求，他這是找了一個什麼魔鬼啊？

“別怕，一刻鐘之后，你就會解了，下次你來奴家還伺候你？是不是仙死，舒服的要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