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紅終于了,一刻不敢多留,帶著喜貴趕走,生怕何秀兒再出幺蛾子。
何秀兒沒有擺累贅,又被氣極了的陳楷打了一頓,幸好被差役攔下,否則都要給打死了。
陳楷最終被帶走,沒有人同他,都是他咎由自取。
百姓們看了一場大戲,未來幾天的八卦都是他們夫妻了,男人人都得引以為戒,否則他們就是下場。
何秀兒道德有缺,但是不構犯罪,又帶著剛出生的孩子,薛乾九也不能把怎麼樣,只好給放了。
看著向清遙,一腔怨恨都沖著發泄,怨毒的眸子盯著道:“向招娣,大家都是寡婦,知道守寡的日子不好過,你為何非要害我啊?
你這個惡毒,良心不會痛的嗎?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池大明怒道:“你還有臉怪我娘子?我娘子讓你不檢點,孩子的爹是誰都不知道的嗎?還是說我娘子讓你勾搭人家相公,壞人家庭?
你別忘了,你和你孩子的命還是我娘子救的呢,不識好歹,你是活該!”
向清遙冷漠道:“你跟畜生能講清楚道理嗎?咬人,咱還要反咬一口嗎?回去吧,店里的事兒還忙著呢,沒必要為了無關要的人壞了心。”
“好,聽娘子的。”
何秀兒悲從心來,懷里的孩子正好大哭起來,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的,掙扎之下,襁褓開了,出小胳膊,突然有百姓驚呼:“竟然是六指頭,這個孩子不能留,是不祥之兆!“
”真的嗎?”
何秀兒趕遮掩,可惜已經晚了,看到的人很多,都對這個孩子指指點點,懼怕又厭惡。
向清遙沒想到會有這個變故,也盯著那個孩子看,果然大拇指上面多出來一個指頭來。
六指頭是不祥之人這種話是不信的,只是這個百姓愚昧,孩子被冠上這個名聲,怕是很難活下來了。
何秀兒悲痛大哭,“我的命好苦啊,兒啊,娘不讓你留在世間苦,來生你投個好人家吧?”
說完舉著孩子,就要給摔死在地上。
向清遙大驚,危急關頭,把孩子抱在懷里,滾了一圈救了下來。
“你怎麼如此狠心?你還是個母親嗎?”
不敢相信,何秀兒會這麼狠毒。
“呵,我們母倆一起走,這個世間哪兒有我們的活路啊?你看看,他們的眼神,恨不得打死我的孩子,不如我自己手,黃泉路上我們也能有個伴兒。”
這個時候,何秀兒倒是很讓人同。
向清遙看著哇哇大哭的孩子,有些為難,怎麼辦才好?
薛乾九怒道:“那你也不能傷害孩子呀,來人,蓄意傷害孩子,把打大牢關押起來。”
何秀兒如同行尸走一樣,被差帶走。
“縣太爺,這個孩子怎麼辦?不能留的,肯定會給鎮子帶來災禍。”
薛乾九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律法上沒有寫啊,下意識看向向清遙,求助幫忙。
“大家別慌,縣太爺會把放在縣衙震懾,就算是不祥之人,在縣太爺的氣之下,也不會作祟。”
百姓愚昧,只能有這個借口讓他們放心,這招兒很有用,百姓們都放心了。
薛乾九卻一臉懵,真的要給我養著?
向清遙把孩子送到他懷里,不知道為何,孩子真的不哭了呢,漉漉的眼睛看著他,讓薛乾九都心,“還可。”
“那是畏懼縣太爺你的威,你多抱抱,化解的不祥之氣。”
薛乾九小心抱著,第一次抱孩子,覺稀罕。
事解決,百姓也散了,向清遙把孩子奪回來,薛乾九反而舍不得:“你輕點兒。”
“真的想當爹嗎?”
“不是,我看怪可憐的,向娘子,你說怎麼安置?”
“養著唄,還能丟了,畢竟是一條人命,爹娘不是人吧,孩子是無辜的。”
向清遙也不是圣母心泛濫,而是就是孤兒,被無良師父養大,當賺錢的工,哪怕自己已經能獨當一面,自認為超過師父,還是不敢有反抗的心思。
這種從小被馴養的畏懼已經深骨髓,不是到絕境,生不出一背叛的心思來,當然,也是無良師父本事高強,把拿得死死的。
打算學師父,養一個工人出來。
至于六指頭,切掉就是了,小手而已,實驗室里那麼多的西藥,完全能保住的命。
就這樣,向清遙把孩子抱回了酒樓里。
王佳紅看到孩子,眼睛瞪的老大:“怎麼又給抱回來了?”
“不抱回來,就死了,你放心,我會養著的,不用麻煩你。”
“哎,向妹子你就是心,不過一個娃娃,大家一人拉扯一把,總能養大的,十幾年就能嫁人,養著吧。”
“佳紅姐不一樣心嗎?”
兩人笑了,王佳紅會帶孩子,給洗漱換了尿布,又按照向清遙的吩咐,買來羊,煮了給孩子喝。
吃飽喝足,孩子睡的香,眾人心生惻,對這個孩子多了幾分憐惜。
向清遙的銀子也追回來了,除掉了陳楷這個患,結局還滿意,只是多了一個孩子。
加上黑人搜刮出來的銀子,向清遙小發了一筆。
“向妹子在嗎?”
是周夫人進來,向清遙熱道:“周夫人好啊,屋里請坐。”
“今天的事我也看到了,妹子,你是個好人吶。”
“別,千萬別給我發好人卡,我真的不是,好人辛苦的,還是做個壞人更痛快。”
“哈哈……,妹子你真有趣,姐姐我更喜歡你了,壞人是痛快,但是也得良心能得住呀,一般人真的做不來。
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兒,我這子剛好幾天,又覺得不大爽利了,麻煩妹子再給我看看。”
“不應該啊!”
向清遙對自己的西藥很有信心,這個時代的百姓沒有經過抗生素的荼毒,西藥效果翻倍的好,幾乎立竿見影,怎麼會不好?
周夫人不好意思道:“藥是有用的,我不是懷疑妹子的醫,就是信任你,才想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