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想起向清遙的兇悍,理智回籠,都后退幾步,沒那麼群激憤了。
“向氏,你到底有沒有下毒?”
這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向清遙無語道:“麻煩你們出門帶著腦子好不好?不說毒藥不要錢的嗎?一兩砒霜都得三兩銀子,我錢多的沒花了嗎?
就是那河水一個勁兒的流,多毒藥才能有效?
你當你們都是什麼矜貴人?害你們還值當下毒?”
趙三嬸站出來道:“就是啊,向妹子說的有道理,你們別聽風就是雨的,向蘭蘭那個手還不知道怎麼弄的,就往向妹子上栽贓,的話也能信?”
“村長來了。”
有人喊一聲,一臉苦大仇深的池榆樹,吧嗒著旱煙走過來,冷眼看了李家眾人一眼,道:“說吧,怎麼回事兒?
我池榆樹還是村長,還沒有死呢,你們打殺我們池家的媳婦兒,是覺得我們池家沒人了嗎?”
李家和池家都是村子里的大戶,還有陳家,趙家,郭家等一些散戶,全村也就千把口子人,但是在附近也是大村子了。
最小的村子只有三百多口人,也是最窮的。
丁月梅道:“向招娣這個小蹄子……”
“不會說人話就閉,你才是老蹄子,全家都是蹄子,罵我一句我敲掉你一顆牙!”
向清遙最煩這種出口臟的人,聽的人冒火。
村長道:“向氏說的對,事沒有弄清楚,你罵罵咧咧的是解決事的態度嗎?”
丁月梅忍著火氣道:“我這不是習慣了……”
“你還習慣吃屎呢,回你家吃去,別來我門前惡心人。”
罵人你還有理了,向清遙才不管慣著,直接懟回去。
“你……”
村長擺明了袒護向清遙,道:“說的對,你的習慣別人可不習慣。”
丁月梅被堵了兩回,也老實了,終于說到正題上,“我家蘭蘭就了的魚簍一下,手就這樣了,大夫說是中毒,你說心毒不毒啊?
竟然往魚簍里下毒,村里多孩子,調皮到了賠得起嗎?”
向蘭蘭出自己的手,理直氣壯地瞪著向清遙。
村長問向清遙:“你怎麼說?”
向清遙:“魚簍里確實有毒。”
“承認了,你們都聽到了,承認了啊,賠我家蘭蘭的手,打死這個毒婦!”
村長無語,咋就承認了?讓自己怎麼偏袒?
“閉,聽我說完,老打斷人家說話,你的禮貌呢?”
向清遙呵斥一句,繼續道:“雖說村民淳樸,不會拿別人的東西,但是我家窮怕了,好容易抓點兒魚,我得防著有那起子小人來啊!
也不是什麼厲害毒藥,只要不去我的魚,長期接,只一下,看一下,是不會中毒的。
向蘭蘭的手中毒,是因為了我的魚,一個小,還敢找上門來要賠償,真是天大的笑話。”
村民嘩然,看著向蘭蘭充滿鄙夷,好一媳婦兒,竟然魚!
“我,我沒有!”
向清遙冷笑:“接魚簍一盞茶時間,才會中毒,我每天抓的魚能有四五十斤,你最了一刻鐘,否則毒不會這麼大。
還有,四五十斤魚一時半會吃不完,你們可以去家搜一下。”
丁月梅慌了,跳腳道:“那些魚是我們自己抓的,許你抓不許我們抓的嗎?你喊它一聲,它答應嗎?”
向清遙不慌不忙道:“是啊,是沒證據。
不過魚喝了魚簍里的水,也有毒的,沒有我的解藥,誰吃了后果自負。”
吳芬芳急了,和孩子吃的最多,可不想死,急忙道:“我作證,是向蘭蘭了魚,嫉妒你能抓到魚,就把你的魚都抓回來了。
向妹子啊,咱們無冤無仇的,我給你道歉,你把解藥給我好不好?我兒子也吃了,他可不能死啊!”
“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拿著吧。”
兩粒黑藥丸出現在手心,遞給吳芬芳:“吞服,孩子要是吃不下,化開了喝水也一樣,不過會苦一點兒。”
向蘭蘭徹底沒法狡辯,一張臉黑了紅,紅了紫的,沒想到會賣了自己,掐死的心都有。
吳芬芳拉著自己男人李大,“還有我男人的,他吃的不多,還是吃一顆放心。”
向清遙沒有為難他們,又給了一顆,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剩下的李家人,意思很簡單,想要命還是要面子。
李大柱拽著向蘭蘭,給道歉:“都說我沒有管教好媳婦兒,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衙門做什麼?‘
我的魚,污蔑我,堵我的門,嚇著我的孩子了,這一樁樁一件件,不是你對不起就能了了的。”
“你,你想怎麼樣?”
丁月梅不敢囂張了,只是道歉還拉不下臉。
“賠錢吧,十兩銀子,一文錢,你們準備棺材吧。”
“太多了……”
向清遙轉要往回走,事搞清楚了,不想跟他們浪費口水。
“什麼時候拿錢來,什麼時候解毒。”
村長冷漠掃了他們一眼:“孩子們不懂事兒,你半截子土的人也不懂事兒?
人家的魚,不怕被人脊梁骨?”
丁月梅臊的老臉發燒,只能先回家想辦法。
吳芬芳臉也不好看,家里沒有分家,賠的錢也有自家的份兒,憑什麼要為一個魚賊掏錢?
已經忘了吃來的魚吃的最多。
人都是利己主義者,妯娌倆回家又撕了一頓,向蘭蘭激怒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丁月梅拍著大哭:“造孽了,這是什麼事兒!”
吳芬芳啐一口:“就會裝樣子,一年多了連個蛋都不下,整天滴滴的給誰看,還以為是在家當姑娘的時候?”
這話讓丁月梅馬上對向蘭蘭不喜了,有了主意,道:“事是惹出來的,找娘家賠錢,否則休了。”
李大柱急了:“娘,這怎麼行?蘭蘭嫁到咱們家就是咱們家的人,哪兒能找人家娘家要錢啊?”
“你傻啊,這個不下蛋的母,你要賠十兩銀子,有這些錢,又能娶一個黃花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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