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出車禍已經過去好幾天。
林亦依能到省城來看他,趙盛很是驚訝,語氣帶著幾分不敢相信,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澤縣到省城坐汽車要三個小時。
最早的那班車是5點50,到了省城也是9點之后。
要是他沒突然醒來,要這樣坐著等多久?
天才蒙蒙亮,病房里的人還沉浸在睡夢中,林亦依應該是昨天到的。
“你幾天沒回來我很擔心你,前天下班回家才有人告訴我,你出車禍的事,于是第二天我就請假來看你了。”
林亦依的目一直在男人的被子上打轉,趙盛除了額頭有點傷,沒見到其他外傷。
能到住院的程度,肯定很嚴重,估計是傷在上。
“你傷到哪里了呀?痛不痛?能讓我看看嗎?”
趙盛沒有立即回話,只是看著一臉著急的林亦依笑了笑。
從臉上看夠了擔心神,然后才掀開被子給林亦依看他上著夾板的右手,還有他包裹著的左。
林亦依看著男人四肢齊全,心里頓時松了口氣,人還健全就是萬幸。
幸好不是電視劇,出車禍就是悲開始。
人緩緩湊過去小聲問趙盛:“這是骨折還是?”
能上夾板結果就還好,最可怕的是上不了夾板。
“左骨折,右手...也是骨折,以后可能會有影響。”
男人看張小心樣于是就把韌帶拉傷往嚴重了說,想看林亦依什麼反應。
是不是他沒用了,就會直接琵琶別抱。
骨折能有什麼影響?會習慣骨折?又不是臼。
確定是骨折后,林亦依徹底放心了,人也輕松不,能治好就,“你以后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
沒有斷胳膊的就是老天保佑,福大命大。
可不要走什麼苦路線。
要趙盛真如何了,境堪憂,哪里還能狠下心離開他?
人相久了總會有份。
趙父趙母把他當搖錢樹,不能搖了,誰管他?
只能各退一步,不當夫妻,當兄妹。
會照顧他,但還是要給自己留退路,時間太漫長了,人是會變的。
剛剛湊近聞到男人上的味較重,沒家屬照看真是可憐。
不了男人這麼邋遢,林亦依忍著嫌棄,好心提議:“趁現在大家都在睡覺,我給你拭一下,換服,你也舒服點。”
趙盛語氣悶悶的嗯了一聲。
直到此時他都覺不真實,趙盛本就沒想過林亦依會大著膽子一個人來省城看他。
畢竟林亦依去鄉下都是要他接送的人。
就這麼擔心他嗎?
男人還穿著幾天前的服,因為沒家屬來探幫著換,護士也不方便幫大男人。
這個時代可不允許這事。
幾天沒洗沒換,趙盛火氣大不知道出了多汗漬。
干了,了干。
幸好不是夏天,不然肯定酸了。
因為時間早,沒什麼人排隊接熱水,林亦依很快就端回一盆兌好的水回來,拿出的牡丹花純棉手帕,打擰干就先給趙盛臉。
男人全程角上揚,配合著林亦依的作,視線一直定格在上。
林亦依給趙盛整整了幾次臉,才覺干凈,著清爽,小聲嘀咕了一句,“真邋遢。“
男人就兩條巾,一大一小,林亦依都帶了過來,大塊的格子巾給他,因為趙盛不方便挪,只能躺著,小心翼翼掉他的上,慢慢給他干凈,三遍一完,水都渾濁了。
可想而知有多臟。
男人毫無這方面的恥心,坦然以對。
林亦依沒給他穿服只蓋了被子,趕忙出去重新換水,然后再了一遍。
怕他著上半著涼,作很快,完事還輕輕嗅了嗅,確定無汗味才給男人換上帶來的棉背心,套上病號服。
接下來就是難為人的下半。
看了眼飄飄然的男人,林亦依有點想撂挑子。
不過也沒多余時間去耽擱。
等會病房其他人都起來了,幫男人下半絕對被舉報耍流氓。
趙盛的心好像沁在罐里,臉上表再正經,也擋不住他眼里的笑意。
他就知道林亦依心里有他,不然也不會做這些事。
林亦依掉某人的子,著黑一點點拭男人的長,不過有意忽略他的某。
最后只剩下哪一地方,林亦依換上小塊巾擰干遞給男人,提議開口,“你自己用左手。”
趙盛好似疲累般地閉上眼,嗓音低沉道:“我傷了,使不上勁。”
林亦依:“......”男人傷的是右手,左手是好的,哪門子的使不上勁?
于是沒好氣的念了男人幾句,“不要使子,快自己。”
趙盛偏偏不接巾,索直接閉眼裝虛弱,沉默抵抗林亦依,就和耗著。
林亦依覺得趙盛有時候很稚,他手腳不便,拿什麼反抗?
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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