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復十幾個來回,林亦依想結束這個你喊我答的游戲,但看著鐵蛋笑的格外燦爛的臉,是抗了下來。
這是戴上了箍咒吧。
今天一天鐵蛋變得格外纏人黏人,開啟了麥芽糖功能,既甜又還黏。
林亦依上個廁所他都要在外面看著,于是中午要走很遠去送飯的事就給了大嫂劉和馬冬梅。
畢竟抱著將近三十斤小家伙來回走1小時,累人的。
下午趁天氣好,林亦依和鐵蛋都洗了澡和頭發,坐在院子里曬太。
聽著從窗戶探頭出來的王彩紅罵人。
“真是老天不長眼,好漢無好妻,頭個壞的,這個又是懶饞敗家的!”
“白天灶上事多,晚上炕上事多,不是費柴就是費油鹽,盡鉆老爺們不知。”.七
王彩紅現在只能趁趙盛不在家的時候,罵人泄泄火,不然非的憋屈死。
林亦依只當老太太是唱曲的,罵人話一串串兒的,讓開了眼。
對于王彩紅這個婆婆,林亦依是真的束手無策,不能罵不能打,得尊老,得過且過,老太婆念經,不聽不聽。
趙家的男人下午下工往回走的時候,遇到了問路的郵遞員,巧是林亦依的信外加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
天也快黑了,郵遞員還要騎車趕回鎮上,問清是收信人的丈夫,自然就把東西給了趙盛。
趙盛看寄信人是許建昌,明顯是男人的名字,有點奇怪,想起結婚時媳婦說要給家里寄信的事,到底沒拆開信看,只是心里不起了懷疑。
回到家,王彩紅看到院子里拿著包裹的兒子,以為是誰從城里寄來的好東西,就沖上前開口問:“老二,這是誰給咱家寄的東西?讓娘瞧瞧。”
這年頭郵寄的包裹不是吃食就是,絕對是好東西。
趙麗麗作更快,直接跑哥面前,幫著拿包裹,作勢就要抱回屋拆開。
趙盛開口打斷:“別,是林亦依的包裹。”
趙麗麗快要搭上的手,瞬間收回,哦了一聲,轉就回正屋去坐著了。
林亦依能有什麼好東西,不稀罕!
趙母聽到兒子的話,不以為然,林亦依人都是趙家媳婦,何況這包裹。
“誰寄的?”
趙盛語氣平淡:“許建昌。”
王彩紅嗯了一聲,聽名字也不認識,但老覺這人名很悉,好像在哪聽過。
看著兒子把東西抱進自己屋子,就歇了心事,不敢手去搶,之前和兒子起爭執的事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林亦依一直在灶房煙熏火燎的做飯,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直到晚飯時候,趙家人等趙鐵柱了筷,才開始吃飯。
桌上只能聽見碗筷撞聲,沒人閑聊,吃飯閑聊就是吃虧,多說話就吃飯菜。
“啪”的一聲響。
王彩紅一掌拍在飯桌上,一直都在琢磨那個名字,終于想起來了。
“許建昌!這個名字我就說在哪聽過,之前有個知青就往家里送了一次這個人的信,老二媳婦的堂哥。”
對于趙母的說話,趙家其他人反應平平,只有林亦依嚇得在寒冬臘月天出了一冷汗,怎麼又提起這個名字了?
林亦依有些心虛,故作輕松問:“怎麼提起我堂哥了。”
側男人看了林亦依一眼,回答:“今天在路上遇到郵遞員,有你的信和包裹,給你放屋里了。”
“……哦,好。”
該死!這家伙怎麼還寄東西來啊,難道他沒收到寫的分手信?
林亦依慌張無比,不用看就能猜到信里的容有多糟糕,放在桌下的左手不自主的攥得死,恨不得現在就回屋把東西毀尸滅跡。
可目前這個況本不能這麼做,要冷靜,對,裝沒事。
林亦依不著痕跡的用余掃了一眼旁的男人,男人沒任何反應,想必應該是沒有拆開看信的容,不然那里會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吃飯。
林亦依默默在心中禱告,老天保佑,南無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保佑……
就是這麼不湊巧,人桌下的舉,男人盡收眼底。
突然某人單手吃飯不端碗了。
強忍著狂跳的心,熬過晚飯時間,照舊提前下飯桌,這個習慣真是救了的命。
趁便宜丈夫沒發現,林亦依回了屋子就關上門,看著書桌上的包裹,雙眼都是驚懼,這完全就是炸彈好嗎!
林亦依快速把不能銷聲匿跡包裹打開,仔細查看,除了些糖餅干就只有一雙士小羊皮鞋。
拆開信件一目十行,還有夾在里面的幾張錢票,林亦依手都在抖。
這都寫的啥啊,果然不出意料,開場就是卿卿吾,只看這一句,信就絕對不是什麼勞什子堂哥寫的。
包裹和錢票還能扯謊說是家里人讓堂哥郵寄的,可這信呢?
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死定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這年都沒過完怎麼就有郵遞員上門了?
不能多休幾天年假嗎?天爺啊,丈夫在家發現妻子有外遇的事,理不好,傷筋骨。
信能藏,但男人會不會要求打開看?
林亦依忐忑不安,坐在書桌前,沒發現男人提前吃完飯也跟著回了屋。
趙盛走路腳步很輕,看著林亦依愣神,他余掃過手里的信件,突然開口,“在想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說話聲,林亦依嚇了一跳,一時慌了手腳,條件反的把裝好的信件藏后。
“沒什麼,就是家里出了點事。”林亦依隨口扯謊,但慌的樣子早就出賣了的不對勁。
“……”
家里出事,不是更該告訴他?作為丈夫幫著妻子出主意或者出錢。當他是傻子嗎?
趙盛不想瞎猜,覺得的這番舉刺眼,心里有疑就親自解開,直接手掠過人的信,林亦依發現男人要搶信,直接起藏背后,警惕道:“你干嘛?這是我的信,你不能看。”
“拿來。”男人語氣不悅,趙盛本來不打算看的,可看一再的反常,心中的疑更重。
林亦依果斷拒絕:“不行。”
“我再說一次,拿來。”趙盛沉著臉,語氣出不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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